「大小姐，怎麼了？」知茉一愣，連忙問道。

「將墨毓凡給我找回來。」秦蓁冷聲道。

「是。」知茉見秦蓁沉著一張臉，便知曉是真的惱火了。

知茉連忙轉去辦了。

知棋見狀，也不敢上前。

墨如霜看著，「這是怎麼了？」

秦蓁看向墨如霜道，「姑姑，你子都這樣了，怎得無人瞧出來呢？」

「哎。」墨如霜重重地嘆氣，「我若是真的能調養好，又何必如此呢？」

秦蓁斂眸，「姑姑，難道毓凡都沒有法子嗎？」

「這墨閣如今幾經磨難，他一直在外頭，若非你回來了，黎家人怎麼可能讓我回墨閣？」墨如霜無奈道。

「黎家人怎麼了？」秦蓁臉一沉道。

「長房沒有靜，老夫人想讓夫君納妾，可夫君不肯，後頭，又想著將遠方的一個孩子過繼過來。」墨如霜斂眸道，「那孩子是個野子，而我也不喜歡，奈何老夫人喜歡的，無奈，如今也只能氣了。」

秦蓁斂眸，想著老閣主與師父一直不曾面，也不知曉他們去了何，可墨毓凡難道不知曉墨如霜如今在黎家的境嗎？

「你也莫要怪毓凡，他一個外男，如何能手黎家后宅的事兒呢？」墨如霜幽幽嘆氣，「我如今又有什麼法子？」

「可是你的子？」秦蓁皺眉。

「罷了。」墨如霜全然沒了當年的銳氣，連帶著一江湖兒的豪氣也然無存了。

秦蓁看著這般憔悴的墨如霜，臉一沉，接著說道，「姑姑放心，我必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公道？」墨如霜擺手道，「若是我真的鬧騰了，那夫君呢？」

「可是……」秦蓁繼續道，「明明有事兒的並非是你啊。」

「可是，黎家怎麼可能要一個廢呢？」墨如霜連忙道。

秦蓁當即便明白了，神著幾分地冷然，「若是我能讓姑姑有孕，可是，那人的壽命會減半，姑姑可答應？」

「不可能。」墨如霜直言道，「雖然，我中意之人早已遠去，可是，自從我嫁給他之後，他對我是盡心儘力的，我怎麼能因為一個孩子，害了他呢？」

秦蓁皺眉，當即便明白了，墨如霜之所以子這麼差，不過是用自個給那人續命罷了。

看來，有人暗中了手腳，而他們是知曉的，卻任由著。

到底是誰呢？

秦蓁瞇著眸子，看著墨如霜這般，下心底的怒火，這表面的平靜，總歸是讓人格外的惱火。

墨毓凡趕回來的時候，已是傍晚了。

他大步流星地，看著秦蓁道，「這般急匆匆地找我過來，怎麼了？」

「姑姑的子？」秦蓁直視著他。

「姑姑不讓我多管閑事。」墨毓凡看著，「我幾次暗示你，難道你忘記了？」

秦蓁一愣，而後道，「先前，我也問過你啊。」

「你放心吧。」墨毓凡低聲音，「我暗中已經準備妥當了，只是姑姑表面上瞧著如此罷了。」

「難道……」秦蓁睜大雙眸看著他。

「不過，半道上被姑姑發現了，所以姑姑了我一頓鞭子，將我攆出去了。」墨毓凡沮喪地道。

秦蓁搖頭，「怪不得呢，你啊，害死姑姑了。」

墨毓凡也知曉，這才躲開了。

秦蓁手敲著他的額頭，「滾一邊去。」

「好，好，我滾就是了。」墨毓凡自知做錯了事兒，當真低著頭站在了牆角。

秦蓁已經用銀針給墨如霜醫治，墨如霜如今正在昏睡。

「明兒個我隨姑姑去一趟黎家。」秦蓁淡淡道。

「這樣便好了。」墨毓凡當即應道。

秦蓁繼續道，「外頭的事兒，你可收拾乾淨了。」

「你放心吧。」墨毓凡忙不迭地點頭，「定然不會出事的。」

「如此便好。」秦蓁點頭，「銑哥兒便先留在你這吧。」

「倒不如讓銑哥兒過繼給黎家呢。」墨毓凡說道。

秦蓁冷哼一聲，「他本就是秦家的人，怎麼可能呢？」

「哎。」墨毓凡道，「這些年來，也都是姑姑照看著，很喜歡銑哥兒。」

「哦。」秦蓁輕聲應道，而後說道，「姑姑這我來照看，你只管去忙就是了。」

「我走了。」墨毓凡瞧著秦蓁便這樣將他攆走了，無奈地搖頭。

秦蓁也不理會他，只是坐在床榻旁看著墨如霜。

知茉走上前來，「大小姐，姑這是何苦呢？」

「黎家那的確過分了。」秦蓁低聲道。

「奴婢打聽了，因這些時日姑老爺病著呢，那過繼之事便擱置了，不過那孩子便養在了老夫人的名下，奴婢暗中調查了，並非是什麼遠親的孩子，而是黎家二老爺養的外室所生，那外室前些時候沒了，這孩子也不能一直養在外頭，這才想了這麼個主意，將孩子帶回來了。」知茉看著說道。

「我倒要瞧瞧，有我在，這孩子能不能進黎家？」秦蓁冷哼一聲。

「那孩子頑劣的很，姑被他戲弄了好幾次。」知茉低聲道，「也不知他們與那孩子說了什麼，反正那孩子瞧見姑，便一副恨之骨的樣子。」

「我知道了。」秦蓁低聲道，「明兒個去瞧瞧就是了。」

「大小姐，姑這些年來，瘦了不的委屈，可是，閣主不在，閣主又在忙著墨閣的事兒，您也知曉，閣主極理會後宅的事兒，而姑又心疼閣主，便不曾提起過自個在黎家的事兒。」知茉只覺得墨如霜在黎家了極大的委屈，否則，也不可能變這番模樣。

畢竟，曾經的墨如霜可是個敢敢恨的子，可現在呢？

知茉自便在墨閣，自然也是墨如霜看著長大的，如今瞧見這般，知茉怎能不心疼？

知棋也是紅著眼眶，「大小姐，一定要給姑討回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