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那座大殿里,大祁皇帝和太宰顧白的談話。
但是有很多人知道,這件事深秋是不會得出結論的。
於是咸商城下了第一場雪的時候,談判再次開啟了。
那座大殿里,負責談判的不是一般的員,而是變了修行者,皇族一方以胡王姜令作為代表,而真正說話的,是一位做北玄的修行者。
他在咸商城裡沒有什麼特別的職,也沒有很多人聽過他的名字,但他作為代表,沒有人會表示不贊同。
因為他不僅是一位修行者,還是雲起門的太上長老。
雲起門的修行者們看著他,有些震驚,在傳言里,這位太上長老應該在數十年前便已經死去,誰能想到原來這幾十年來居然住在咸商城。
還了大祁的修行者。
不過談判這種事,大概率是不會因為換一個主持者就發生本改變的,別說這個人是北玄,就算他是大祁皇帝,又能如何?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自己錯了。
一個中等修行宗派的修行者提出了為自家宗門多增添名額的事,但遭到了北玄嚴厲地拒絕。
他面無表的看著那個修行者,平靜地說道:「你算什麼,想要更多,就要拿出相應的實力來!」
那個修行者無法言語,提起了前些日子顧白做的事。
是的,那天山宗的修行者,被顧白殺了這麼多,怎麼解決?
很多修行宗門是依著這件事作為缺口,一直在借題發揮,而真正的大宗門,卻是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不管是明月樓還是忘塵寺,都很清楚。只要小宗門得到的好越來越多,那麼他們得到的東西,自然也會越來越多,他們不可能什麼都不變。
所以很多人都在等著這場談判的結束,當然,在結束之前,他們要得到他們想要得到的一切。
北玄看著這些人,大聲道:「不可能,大祁不可能再次讓步,所有的談判,就只能停步在之前的討論里。」
這是說,不管顧白做了些什麼,大祁都不會為此再退後。
有人冷漠道:「大祁真是家大業大,殺了這麼多人,就真不想給出一個代?」
「那位皇帝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大祁王朝固然有王朝偉業,但真就可以無視我們這些修行者!」
「固然是大祁皇帝,又能殺幾個人,難不能把我們都殺了?」
「對對對,何況他還了重傷,到時候大家一擁而上,他還能攔下不?」
果然,就像是事先預料到的那樣,只要有人說出那句話,之後的事便要簡單很多,所有人都要反對,沒有任何人會同意大祁王朝的決斷,所以這個局會很難,難到了極致之後,事便沒那麼簡單了。
難道大祁還真敢殺人不?
這麼多的修行者,還有很多金闕境的修行者,以及四海之主。
一個舉措不當,那就是大廈傾覆。
亡國的事,不是沒有可能。
北玄沉默了下去,胡王雖然臉很難看,但現在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大殿里的事似乎已經變得不可控。
就在這個時候。
大殿的門被打開了。
有個中年男人出現在了門前。
他一白袍,腰間一邊別著酒壺,另外一邊別著劍,看著有些劍俠的意味,但著一書生氣息。
他本來就是個讀書人。
還是天底下最出彩的讀書人之一。
太宰顧白,出現在了這裡。
所有修行者都看向他,沒有人知道他要做些什麼。
但所有人都不願意說些什麼話。
他們能夠把顧白和大祁連在一起,也可以不連在一起,這都是可控的。
北玄對著顧白遙遙行禮。
胡王微微點頭。
顧白說道:「聽說有人找我。」
他看著修行者們,平靜而認真地說道:「現在我來了。」
有人找我,所以我來了。
這是很正常的事。
但沒有人會回答。
即便是天山宗的那些修行者,一時之間也沒說話,只是臉變得異常難看。
修行者們之前以此為條件,要迫大祁讓步,卻沒想到,顧白來了。
他就這樣來了。
他的意思好像是要一肩挑起那件事。
誰都知道,之前在咸商城裡發生的事,是個謀,顧白殺了那麼些人,即便有些罪,也不會因為這件事付出太大的代價。
大祁要考慮天下讀書人的看法,而修行者們則是要考慮崇文樓。
那畢竟是一座修行宗門,而且三公都是很強的修行者。
所以沒有人想過要顧白償命,甚至當初修行者們知道是他出手的時候,都有些心煩。
這遠不如大祁的某個修行者出手來的好。
但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
顧白看向天山宗的那些修行者,很平靜的說道:「要是想報仇,便來。」
天山宗的修行者們臉很難看,他們不敢做些什麼,不僅僅因為顧白的份,還因為顧白的境界。
他是貨真價實的金闕境修行者,是去西海挑戰子劍仙而未死的人。
這樣的修行者,誰能對他做些什麼?
所以修行者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但事不可能一直停滯下去。
許久之後,有個人走了出來。
「即便是三公之一,也不該隨意殺人。」
看到這個人,所有人都有些高興,因為這個人不僅是個修行者,還是個金闕境修行者,而且不僅是個金闕境的修行者,還是一個很出名的人。
他刀聖。
應當是這個世間用刀最強的兩個人之一。
至於另外一個人,因為很久都沒出現了,所以很多人都忘記了。
反正在這個世間行走的修行者里,沒有人會覺得有人能夠比他的刀更強。
看著刀聖走出來,顧白沒有什麼表示,可當刀聖說了那句話之後,他才有些嘲諷的說道:「這也是我要對那個死在我劍下的人說的。」
刀聖微微蹙眉,那個事他知道一些,但沒有表態。
「你知道,你所做出的選擇,很有可能讓你以後再沒有這麼尊貴的份。」
顧白是三公之一,如果當時他只殺一個人,那麼他現在在讀書人的心裡,已經有了更偉岸的形象。
可他殺了很多人,雖然太傅和太保都沒有說什麼,可誰都知道,天底下的讀書人不會沒什麼看法,那些有些迂腐的讀書人已經對顧白有了些不滿。
顧白說道:「我覺得事沒那麼嚴重,有幾個人不懂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當初顧白已經看出了問題,他完全可以選擇不出手,但他還是出手了,從大局上來看,當然是沒有好的。
但是顧白當時覺得還不錯。
在這一點上,他似乎和孟秋池有著很多共同之。
這也是為什麼最後大祁皇帝會說他和孟秋池平分秋的緣由。
只是這會兒已經冬了,沒有秋。
顧白看著眼前的刀聖說道:「等我勝了你,再來問問還有誰有意見。」
刀聖沒說話,只是消失在大殿里,顧白想了想,也跟著消失了。
顧白的想法很簡單,這些修行者想借著那個理由繼續施,他就要站出來,解決這個問題。
怎麼解決?
當然是打。
只要站到最後,問題就不是問題,那個謀就會被破開。
不過他第一個對手便是名多年的刀聖,很是複雜。
大殿里的修行者有些沉默,之前聽過顧白名聲的人想著原來這位大祁的太宰大人如此狂放。
沒有聽過顧白名聲的則是想著,為什麼大祁的這位太宰大人如此狂放?
時間似乎走得很快,並沒有過多久,便有人回來了。
是顧白。
他在風雪裡,又一次出現在大殿前。
刀聖敗了。
那位縱橫北陵這麼多年的強者,就這樣敗在了這位南方的強者手中。
顧白問道:「還有誰?」
聲音不大,但人人都聽得出快意。
這是因為他戰勝了刀聖的緣故,還是什麼別的?
沒有人知道。
但這會兒有人走了出來。
「道三千!」
那是北陵很出名的一個道士,也是個很強的修行者。
但名聲不如刀聖響亮。
可顧白先戰一場,此刻很明顯不如之前了。
所以想來他應該是戰不過道三千的。
但還沒開始,誰都不知道結果。
兩人消失在風雪裡。
……
……
在咸商城東門外的長街里,有個老人在賣烤紅薯。
這種吃食,在南陵很是常見。
一到冬天便更是這樣。
顧泯和自己的兩位師姐,一人手裡一個紅薯,站在街角,雪小口的吃著紅薯,想著普通人要是吃了,只怕得放很多臭屁。
阿桑拿著紅薯,抬頭看著天幕。
只有顧泯大口大口的吃著紅薯,盯著遠的某座院子。
那個地方的牌匾上寫的是顧府。
地契和房契上,寫的都是他顧泯的名字。
這是他的房產,也算是他的一個住,但怎麼都算不上他的家。
他來了咸商城很多天了,但一直沒有聯繫豫皇子,這些天他在做一件事,就是尋找李鄉在什麼地方。
很可惜,他還沒有找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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