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祁皇帝由北向南,緩緩而行。
他已經是重傷垂死的狀態,生機在不斷流逝,不過依著他強大的生命力,也不會立即死去。
況且這樣的人,還有著執念,未能去見到他想見的那個人之前,大祁皇帝絕對不會這樣輕易死去。
越過那片連綿不斷的群山,便是重新來到南陵,大祁皇帝站在群山之間,看著遠的原野,看著那片現在都還是屬於他的土地。
整個大陸,他得了一半,雖然比不過那些歷史上的一統君王,但依然是不凡的就,況且他並非守之主,他的野心,比起來先輩,都要來得大。
只是任何人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面,當某一日脆弱的一面到了無法繞過去的事,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大祁皇帝便是這樣,這位南陵之主,如果不是非要去追求所謂的自在,而是能夠忍和事事都從大局手,只怕他的一生在做皇帝上,要來得更好。
只是已經選擇的事,已然是不可更改。
大祁皇帝不後悔,只是忽然到了這個時候,想要好好看看自己的疆域和子民。
於是在越過群山之後,他並沒有急著南下,而是朝著南陵北境的越山軍府而去。
大祁十三個州府,在北邊的邊軍,在幾座軍府的管轄之下,越山軍府是大祁北方最為臨近北陵的軍府,之前和大應王朝的幾次衝突,都是這座軍府的士卒。
換句話來說,在久無戰事的世間,南陵所有軍卒中,恐怕只有越山軍府的士卒戰力最高了。
不過作為大祁的皇帝,他卻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
南陵很大,大祁很大,大祁皇帝很多事,就算是離開咸商城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更妄論將南陵到都走一遍。
要不是剩下這點時間,大祁皇帝恐怕都不會來到這裡。
實際上對大祁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在最後的時里,回到咸商城,將之後的事全部都安排好,然後大祁可以減很多,這座王朝也會好很多,只是去帝陵是追尋自在,此刻都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難道還要去多想那些後事?
大祁皇帝搖搖頭,越過一座高山,然後落到另外一面的山腰上,看著遠的營寨。
那就是大祁的越山軍府了。
大祁皇帝站在山腰,並沒有再前行的想法,看著那座大祁如今戰力最為彪悍的軍府,這位曾經和現在的南陵之主,忽然笑了起來,依著早些年他的打算,在沒有得到那本手札之前,他便有過設想,在南陵將那幾個小國滅了之後,此後花上幾十年來厲兵秣馬,到時候雖然南北兩地的實力並沒有太大的差距,但是那個時候的大祁皇帝若是還沒能有個滿意的繼承者,他就會拿著整座王朝的國力去強行和大應王朝打一場。
不死不休。
要是了,他就會是這歷史上的又一位一統世間的君主,若是沒有,那他自然會被無數人唾罵。
不過那些都不是大祁皇帝擔心的,因為一旦下了決定,他就不會理會世人到底要怎麼說。
而在他北上的計劃里,這座越山軍府就是第一個開拔的軍府,到時候大戰,也定然是越山軍府首當其衝。
所以這些年明裡暗裡,每次兵部撥款的時候,大祁皇帝都會讓戶部多撥些銀子,這座軍府的士卒,儼然已經是待遇最好的軍卒。
只是現在什麼都沒了。
大祁皇帝搖頭一笑,就要轉離開,卻不曾聽到後不遠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什麼人?」
大祁皇帝後知後覺的轉過去,看到一個滿臉青的年軍卒正刀看著大祁皇帝。
大祁皇帝無聲而笑,他沒有想過,雖說此刻自己的生機在不斷的流逝,但境界還在,然而即便這樣,也都沒有發現這個年軍卒。
當然這從一方面來說,是他的確是快要死了的緣故,第二個方面可以說這個年軍卒的藏能力本來就不差。
眼看著大祁皇帝轉,年軍卒的臉刷的一聲就白了,他啪得一聲便跪了下來,把頭埋在土裡,聲音抖的說道:「參見陛下!」
南陵只有一個皇帝,不管是他上的黑帝袍,還是他的容貌,整個南陵的士卒和文武百不會有人不認識。
況且大祁皇帝長久以來居高位的這種氣質,即便是沒有境界作為支撐,一般的人也不會天然的生出畏懼。
大祁皇帝看著自己眼前跪在地上,頭埋在土裡的年軍卒,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反正是過了很久,這才說道:「平。」
年軍卒巍巍的抬起頭來,腦袋上沾滿了泥土。
年軍卒沒敢去看大祁皇帝,只是盯著他的擺,看著那件黑的帝袍,他心神搖晃。
在大祁北境,這一輩子都沒有去過咸商城,別說是看見大祁皇帝,就連是聖旨他都沒有見到過。
大祁皇帝看著他,忽然問道:「抬起頭來,你什麼名字?」
年軍卒緩慢的抬起頭來,只敢看著大祁皇帝的膛,「回陛下,我宋庭。」
大祁皇帝挑眉道:「閩南宋家?」
大祁王朝有許多的世家,實際上每個王朝都有那麼多的世家,有些世家能夠綿延千年,甚至比王朝的壽命還要長,他們審時度勢,在必要的時候會跳出來站隊,所以才能在王朝更替的時候,自己卻保持著長存。
宋庭點了點頭,低聲道:「只是個庶子。」
大祁皇帝沒說話,他自然知道,如果這個宋庭是閩南宋家的嫡子,自然會出現在朝堂上,而不是出現在越山軍府。
一個世家,無數偏房,無數庶子,那些人說起來,其實就只是有個宋字而已,別的都不佔。
大祁皇帝說道:「你想要什麼?」
這是很直接的一句話。
可在宋庭心裡,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重鎚,重重的捶在他的心口。
這句話誰都能說,可不同的人說,效果並不一樣,這位可是大祁皇帝,是大祁最有權力的人。
他如此開口,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只要宋庭開口,就一定能夠得到他想要的。
所以這是個極好的機會。
如果他猶豫或者推,都有可能會喪失這個機會,可他若是直接說出來,會不會有問題?
天心實在難測。
但猶豫片刻,宋庭還是抓住了這個機會,他抬起頭認真說道:「若是有可能,還是想做越山軍府主將。」
十三個州府,十三座軍府,說來說去,還是越山軍府才是最重要的。
做了越山軍府的主將,在大祁的軍伍里,大概也是數一數二的。
大祁皇帝看著這個年,微笑道:「有野心,只是野心還不夠大,只是往後的南陵,是個什麼樣子,朕也不知道了。」
說著話,他的指尖有一抹華溢出,瞬間便從宋庭的眉心漫了進去。
大祁皇帝看著這個年,有些慨。
若是自己能早些日子到來看看,多看到幾個這樣的年,恐怕也捨不得去和桓霧生死一戰了。
畢竟有了這麼多年,北上之事,功的可能會大很多。
片刻之後,宋庭回過神來,知道自己腦海里多出了些什麼,他對著大祁皇帝再叩首,無比地虔誠。
大祁皇帝說道:「朕不做揠苗助長的事,而後你能變什麼樣,在你,不在朕。」
聲音平淡,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很小的事。
宋庭把頭埋在地里,咬牙說道:「願為陛下,肝腦塗地!」
大祁皇帝不再多說,只是瞬間形消散。
等到宋庭再抬頭的時候,眼見前並無人影,整個人驀然一怔,有些癡癡地看著遠,如果不是此刻腦海里的東西還在,他只怕就會覺得這就是一場夢了。
不過有了如今的東西,這個故事便有了開端,但至於故事什麼時候結束,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大祁皇帝是不會知道了。
他距離死亡,已經越來越近了。
……
……
離開了越山軍府,自然還是一路向下,大祁皇帝要不了多久,便已經來到了咸商城外。
看著那座雄城的廓,大祁皇帝只是短暫停留,便繼續朝著南邊緩行而去。
咸商城裡此刻會發生些什麼,他當然知道,只是不想理會。
越過咸商城,他來到了一大片草原前。
草原上有很多的野花,此刻正盛開著,無比的好看。
就在這裡,他到了一個穿著白長衫的中年男子。
那個男子帶著自己兩個扈從,正在草原上摘花,看到大祁皇帝,中年男子直起腰來,微笑道:「你好。」
——
恢復更新了,基本上就不會斷更了,昨晚的歐冠,的確讓我有點難。
。
淩霄穿越到玄幻世界,成為不朽勢力的小祖宗,擁有恐怖背景的同時,還得到穿越人士必備的係統,睜開眼睛就獲得永恒至尊帝體,從此壓得一個時代的同齡人抬不起頭,一代傳奇至此開啟
少年葉天,被摧毀丹田淪為廢人,家族因此陷入絕境。生死存亡之際,融合道緣仙燈,成為天道繼承者,走出一條亙古未有的霸主之路。修天道,戰八荒。諸天萬道,皆可一指碾碎。
【傳玄 無係統 不憋屈 暴爽 不洗白 不壓境界 ,煉天命之子一家入萬魂幡 聖母勿入 半黑暗風】【封麵書名有誤,原名:反派:攻略心死,我選擇墜入魔道】蕭塵重生了。上一世,他是青雲聖地聖子,荒域第一人,卻被柳如煙這個自己視為親妹妹對待的師妹陷害,甘願為葉凡作偽證,汙蔑自己是魔族奸細。簡直可笑,可憐,更可悲!重活一世,錯與對,於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再一次麵對師尊漣月聖人的質問,蕭塵一臉平靜道:“我錯了。”他錯在加入了青雲聖地,而不是魔門。這一世。他欲成魔,不成仙。若是可以,他誓必要將青雲聖地煉入萬魂幡,永世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