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指了指江邊,道:「在那邊,剛剛看到了。」
「謝謝阿媽!」
劉貢指著江邊,帶著他們往江邊去,等走近就看到一位個子很高材健碩的男子,正站在水裡撈魚。男子鼻樑高,眉眼深邃,看上去很冷峻,不好相的樣子。
他著膀子,卷到大,麥的油發亮,線條非常流暢漂亮,杜九言看著不由眼前發亮,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劉貢說這個男人有那麼多相好的人了。
健壯,有能力還生的好看。
看上去……嗯……那方面的能力也應該很強悍的。
所以,他站在水裡撈魚,岸邊站著七八位婦人和小姑娘在看著他,一雙雙眼睛都噴著火。
「咳咳……」劉捂著用袖子遮住了眼睛,低聲道,「這邊男子怎麼能這樣,當著外人的面,怎麼穿這樣呢。」
蘇凝月也跺著腳,紅著臉,道:「真是不要臉。」
說著,拉著蘇凝月還有裴盈要避開。
「你們去那邊吧,我沒事。」裴盈看著波南珠,淡淡地道,「再好看的皮囊下,也是五臟六腑,再好看的也是用來吃飯的,再好看的屁也不會比別人多點別的用。」
蘇凝月和劉說不過,不好意思地避開了。
杜九言沖著裴盈,抱拳道:「正解!」
「杜先生,」裴盈在杜九言耳邊低聲道,「您收斂點,不要太欣賞了,您看王爺的眼神。」
杜九言一轉頭,就看到桂王不滿的酸溜溜的眼神。
「王爺更好看。」杜九言著桂王的腰腹,「馬甲線人魚線,樣樣俱全,一級棒!」
桂王哼了一聲,想了想又問道:「什麼線?」
「就是好看的線。」杜九言笑瞇瞇的,牽著桂王的手,道:「王爺這麼有趣可,什麼人都比不過。」
桂王問道:「真的?」
杜九言很誠懇地點頭,道:「比金子還真。」
「男人人都比不過?」
「那肯定的。」杜九言道。
桂王滿意了,轉頭去打量波南珠,不屑地撇了撇,大白天不穿服,分明就是勾著人小姑娘看的。
難怪不乾不淨,左勾右搭。
比不上他守如玉,
「波南珠大哥。」劉貢上前去,笑著道,「我帶著朋友來找您有點事,他們是從外面來的,份都很尊貴。」
波南珠抬眼掃過他們一群人,視線最後在桂王上打了個轉,又垂著頭繼續做事,冷冷地道:「如果是求葯,就請你閉吧。」
他沒說話,杜九言他們聽不懂。
劉貢面尷尬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又不敢放棄,害怕桂王真的領兵來攻打他們幾個寨子,到時候肯定要死人的。
「波南珠大哥,我們……」
「閉吧。」波南珠從水裡走過來,岸邊就有位生的很漂亮的小姑娘跑過來,一跑波濤洶湧滿面春,「波南珠大哥,你不啊,我給您送水來了。」
「不過已經冷掉了,要不去我家喝水吧?」
波南珠打量著小姑娘,上下直白的打量。
小姑娘紅著臉鼓作了勇氣迎視著他,一雙手絞在一起。
「好!」波南珠道,「不過不用去你家,去後面的林子里就好了。」
他說著,牽著小姑娘,明正大的往林子去。
岸邊上傳來一陣孩子的驚,一個個捂著臉害又期待。
這種事在這裡也不合規矩,可誰讓這個人是波南珠,大家對他有著莫名的包容。
「偶像啊!」杜九言搖了搖桂王的手,「王爺,去看看!」
桂王角抖了抖,敲他的額頭,道:「想什麼呢,不怕長針眼!」
「勁啊。」杜九言看著回來的劉貢,小聲問道,「他這麼囂張啊?還是你們這裡的風俗就是如此?
劉貢搖頭道:「也、也不是全這樣。」
「他的妻子呢?」
「他的妻子咪南珠腳不利索,也不怎麼和外面的人接,肯定不知道的。」劉貢道,「我小時候見過,長的很漂亮的。」
杜九言揚眉道:「我們能進寨子見這位咪南珠嗎?」
「可以。」劉貢道,「正好波南珠不在,我們去找。」
大家往寨子里去,魯念宗一邊走一邊往林子那邊打量,一臉的好奇地湊在桂王耳邊,低聲問道:「墨兮墨兮,那個男人帶人幹什麼去了?」
「辦事。」桂王道。
「辦什麼?」魯念宗問道,「剛剛我看到,他們走著走著,那個男的就了那個的屁。」
說著,為了表示讓自己的表達的更到位,他自己了自己的屁。
「為什麼要屁?」魯念宗認定這一定是有原因的。
桂王咳嗽了一聲,招手喊周肖,周肖來了問道:「何事?」
「他問,為什麼波南珠要那個小姑娘的屁。」桂王道,「你和他解釋一下。」
說著飛快地走了。
周肖的笑容裂,齜牙咧地看著一臉好奇等待有人解的魯念宗,嚨發乾地道:「這個……可能……小姑娘的屁?」
「對!給撓。」
魯念宗瞪眼,他當然知道男有別,男人不能人,這是他從小就謹記的事。
但是,他覺得,這事沒有這麼簡單,可到底怎麼個不簡單,他就不知道了。
但肯定不是因為小姑娘的屁。
「真的?」
周肖搖著扇子,意圖扇干自己一頭的汗珠,道:「當然是真的!舅爺,這種小事您也要問嗎,我當舅爺您都懂呢,畢竟您這麼有學問。」
「我是有學問,可我也有不懂的地方。不懂就要問,這是讀書人必須備的品質。」魯念宗道。
周肖招手喊竇榮興。
竇榮興和錢道安以及宋吉藝滋溜都跑走了。
「當我們沒聽到哦,還想騙我們過去。」竇榮興哼了一聲,快步走了。
周肖頭大,覺得桂王太不厚道了,挖了這麼大坑給他。
魯念宗想問問鄭玉琴的屁不,可又覺得鄭玉琴可能會打他,而且也不禮貌。
他忍住,過幾日有機會再找杜九言解。
波南珠家住在村邊,木製的房,前後一共有六間。門前晾曬著葯,和一家人的衫,屋檐下掛著熏黑的臘。
「南珠在嗎?」劉貢喊道。
話落,從門裡出來一位老婦人,約莫五十歲左右,矮矮胖胖的纏著頭巾,帶著碩大的耳環,看人時打量著的很認真,就顯得很嚴肅有些孤傲的樣子。
「找南珠什麼事?」老婦人問道。
「是咪巖山阿媽,」劉貢上前行了禮,道,「我們其實想來找咪南珠,有點事和說。」
咪巖山凝眉道:「不見外人。」說著就去了後院。
他剛走,正屋的窗戶被人推開,出一張婦人的臉,二十五六歲,容貌很清秀,皮也是白白凈凈的,看上去很弱。婦人看清是劉貢,就笑了起來,出了一對虎牙,道:「是蚌囡的阿貢,有事嗎?」
劉貢跑了進去,站在窗戶面前和咪南珠說話,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這裡。
咪南珠朝這邊看過來,又無奈地搖著頭。
過了一會兒劉貢垂頭喪氣走回來,道:「說不行,波南珠的葯他不到。」
杜九言朝咪南珠看去,依舊坐在窗前,上杜九言的視線,很大方地笑了一下,給行了個禮,這才關上了窗戶。
「先去你家吧,慢慢想辦法。」杜九言道。
這一對夫妻,男的高傲油水不進,的則是笑盈盈卻做不了主。
看來,一時半會兒沒有別的辦法了,急是急不來了。
「好在這裡風景不錯,我們索就多住一段時間。」杜九言問道,「這裡能打獵嗎?」
劉貢分辨不出來杜九言是男是,但覺上男人更多些,他點頭道:「可以打獵的,您要是想打獵的話,今晚我們可以進山。」
「好!」杜九言笑著道,「不能白住你們家,我們多打獵作為報酬。」
一行人進了隔壁的寨子。和隔壁相比,這裡果然小很多,人也確實不,他們徑直去劉貢家。
「娘,家裡來客人了。」
咪貢只有這個劉貢這個兒子,丈夫出去做事沒有回來,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是王爺嗎?」咪貢問道。
劉貢點頭。
「快進來坐。」咪貢說話,雖吐字生,但他們能聽得懂,一邊給大家倒茶,一邊問道,「波南珠是不是不給葯?他爹波巖山也是這樣,完全沒有通融的餘地,你們要想弄到這個葯,還真得想想辦法。」
「族長您有辦法嗎?」杜九言問道。
咪貢想了想,小聲道:「從咪南珠上找一找可能,說拿不到葯,那是對外說。一家人哪可能不知道葯在哪裡呢。」
杜九言正要說話,忽然院子口有個年沖著裡面喊了一嗓子,劉貢驚的跳了起來,跑了出去,兩個人在院子門口比劃手腳。
好一會熱劉貢失魂落魄地回來。
「怎麼了?」咪貢問道。
劉貢看著大家,道:「波南珠把玉桃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