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粟搖頭道:「說不好,大師兄看到他之後,可能會明白,至於別的師兄弟為什麼會有敵意,我猜測會不會是他生得太好看了?」
大師兄有些無奈的說道:「即便是傳聞說他很好看,但他真的有這麼好看?」
澈粟認真道:「他真的很好看,和傳聞里一一樣,生得好看,天賦也高,怪不得要勝過梁照。」
「這是什麼說法?」大師兄有些意外。
「這樣完的人,不是更符合那些話本小說里關於主角的設定嗎?」
大師兄一本正經的反駁道:「這一點為兄不贊同,之前我也曾翻閱那些話本小說,其中一本,主角李扶搖的,雖然是主角,可生得沒有那麼好看,也沒有那麼高的天賦。」
澈粟疑道:「那本話本小說,師弟我也看過,可主角不是朝青秋嗎,怎麼了李扶搖?」
大師兄一臉無奈,不知道該作何說法。
澈粟談及此事,好像是來了興趣,「大師兄,其實我一直都在想,這些所謂小說,會不會是真實世界發生的故事,而寫出那個故事的人,也只是在記錄事實?」
大師兄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如果是真實的,為何在小說里,他們那些人要稱作修士,咱們這邊說修行者?他們出現的宗門,咱們也並沒有?」
這是兩個嚴肅的問題,澈粟卻覺得自己能夠給出答案,「故事的最後,還有別的世界的修行者來到他們的世界,這或許是在告訴我們,這世界有很多個,並非一個而已,至於世界或許相通,只是大部人不知道罷了。」
大師兄搖頭道:「師弟你這就是無稽之談。」
澈粟笑道:「就是瞎想,師兄何必生氣。」
大師兄眉頭舒展,很快說起了別的事,「說起那本小說,結尾還真是不太好,好像是有些急促,很多劇都發展得很快。」
「我知道,應該是賣得不好,不過那傢伙說了有後面的後續,會寫。」
大師兄問道:「可有說時間?」
澈粟搖頭道:「沒有說。」
大師兄嘆息道:「希他早些筆,一直拖著,我怕他拖不過我。」
澈粟憋著,很是想笑,他們是修行者,是輒便要活好些年的人,比一個落魄書生,不知道要多活好些年。
真要是拖起來,那個傢伙真是熬不過他們。
大師兄皺眉道:「再過些年,要是他還沒有筆,說不得還得給他找些靈丹妙藥去,要不然,領著他修行也可以。」
澈粟扯了扯角,他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大師兄還是個這樣的人。
不過這樣的大師兄,不是好?
至是比傳言中不近人,一心只想著劍道的那個大師兄好太多了。
想到這裡,澈粟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樣的大師兄,很不錯的。
……
……
夜深之後,顧泯坐在桌前看著那盞油燈,沒有困意。
門被人推開。
白粥走了進來。
徑直走進來,坐在他對面,開門見山說道:「有什麼心事,說來聽聽。」
顧泯看了一眼,倒也沒有拒絕,開始說話,「白天那對劍修道,讓我覺得很難。」
在顧泯來看,那個子最開始做的,其實很不錯了,男子一直都有問題,可當他替那個子開口說了那番話,最後出劍打退男子,卻看著子朝著他出劍之後,他便覺得自己最開始覺得子不錯,都是錯的。
白粥知道顧泯在表達什麼,淡然道:「那些什麼好人有好報,還有別的什麼好的說法,大部分都是書上的,咱們所的這個世道,一直都這樣,不算是好啊。讀書人那麼多,也沒幾個真心實意為了書中道理去讀的,學好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才是大多數人心中所想的。」
顧泯點點頭,對此表示贊同。
可他還是在說,「我不喜歡這樣。」
「通常來說,不喜歡,便只能有兩種辦法,要不就是忍,要不就是改變,能夠改變的人很,很麻煩,所以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忍。」
改變人心,那並非是出臺幾條律法之類的東西便能夠解決的,還需要從人心出發,要很多年,無數代的人的努力。
顧泯說道:「得怎麼做?」
白粥看了他一眼,微笑道:「首先得有一個像是寧啟帝這樣的人,將整個世間都控制在手上,有強大的武力,保證一切都按著自己的意志進行,然後便得有無數大儒,將那些好的觀念傳下去,一代又一代。」
「缺一不可。」
白粥點頭。
顧泯沒說話,這真的是很難的事。
他想了想,然後又說道:「其實還有讓我覺得難的,甚至比那對男都還要更多。」
白粥說道:「是那些劍修,被人辱及,不敢出手,最後看著別人將那兩個道士打敗,然後便又覺得解氣。」
顧泯點頭。
「他們想著的便是依靠旁人,若是我敗了,他們又會怎麼想?」
「不過是落井下石,覺得你不自量力。」
白粥把這些事都看得很徹。
然後笑著說道:「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適合練劍,反倒是適合當個讀書人,說不定真能為個大儒,最不濟也是個疾世憤俗的讀書人。」
顧泯了太,有些無語。
白粥哈哈大笑,這是顧泯認識一來,第一次如此表現。
顧泯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眼窗外的月。
白粥微笑道:「不過有一樁事,還是得說說,你出手之後,在北陵的事,肯定藏不住了,之後一路上,好像很麻煩。」
顧泯裝作有些慌張的樣子,白粥看著他的樣子,微笑不語。
不傻,是什麼,看得清楚。
很快,顧泯就哈哈大笑,認真說道:「不過是一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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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去讀讀大師兄的話,說不定是伏筆哦,這一章很長了,今天就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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