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還沒我的小表妹跑得快,可是出生就廢了三條。」
「我去你娘的。」
一人一驢就這樣在林子里跑著,時不時還有好些聲音傳出去。
不知不覺,一人一驢來到了一懸崖,黑驢停在懸崖邊上,蘇宿好不容易追上,站在原地著氣。
「哈……哈,你這憨驢,跑不掉了吧?」
蘇宿深吸一口氣,「今天就讓你看看,我蘇宿,是怎麼殺驢的!」
黑驢呸了一聲,嘖嘖道:「你來啊,來了我就把你這混小子一腳踢下去。」
蘇宿臉不變,舉起劍便沖了過去。
黑驢看著跑過來的蘇宿,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想法,但好像看著有些失的搖了搖頭,然後等著蘇宿臨近的時候,他後一發力,正好踢在蘇宿的膛上,將它踢飛出去至數丈。
然後黑驢張口大笑,「你才是個憨小子!」
話音未落,它便朝著懸崖跳了下去,消失不見。
蘇宿被兩踢飛,撞斷了好些大樹,這才停下,他吐出一口鮮,竟然是了些傷。
蘇宿這輩子都沒想到,原來自己有一天還能挨驢踢。
他兩眼一閉,有些哭無淚。
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他這個天生劍胚的威名,還怎麼保持?
他頭痛不已,就在這個時候,他覺到有人出現。
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張好看的不像樣的臉。
那是一個年的臉。
蘇宿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喃喃道:「他娘的,這都被踢出幻覺來了,是不是被踢中腦子了?」
他使勁搖了搖頭,等到再度睜開眼睛,眼前還是那個年。
蘇宿哭喪著臉,「小顧啊,你他娘的怎麼來了!」
是的,來人就是顧泯。
顧泯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蘇宿,有些無奈的說道:「原本我只是路過,也沒想到你這傢伙這麼無聊,追著一頭驢跑。」
聽著這話,蘇宿的心一下子便了起來,他盯著顧泯問道:「你就是只看到我追驢吧?」
顧泯嗯了一聲,「你到底想問什麼?」
蘇宿擺擺手,「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無聊了,追驢玩一玩。」
這種扯淡的理由,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修行者說出來,都絕對不會有人相信,只有蘇宿說這樣的話,才有可信度,畢竟這個不靠譜的年,他很清楚。
顧泯貌似很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我還以為,你要問一問你被驢踢的時候,我看到沒有。」
蘇宿驀然轉頭,死死的盯著顧泯,「你都看到了?」
「還行,沒踢到腦袋,不過這能踢你一腳,應該是個不錯的異吧?」
顧泯忍住笑意,看著蘇宿。
蘇宿抱著腦袋,一陣懊惱,但很快便抬起頭說道:「小顧,答應我,千萬不要說出去,我這點名聲,不起這麼揮霍。」
他的神很認真,看著顧泯的眼裡充滿了央求,這讓蘇宿不僅想起了當初自己去吳清水春宮圖的時候。
自己太他娘的對不起師叔了,要是時能重來,他絕對不會去了春宮圖還大肆宣揚,自己得好好為師叔著想。
顧泯也是很認真的說道:「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出去說。」
聽著顧泯這麼說,蘇宿就放心了不,畢竟自己這個朋友,和他不一樣,在很多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不過我不說,也不一定不會傳出去啊。」
蘇宿擺擺手,以為他說的是那頭黑驢,有些滿不在乎的說道:「那頭黑驢看著就知道是個賤驢,說的話不會有幾個人相信的,再說了,它一頭驢,難不還要跑到修行界去到叨叨?只要你不說,這事就一定會變。」
顧泯搖了搖頭,「我覺得不一定。」
蘇宿嗯了一聲,有些狐疑的看著顧泯。
顧泯指著遠,「我不說,那邊那位,可不一定。」
蘇宿一怔,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他朝著顧泯指著的那個方向看過去,發現在遠的空地上,站著一個子。
柳邑。
蘇宿如遭雷擊,臉煞白。
這他娘的沒有比現在的況更差的時候了,自己被驢踢了也就算了,居然還被一個人看到了。
是個人!
自己的臉往什麼地方隔?
顧泯知道蘇宿在想些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別傷心,那頭驢也不是凡,被驢踢這種事,我能理解。」
「去你娘的,小顧,你他娘的每次出現,都要傷害我一次,你跟我是不是命里相剋?」
蘇宿哭無淚。
顧泯沒說話,只是臉上的笑意不減,他很有這麼高興的時候,可自己這個朋友就是這樣,往往都能帶來歡樂。
蘇宿帶著請求說道:「我看那個姑娘和你很相配,你努力努力把娶回來好不好?」
顧泯皺眉道:「怎麼說?」
「那樣你們倆夫妻就真的能夠把我的守住了。」
蘇宿忽然來了神,看著顧泯笑道:「就這樣,你們兩個人依著我來看,真的很相配。」
「滾犢子啊!」
蘇宿低下頭,唉聲嘆氣。
顧泯沒怎麼說話,等著蘇宿緩過來之後,這才和他說了說帝陵里的時候,而蘇宿這才和他說起來了這山谷里的問題。
「我們一直都在等一個金闕境的修行強者出手,不過那些老傢伙,都怕死,沒人願意去打頭陣,你和大祁的關係好,去讓那位胡王出手?」
顧泯皺眉道:「所以到了現在,都還沒有什麼進展?」
蘇宿點頭,這本來就是事實。
想要探索山谷,必須要金闕境的修行強者,但是這些修行強者,又是出了名的惜命,絕對不可能涉險。
所以大家都在耗著。
進來的金闕境,就那麼幾個,誰不怕死?
「熬吧,多熬幾天,說不定就有人忍不住了。」
顧泯搖頭道:「這些大人的耐心遠比想象中的要好。」
「對了,我有事告訴你。」蘇宿忽然笑了起來。
顧泯有些不好的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