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驕傲，對沐峰的不屑，也許，只有才能做出來。

如今的沐峰早已不是當初的沐世子，難道凝璇不知嗎？

可是，江素心卻發現，如今的凝璇，也變了，周散發的那不可一世的氣息，早已讓旁人無法再正眼想看。

是的……

就連江素心，如今也不敢正視。

這些年來，大家終究都變了。

可是，為何，沐峰的心終究還是沒有變過呢？

江素心一面想著，一面引著凝璇前去湖心亭。

凝璇一言不發，只是跟著一同往前。

沐侯府沒有變過，曾經，可以走遍這整座府，連帶著這府上的一磚一瓦，都能數清楚，如今再看去，也不過是笑話一場。

只是這樣靜靜地跟著江素心往前走。

湖心亭，是沐侯府最高規格的迎賓之地，從前，也只有在作陪的時候，才能，如今，頭一回來沐侯府，便此殊榮了。

凝璇暗自冷笑，當真是今非昔比啊。

江素心笑地看向凝璇，「大小姐請坐。「

「好。」凝璇到底沒有跟江素心有任何的爭執，反而是緩緩地坐下，欣賞著這湖心亭的風。

不遠，沐老夫人得知凝璇已經到了，便帶著沐夫人一同前去。

沐老夫人看向旁的沐峰，「沒有走正門？」

「是。」沐峰垂眸應道。

「倒是個有脾氣的。」沐老夫人慢悠悠地說道。

「許是覺得自個份不夠吧。」沐夫人在一旁道。

「側門相迎，本就是失禮。」沐老夫人想著，原本便說好了是正門相迎，怎的江素心從側門相迎了呢？

分明是要給凝璇難堪，不曾想，沐峰親自去前去，竟然就這樣從側門進來了。

沐老夫人皺眉，側眸看向沐峰道，「你這孩子，當初是如何得罪了？」

「孫兒不知。」沐峰垂眸回道。

若真的知道了，這些年，他何必如此苦惱呢？

沐老夫人見沐峰這般回答，也只能無奈地嘆氣。

「待會你只管待在我的旁就是了。」沐老夫人低聲說道。

「是。」沐峰低聲應道。

沐夫人跟在老夫人的跟前，一同前去了湖心亭。

凝璇得知沐老夫人與沐夫人也到了，便起站在原地等著。

待瞧見沐峰也跟著過來，凝璇皺眉，卻也是意料之的。

也許，在沐峰的心中，一直好奇對他為何如此冷淡吧。

凝璇見沐老夫人與沐夫人走近，也只是輕輕頷首。

「沐老夫人，沐夫人。」

「大小姐能來府上做客，我當真高興。」沐老夫人倒也不掩飾對凝璇喜。

畢竟，如今的凝璇早已煥然一新，沉穩不失嫻靜，瞧著便是一家主母的做派。

而沐老夫人反倒忘記了，前世，對秦蓁的種種編排了。

凝璇神淡然，沒有太多的客套話，只是任由著沐老夫人與沐夫人說話。

直等到再次地坐下，沐老夫人遞給江素心一個眼神。

江素心連忙點頭，然後讓人上茶點了。

知棋與知茉瞧著這一家子，討好的也太刻意了吧。

沐峰倒也不覺得，只是隨著沐老夫人坐在一旁，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形似曾相識。

似乎，在某一個時刻是發生過的。

只不過，凝璇與江素心的位置轉換了一下。

他有著片刻地失神，卻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這怎麼可能呢？

不論是秦蓁，還是凝璇，也不可能做到江素心這般。

畢竟，江素心在未嫁沐侯府之前，可是一心想要當閣主夫人的。

而……

沐峰再次地看向凝璇，只見角淺笑，沒有太多的話語，偶爾附和幾句，也都是可有可無的。

就宛如這湖中那最清冷潔白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卻也無法讓人親近……

可是，偏偏，卻能吸引他的目。

沐峰看著有些失神，直等到袖被扯了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沐老夫人掩，低聲道，「是不是沒有歇息好？」

「嗯。」沐峰輕咳了一聲，然後起離開。

江素心坐在凝璇的旁，說道，「今兒個特意請了戲班子過來，大小姐喜歡聽哪出？」

「掛帥吧。」凝璇直接點了一出。

江素心一愣，突然看向凝璇道，「這個……」

「世子妃可是許久不曾習武了？」凝璇又問道。

「早已不那個念頭了。」江素心笑著說道，「孝順長輩，才是最要的。」

「遙想當年，我與世子妃也切磋過幾招，如今難得能在一，不如再切磋一番如何？」凝璇看向江素心，提議道。

「這……」江素心一愣，到底沒有想到，凝璇會由此提議。

沐老夫人與沐夫人面面相覷，想著子整日兒打打殺殺的何統。

畢竟，沐家終究也是書香門第不是？

不過，來者是客，卻也不能拂了凝璇的面子，沖著江素心點頭。

江素心當真是許久不曾活了，見沐老夫人點頭了，便爽快地答應了。

轉，便去換服了。

沒一會，江素心換好之後，行至的面前。

「不知大小姐用何兵？」江素心看著問道。

「我記得世子妃稱手的兵乃是長劍。」凝璇看向說道，「那我也用長劍吧。」

「請。」江素心說著，旁的碧綠已經將寶劍遞給了。

這寶劍，還是當初在墨閣的時候便跟著的，這些年來，一直收著，卻也是如珍寶的。

江素心輕輕地過寶劍，待看向凝璇的時候，那雙眸褪去了素日的沉靜之，變得凌厲了不。

沐老夫人與沐夫人遠瞧著，也是一怔，二人對視了一眼，顯然明白了凝璇為何如此做了。

這是想要讓沐家家宅不寧嗎？

沐夫人地嘀咕了一句。

沐老夫人的臉一沉，卻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沐峰換了裳過來，站定之後，說道，「這是怎麼了？」

「大小姐說要與夫人切磋武功。」碧綠在一旁恭敬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