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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第兩百五十四章 海面出劍而殺

離開湖畔,天尚且還沒有明亮,寧啟帝隨意在皇城裡遊走,大應太后的伏殺以失敗告終,短時間裡,估計不可能再有下一次伏殺了。

或許此後都沒有下一次伏殺了。

寧啟帝的臉有些紅,不太正常,不過在夜下,也沒多人能看出來。

之前手,一隻手便碎了一個金闕境修行強者的腦袋,說實話,的確是彰顯了自己的強大,但此刻的寧啟帝,不是千年前的他,說起來,當然也會有些問題。

不會這麼輕鬆。

至於為什麼,當然還是為了震懾。

世上的事,要是上功夫就能解決,那麼事便真有那麼簡單了,所謂的算計,人心,一樣都不了。

沿著一條長廊走過,在一偏僻的宮牆裡,寧啟帝到一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宮,正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月灑落在的臉上,淚痕猶在,看著想來之前已經是哭了很久,此刻便只剩下害怕和無助了。

寧啟帝瞥了一眼,發現的腳邊有一盞玉琉璃,只是並不完整,上面有幾塊殘缺,而碎片,便在一旁。

久居深宮,即便是一直都在高位,寧啟帝也明白,像是這樣的宮,打碎這種寶,也肯定是要到責罰的,最輕也得是打個半死,至於重一點,肯定就是直接杖斃了。

在如花的年紀便要離開人間,不得不說,這是件很慘的事,不過慘的事有很多,這世上每天都在發生。

寧啟帝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角落裡的小宮,微笑道:「怎麼了?」

小宮之前一個人害怕,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原來這裡來了個人,這會兒聽到寧啟帝說話,小宮煞白的抬起頭,之所以在這裡躲著哭,是知道這件事一旦被人知道了,可能還等不到天亮,就要被人拉去杖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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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很小,還想多活一些日子。

現在不能了,多活一些時間都好。

寧啟帝再度微笑道:「打碎了東西,很害怕?」

小宮抬起頭看著他,看著這個從來沒有在宮裡見過的人,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

寧啟帝看向那個玉琉璃,撿起一塊碎片,然後說道:「這東西碎了,要讓你去死,真是沒有什麼道理的事。」

不知道怎麼的,或許是覺得寧啟帝太溫和,也很陌生,便沒有那麼害怕了,只是小聲說道:「公公說,這是太后最喜歡的玉琉璃,囑咐了讓我好好拿過去,這會兒打碎了,肯定要被拉出去杖斃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才下了一場小雨,地上太了。」

小宮眼睛紅腫,但實際上,寧啟帝能看到擺上有好些污泥,看起來的確是摔了一跤。

「你們那位太后,真有這麼狠毒?輒便要你們命?」

聽著這話,小宮大驚失

「你!你怎麼敢這麼說太後娘娘,被聽到了要被殺頭的!」

小宮後知後覺,這會兒才明白眼前這個人原來不是宮裡的人,瞪大眼睛說道:「你怎麼跑到皇宮裡來了!趕走,被人發現一樣要沒命的!」

寧啟帝聽著這話,笑了笑,但是就立在原地,沒有要走的打算,小姑娘皺著眉頭,繼續說道:「快走啊!你是不是找不到路,我帶你,那個地方是公公們平日里出宮的地方,我帶你出去!」

乾眼淚,小宮鼓起勇氣就要去拉寧啟帝。

寧啟帝問道:「既然你知道怎麼出宮,我們一起出宮不行嗎?」

小宮搖頭道:「不可以的,我要是跑了,他們會找到我家,我爹我娘都要死。」

寧啟帝沉默不語,這種事看似是發生在這座皇城,但實際上千年前那座皇城裡也發生過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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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普遍。

寧啟帝說道:「所以你就在這裡等死了?」

小宮低頭,對於死亡,哪怕是活了很多年的修行者,都不能坦然面對,更何況是這麼個小宮

「沒辦法,希他們能快點打死我,我疼一會兒。」

本來還有些慨的寧啟帝,聽著這話,險些就笑出了聲音。

這個丫頭有些意思。

寧啟帝說道:「行吧,你都這樣了,原本我還有些辦法能救你,這會兒想著便算了。」

小宮聽著他說有辦法,眼裡忽然便充滿了聽著後半句話,差點就要哭出聲來,然後啪的一聲就跪下了。

寧啟帝看著,有些不解的說道:「還是很想活?」

小宮點點頭。

寧啟帝這才說道:「那帶著我走一圈,我再救你,不耽誤事。」

小宮有些猶豫。

寧啟帝開導道:「反正都是要死了,跟著我走一圈,也算是多活些時間,怎麼都不虧,而且說不定我真有辦法。」

聽著這話,小宮半信半疑。

不過還是站起來,打定主意的點頭。

寧啟帝微笑道:「就這樣才對。」

於是在夜里,小宮提起燈籠,領著初來乍到的寧啟帝在這皇城裡慢悠悠遊盪。

「你家裡有幾口人?」

「四口人,除了我還有個弟弟。」

「所以你爹娘就把你賣進宮裡來了?你弟弟呢?」

「吃不起飯,就只好,我弟弟可聰明了,我在宮裡還能寄錢回家,弟弟都開始念書了,他們說我弟弟可厲害了!」

「不一定,你弟弟厲不厲害,你回去看過嗎?」

「沒呢,宮裡不讓人隨便出去,我只能每月把錢給公公帶出去,我沒機會出去的。」

「你怎麼知道那位公公真的把你的錢都給帶給你爹了?你反正又出不了宮,也不知道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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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公是好人,不會騙我的。」

「好,那你覺得你爹娘是好人嗎?」

「爹爹和娘親當然都是好人,送我進宮也是不想讓我死。」

「送你進宮,我看不見得是什麼好的舉措,你要知道,在這裡,稍微一犯錯,就要死的。」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可小心了,就是這一次,真的不怪我。」

「那你想過以後等老了做什麼嗎?我記得做宮,到了一定年紀,是要被攆出宮裡去的。」

「那就嫁人唄,反正都是要嫁人的。」

「那沒人要的話,怎麼辦?」

「啊!這我還沒有想過,要是沒人要,也沒什麼,我就自己一個人好了,反正又不是活不下去,都可以的。」

「你倒是看得開,不過眼下這一關,要是沒我,你就過不了,那裡還有什麼以後。」

寧啟帝跟著小宮在皇城裡慢悠悠走著,看著那個燈籠的微弱亮,寧啟帝神平淡,他在高位,看人心看得極準,所以這小宮認為的好,他都不會覺得是好。

畢竟他能看到最本的。

「對了,如果今晚你一定會死,還有什麼想做的事沒有?」

小宮愣住了,停下腳步,一時之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沒有說話,就是這樣站著,很快便淚流滿面。

寧啟帝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哭。

很久之後,小宮這才說道:「要是真的要死了,我想看看去外面看看,然後吃點好吃的。」

寧啟帝問道:「就這?」

「這就很好了。」

小宮沮喪的說道:「就這樣就行了。」

寧啟帝說道:「好。」

於是一揮袖,他和小宮便已經從皇城離開,來到了都城的一河邊,不遠有一個攤子,冒著熱氣,是正在煮著包面。

寧啟帝領著暈暈乎乎的小宮來到攤子前,開口要了兩碗。

然後在一張空桌子前坐下。

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包面端了上來。

看著碗里的東西,小宮好奇道:「這是什麼?」

寧啟帝看了一眼便隨口說道:「依著本地人來說,做包面,不過在別的地方法不同,做法也有些不太一樣,在古蜀地,這東西應該抄手,不過個頭要大一些。」

小宮驚訝稱讚道:「你懂得怎麼這麼多,太厲害了!」

寧啟帝說道:「來嘗嘗。」

小宮嗯了一聲,開心的低下頭,去吃自己可能是這輩子最後一次吃的東西。

「好好吃!」小宮很滿足。

寧啟帝不說話。

不多時,小宮吃完了自己的那一碗,寧啟帝便把自己的那碗給推過去,又過了很久,把這一碗也吃完之後,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於是寧啟帝問道:「還想去什麼地方看看?」

小宮搖搖頭。

於是寧啟帝一招手,兩個人又回到了皇城裡。

又是慢慢悠悠走著,這一切就像是夢一般。

小宮仰起頭說道:「你是不是真的沒辦法啊!」

寧啟帝還是微笑道:「你說呢?」

小宮沒說話。

寧啟帝說道:「是不是很失,被人給予希然後又被人把希磨滅的覺,是什麼樣的?」

小宮搖頭道:「也說不上,我其實一開始就沒有那麼覺得你能幫我,就算是你很厲害,可你為什麼要幫我啊,非親非故的,而且你就算很厲害,也打不過太後娘娘的。」

「太後娘娘很厲害的……」

「這世上沒有我不能殺的人,也沒有我不能辦的事。」

寧啟帝說道:「你這樣的人,有些單純了。」

小宮聽得雲里霧裡,什麼都不明白。

寧啟帝看著,微笑道:「不管如何,既然說了救你,那就要救你。」

說著話,他便微微抬手,一氣息瀰漫開來。

不多時,一道紅影從遠而來。

風袍霞冠!

小宮瞪大眼睛,腦袋一片空白,很快便直接跪了下去。

寧啟帝站在原地,神淡然。

大應太后神古怪的看著這個忽然招而來的男人。

「這小丫頭打碎了一盞玉琉璃,你能饒了命?」

寧啟帝開門見山,就是這麼一句話。

大應太后看了一眼跪著的小宮,還沒說話,寧啟帝便已經朝著遠走去,形漸漸消散。

就這麼一句話,說完便走了。

大應太后看向這個跪著的丫頭,平靜道:「在那座宮裡做事?」

小宮一怔,低聲說道:「奴婢在太華宮裡。」

「明天來哀家宮裡吧,今夜的事不要出去宣揚,該記住的就自己記住,但永遠不要對人提起,否則後果很嚴重。」

——

海面的那場劍修之戰,有來有回,並不是之前有人認為的一邊倒,劍府大師兄足夠強大,但南邊的顧泯,依然強勢。

這兩位大戰數百回合,未分出勝負。

之後兩人再對一劍,紛紛退去,在海面站定,大師兄收劍而立,「既然分不出勝負,就不繼續打了。」

顧泯點頭致意,「道友果然厲害,再打一千回合,在下也難勝過道友。」

大師兄笑意滿滿,「苦修多年,今日一戰,酣暢淋漓,雖然沒能勝過顧道友,但的確也是清楚,南陵年輕第一,名不虛傳。」

顧泯笑道:「哪裡哪裡,道友是北陵年輕劍道第一,也是名不虛傳。」

這兩人互相拱手,你來我往的一番話,著實像極了好些某些江湖混子。

閑話幾句,大師兄便拱手道:「今日一戰實在是痛快,就此別過,山高水長,希日後還能和顧道友切磋劍道。」

顧泯點頭,目送大師兄形落到某條漁船上。

顧泯轉便要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劍氣從天而降!

破開海面,激起萬朵浪花!

顧泯皺眉頭,燭游瞬間出現,朝著天幕便是一劍斬出!

磅礴劍氣,倒涌而去!

蘇宿站在船頭,當即便是破口大罵,「哪兒來的孫子!我日你仙人板板!」

這一激輒便是古蜀地的方言。

阿桑站在船頭,沒有立刻出手。

海面上,一道人影顯出形,是個面容普通的男子,一劍一劍遞出,盡數都是殺招!

今日為何會出現這號人,其實誰都沒有辦法預料到。

顧泯和大師兄是當時最厲害的年輕劍修,有人妒忌是很正常的事,不過在這裡,劍府的劍修還在,何況是那位姚劍仙也在,不管是誰,想要做些什麼,也要好好掂量!

可顧泯不同,柢山早已經沒落,莫說此刻沒有看到柢山的前輩高人,即便是看到了,哪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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