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漣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鬍子氣的一翹一翹。
「當人未婚夫,還這麼沒用,連自己未婚妻都保護不好。」
白慕喻恭敬著說教,「師傅說的是。」
「誰是你師傅,別!」
風漣瞪眼。
他才不是他師傅!
不過白慕喻任打任罵的態度,還是讓他臉緩和了許多。
「行了,你竟然跟來了,那就好好照顧小初兒吧,哼,要是照顧不好,十大勢力喜歡我家小初兒的人多得是,大不了換個徒婿!」
想他家寶貝徒弟,惦記的人多的是,怎麼就選了個這麼讓他不滿意的呢!
白慕喻自然不敢反駁,只是一律應是。
等他和雲凈初從風漣那出來的時候,風漣一張都說幹了。
不過這茬總算是撐過去了。
休息了一晚之後,眾人惦記著雲凈初上的毒,一行人找上了神醫谷的住。
如今的小鎮上,十大勢力,以及江湖上一些名氣頗大的家族,二流勢力,都聚集於此。
神醫谷離風閣的住,安排的很接近,眾人找上門來,也沒人覺得奇怪。
事實上,自從神醫谷的人到了之後,許多勢力都在找借口拜訪。
「勞煩幫忙通報一聲,風閣弟子前來拜訪墨仙姑娘。」
一行人中,只有雲凈初與神醫谷的關係最好,所以是由開的口。
那守衛打量了眾人一眼,似乎是在詫異他們能說出神醫谷弟子的名字,不敢多想,連忙進去遞了話。
約莫一刻鐘的時候,一個紅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還沒見著面容,就聽見了激的嗓音。
「肯定是小初兒來了,小初兒!」
雲凈初略顯蒼白的臉上,頓時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哇,小初兒我想死你了!」
墨仙落下,一把將人抱在了懷裏,語氣又又抱怨,活像個怨婦。
雲凈初拍了拍的背,「仙仙,我也很想你。」
兩人還在互訴衷,瑾和司韶幾個跟來的風閣弟子們,卻在見著墨仙的那一瞬,同時後退了三步。
跟來打醬油的明廉,瞄了幾人半響,忍不住疑道。
「你們幹嘛退這麼遠?」
那墨仙的姑娘,不是蕓初的朋友麼?
瑾笑而不語,司韶別頭無視,其他人也只搖頭不說話。
正當這時,墨仙終於從見著好姐妹的激中緩過神來。
這一回神,就發現了不對勁。
「小初兒,你的武功?」
「嗯,暫時廢了。」
墨仙眉頭皺的更,「你的也很虛弱,這模樣似乎是中了某種毒?」
「是。」雲凈初點頭。
其他人也是眼含期待的看著墨仙。
不愧是神醫谷的人,只是這麼一看,就將雲凈初的況瞭然於心。
墨仙抓著雲凈初的手腕,仔細應了一下脈象。
「你的脈象很虛,損不輕,等等,你跟我來。」
好姐妹中毒,墨仙心急難耐,一把抓著人往院子裏扯。
白慕喻連忙跟上,瑾等人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浩浩進了神醫谷的暫時住,因著是墨仙主將人帶進去的,守衛也不敢阻攔。
一路上暢通無阻,墨仙拉著雲凈初七拐八彎的轉來轉去,終於在雲凈初轉暈前,停在了某個院子裏。
墨仙一落下,就迫不及待的朝著院子裏喊道。
「若初姐,快出來!」
「若初姐,給我幫個忙!」
眾人這才明白墨仙的意思,合著自己解不了雲凈初上的毒,所以找幫手來了。
這樣說來,住在這裏面的,應該是一個擅長解毒的神醫咯?
就在眾人翹首以待間,一個二八年華的妙齡,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墨仙眼睛一亮,直接摟住了來人的胳膊。
「若初姐,你快幫我朋友看看,中了毒,我解不了。」
若初睨著眸子瞥了一眼,「讓你平日裏多看醫書你不聽,現在知道解不了了?」
墨仙不敢跟頂,討好一笑,就搖著的胳膊撒。
「哎呀,這不是有若初姐在嘛!」
若初見好就收,「行了,讓過來吧。」
在墨仙殷勤的眼神中,雲凈初出了手腕,若初為把了脈,又詢問了癥狀,不由得詫異的看了幾眼。
「不錯嘛,中了噬心毒,還活著回來了。」
不用人回答,又自顧自說道。
「看來是有人給你餵了保命的良藥,這才制住了毒素,不過除了這味噬心毒,你還中了散功散?」
這位名若初的姑娘,輕而易舉的將兩次毒藥名字說出,低垂著頭默默念叨著。
「先是被散功散,散了力,再是中了噬心毒,這種折磨可不是一般人能得住的,命還。」
的語氣平淡無比,又帶著些許興趣,好似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一般。
瑾和司韶幾人都不敢,唯有白慕喻忍不住問道。
「這兩樣毒,可以解嗎?」
若初驀地抬頭,「不能解你們找我做什麼?」
白慕喻一噎,不敢再說話了。
眼前這人,可是雲凈初等著救命的人,他哪裏敢跟置氣。
唯有墨仙看著況不對,連忙跟白慕喻等人解釋道。
「抱歉,我師姐給人看病,不喜歡被人質疑,你們別見怪。」
白慕喻本就沒放在心上,見狀點了點頭,握了雲凈初的另一隻手。
他什麼都不在意,只擔心這毒沒法解。
而瑾和司韶一行人,則是一副瞭然的模樣。
有傷在,混進來的明廉,再一次被好奇心打敗了。
「噯,司韶,你們的反應為嘛怪怪的?」
司韶低了聲音,「哪裏怪?」
「哪裏都怪,我覺你們似乎怕神醫谷的人的。」
明廉低低的嘟囔著,看向瑾等人的目有些疑。
明廉是個實誠人,他發現的況是這樣的,也就這樣說了,換來司韶幾人一個無比詭異的眼神。
一個沒有在風閣長大,沒有跟他們一樣,經歷過被師妹扎針的恐懼支配的人,是不懂得神醫谷弟子殺傷力有多大的。
幾人不搭理他,明廉又好奇的轉過了視線。
不過當視線轉向若初之時,那眼底的疑,就變了亮晶晶的星。
好可的姑娘!
墨仙雖然喊若初姐,不過若初長得卻是小玲瓏,的個子不高,比雲凈初和墨仙還要矮上半個頭。
與小的軀相符的是,的面容長得也十分的。
略帶嬰兒的娃娃臉,大大的杏眸,櫻,眉目秀麗。
這樣一個姑娘,若非是神醫,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放大版瓷娃娃。
明廉一向喜歡長相可的姑娘,這會目止不住的跟著轉。
這邊的明廉還於會心一擊的震撼中,那邊若初已經看完了診,獨自進了房間開藥去了。
墨仙安雲凈初。
「小初兒你放心,我若初師姐可厲害了,就連谷主都說,師姐是咱們這一代醫最厲害的人,你的毒若初姐一定有法子的!」
雲凈初點頭,其實心裏一點也不擔心,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早就覺得,神醫谷里一定有人能解的毒。
沒過多久,若初又去而復返。
「喏,這葯拿去,藥丸每日一服,另外那張藥方,三天一服,一個月之後,再來找我複診。」
白慕喻欣喜接過,連連道謝。
「多謝若初姑娘,大恩不言謝,以後若有需要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
若初看了他一眼,本想嘲諷一句,不過想到風閣的實力,默默點了點頭。
「行,我不會客氣的。」
事到這,雲凈初的毒基本就解決了,眾人都覺得在心間的大石落了地,輕鬆不。
墨仙和雲凈初的好,一見事解決,便想著雲凈初去那坐坐。
還沒來得及開口,明廉就從眾人里了出來。
他朝白慕喻眨眨眼,看向坐在院子中間,老神在在的若初,俊容上有些殷切。
「那個,若初姑娘,你是神醫,能不能也幫我看看病啊?」
明廉這一出,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這貨藉著看病的借口跟來,莫不是還真的當真了不?
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人家神醫谷的人,看的都是疑難雜癥,要是那種普通大夫救不了,治不好的,你一個普通的傷患,湊什麼熱鬧啊!
若初倒是很好說話,黝黑的眸子眨了眨眼,視線掠過他的膛,「哦,你病在哪?」
明廉一喜,指著自己口道。
「被人刺了一刀,在心臟。」
若初幽幽盯著他心臟的位置看了許久,看的他頭皮都發麻了,才了紅,挑著眉笑道。
「哦,刺的位置倒是不錯,記著,下次把心臟刺穿了,再來找我幫你治吧。」
明廉腦子有點不夠用,整個人懵懵的,「什麼意思?」
瑾和司韶一行人,看他宛如智障。
雲凈初和白慕喻,也淡笑不語。
唯有墨仙捂著,咯咯笑個不停,「小初兒,這位公子也是你的朋友麼?他可真有意思。」
雲凈初點頭,「別見怪,嗯,他腦子一向不太好使。」
腦子不太好使的明廉,「……」
為什麼突然全世界都在嘲諷他,他說錯什麼了麼?
若初笑瞇瞇的了他一眼,提著擺進了房間。
直到人影都看不見了,明廉還直直的著房門口,惹得司韶一陣嫌棄。
「太丟人了,我們風閣的臉都被丟了!」
瑾淺笑,「無事,反正還會有下次的。」
倒是雲凈初,難道認真看了明廉一眼,鄭重說了句,「加油。」
明廉,「……」
他們的反應,為嘛他看不懂?
直到雲凈初去了墨仙院子裏敘舊,他們一行人被留在了神醫谷的側廳,明廉終於有機會提問。
「司韶,你們剛剛都是什麼意思啊?」
司韶苦口婆心,「年,前路漫漫,加油!」
明廉,「……」
直到從神醫谷離開,獨自尋思半響的明廉,才明白了之前眾人的意思。
合著若初之前那句話的意思是,他傷的太輕,不治?
要治也是治那種,心臟被刺穿的傷?
明廉一想到這種程度的傷勢,忍不住打了個寒,心臟被刺穿了,哪還有得救麼?
神醫谷的姑娘,看著一個個可人,竟然這麼兇殘的麼?
一想到這一點,明廉有點傷。
想他難得喜歡一個姑娘,覺得這姑娘長相格都很合他胃口,沒想到這麼難搞定,難怪司韶說什麼,前路漫漫……
*
一行人來時,還是心神不寧,回來時,已經換了笑容滿面。
雲凈初的毒有了法子,眾人十分欣喜。
唯一不太開心的就是明廉了,從若初那離開后,他就沒再見過,見他一直眼的,墨仙終於好心提點了他一下。
比如,給他介紹了一下若初的份,讓他明白差距。
於是,明廉徹底被打擊到了。
若初,神醫穀穀主的得意弟子,今年十六歲,已經是神醫谷公認的神醫。
要知道,神醫谷所有弟子,都是學醫的,能在這麼多弟子中穎而出,奪得神醫這個稱號,可極為的不容易。
除此之外,若初本實力也頗為不俗,神醫谷重醫,不重武功,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不是其他勢力能撼的,它以醫震懾一方。
即便如此,若初的武功,也達到了二流高手的程度。
也就是說,撇開醫不提,是二流高手這種實力,也代表著若初的天賦。
這讓明廉很打擊,因為他除了在鐵騎軍當將軍之外,並沒有什麼別的長,不僅如此,他的實力,也就跟若初相仿。
哦,不對,說不定還不如……
一想到這一點,明廉覺得生無可。
有什麼比你喜歡一個姑娘,然後發現人家姑娘什麼都比你強,你就沒有用武之地,來的打擊人?
深打擊的明廉,回到風閣的地盤,第一時間就窩在了房間里。
窩了一下午之後,也不知道他腦迴路怎麼就想通了,跑去鬧著跟白慕喻說,要拜他為師,跟他習武。
把白慕喻雷的不輕。
他們可是兄弟相,師徒,也不知明廉這傢伙怎麼想的,大概腦子有坑?
白慕喻不搭理他,他又跑去鬧司韶,嚇的司韶見了他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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