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默默調理氣機,聽著這話,雖說覺得說的有些過分,但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樣,的師父是北海之主白玉塵,那位是天底下用刀最強的人,這多年不在世人面前出手,一出手可就是將刀聖斬殺。
柳邑作為他的弟子,說這句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江之前和顧泯戰損耗不,這一刀更是已經抱著必勝的想法,斬下之後,卻沒有想到最後被人了一手。
多多,柳邑都有些乘人之危。
不過柳邑作為一個子,難不真要在這裡講道理。
看著江,柳邑低聲問顧泯,「要不要聯手把他殺了?」
顧泯眉頭蹙起,仔細一想,很快便點頭,江不過是之前被他贏過一次,這就不依不饒了,既然如此,那麼就把他殺了。
免得夜長夢多。
顧泯就是這麼個人,生出想法之後便要去做,他握燭游,就要出劍,江已經看出了不對勁,即便是沒有問出柳邑的份,也不願意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他深深地看了柳邑一眼,從里出幾個字,「後會有期。」
然後形一閃,消失在長街盡頭。
顧泯確定他已經遠去,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屁跌坐下去,大口的著氣。
柳邑收回那柄名為見青的長刀。
顧泯扭頭看向,有些疲憊的笑道:「對不起啊,為了我讓你結下這麼個仇家!」
柳邑不屑一顧,「要做北海的仇家,沒有那麼簡單。」
陸地里,南方大祁王朝為尊,北方則是大應。
而在海上,北邊就是白玉塵說了算,明月樓雖然也是當世一流的修行宗門,但在北海之主眼裡,只怕也是什麼都不算。
顧泯想通了這一點,自言自語道:「四海之主的名頭這麼響,早知道該和霧野大師好好的攀攀,不說剃度出家,那我做個俗世弟子也好啊。」
柳邑聽著這話,覺得顧泯有些意思,問道:「你這柢山弟子的名頭不要了?再說了,當霧野大師的弟子還不如你就把你大祁皇子的份一直保持下去。」
顧泯苦笑道:「哪裡來的這麼容易?」
柳邑看了他一眼,這才說道:「原來你說的打開這座城的方法就是用,李鄉是大寧皇族的後人,你也是?那就是說,你和李鄉本來就是親兄弟?」
顧泯看著遠藏在無數建築之後的皇城,小聲說道:「我不知道,這倒是最有可能的事,但在我知道的事來看,如果這些都是真的,真的會是很扯淡的一個故事。」
柳邑忽然幸災樂禍的說道:「你這個大寧皇族後人,現在已經這樣了,之後的傳承,怕是就拿不到了。」
顧泯看著柳邑,沉默了很久,然後忽然站起來,從懷裡拿出一堆藥丸往裡塞。
柳邑看得目瞪口呆,最後還是譏諷道:「真是個天才。」
……
……
長街一場戰,其實並不止柳邑一個人看到。
在之前,忘塵寺的那個小沙彌知禪便是最先路過的修行者,這位忘塵寺的年輕天才,雖說路過,卻什麼都沒有做,他的選擇足以讓這局勢轉變,但他卻不管不顧的朝著皇城而去。
傳承一說,對於很多人都有極大的。
知禪本來便得過寺中高僧的舍利子,讓他在修行上事半功倍,但一百顆舍利子都比不上一個寧啟皇帝的傳承。
為了傳承,他只能快一些,更快一些。
乘著蓮花,知禪很快便到了皇城門口,確定這裡不需要城門那般要鮮才能進,知禪只是稍微停頓,便朝著裡面走去,下一刻,他便踏足了這座巍峨皇城。
看著遠大殿,知禪知道之後一定會更危險,但他卻沒有任何退的想法。
隨著蓮花一路前行,他穿過甬道,來到一片用一整塊玉石來鋪墊的廣場,這玉石通雪白,看著便知道不是凡,更為讓人驚嘆的,是這塊玉石不是很多玉石拼湊而,而是天然的一塊,這稀有程度,世間唯一。
想著那肯定是寧啟皇帝的手筆,知禪微笑道:「果然是陛下,才智過人,手腕通天!」
這是由衷的稱讚。
想來每個到這裡的修行者,都會由衷的稱讚才是,畢竟這神跡,也就是寧啟皇帝才能了。
抬起頭,繼續朝著前面掠去,眼看著自己就要來到那一片玉石梯前,忽然之間,天上開始飄下一朵朵潔白的蓮花。
知禪停下,看著這落下的無數蓮花,神凝重。
這是異象,但是卻不知道昭示著什麼。
他有些狐疑,想著這或許是考驗的一部分?
但是那位寧啟皇帝,想要在考驗里得到什麼?
知禪暫時猜不。
畢竟那是千古一帝寧啟皇帝最後的想法,絕對不是普通人就能夠知道的。
看著蓮花落下,知禪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手去接住一朵,那朵雪白蓮花,落在掌心之後,顧泯這才看清楚了,原來這哪裡是什麼蓮花,而是白玉雕刻的東西,雕刻的那個工匠技藝一定是極為湛,這才讓蓮花都栩栩如生。
知禪著手裡的蓮花,正要慨一番,蓮花忽然飄去,在遠凝結,變了一個慈眉善目的白眉僧人。
白眉僧人眉間一點硃砂,臉上雖有皺紋,但不蒼老,只是有些滄桑意味。
知禪看著他,微微蹙眉。
這還沒有結束,就在這個白眉僧人出現之後,一邊的空地上,同樣出現了一個僧人。
只是這個僧人,年輕俊朗,氣態不凡,依然是眉間有一點硃砂,平添了幾分別的意味。
兩個僧人同時出現,都站在知禪前。
知禪看著他們,沒有說話,但神凝重到了極點。
一瞬之後,白眉老僧開口道:「佛陀說,世間因果環環相扣,其中真意,老僧其實一直都不明白,不知道你是不是明白了?」
這是發問,而且是對著知禪。
知禪皺眉,沒有說話。
臉忽然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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