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池在東海建造觀海樓之後,沒過多久便發現了東海的礁石里,藏著一個山,山裡就有這麼個老人。
這個老人的份他不知道,只是知道他棋力不俗,看著石里的這幅畫像,他當時以為這就是畫的寧啟帝,那麼這個老人就是寧啟帝時代的大臣,當時他很不敢相信,畢竟那已經是千年之前的事了。
換句話說,這個老人要是寧啟帝時代的老臣,就應該是活了千年的人了。
這豈不是說老人的境界高的可怕?
不過那會兒只是孟秋池自己一個人的想法,後來問了幾次,老人也沒有明確答覆,他雖然還有些疑,但並沒有上心,這會兒寧啟帝親至,再對照那幅畫像,孟秋池如果還在,就該知道,那畫像並不是寧啟帝。
那個人也不是大寧王朝的某位帝君。
畫像上的人,是南楚歷史上的某位君王。
是的,雖說南楚皇族和大寧皇族流著同樣的,但仔細說起來,又有些不一樣。
寧啟帝問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老人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看到寧啟帝,他便已經陷了深深的回憶之中,他沒見過寧啟帝,但當年他在南楚的宮廷里做畫師,看過當時南楚歷史上的所有皇帝畫像,也看過南楚之前的大寧王朝歷史上的所有皇帝畫像。
寧啟帝作為開國之君,他自然不止看過一遍。
而且作為那個時代獨一無二的丹青聖手,可以說是世間最好的畫師,他自然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老人跪在地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喃喃道:「陛下所說,果然是真的……是真的……」
寧啟帝不著急,只是看著那幅畫像,想著自己這個後世子孫,從畫像上來看,那個南楚國歷史上的某位君王,已經不比寧啟帝差些什麼了。
赤發也在打量那幅畫像,看了很久之後,就連他,即便是跟著寧啟帝這麼久,也不會否認眼前這位,會比任何帝王差。
這也得益於老人將這畫像畫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氣勢全部都保留了下來。
寧啟帝走過去,想要手,但片刻之後,還是收回了手,他再度看向老人,問道:「他去了何?」
這是他來東海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想要知道,那位去了什麼地方。
老人低頭,很久之後才緩緩說道:「陛下去了該去的地方,陛下難道不知道?」
這句話里的兩個陛下,第一個當然是稱呼的那個已經不見蹤影的那位,至於第二個,才是眼前這位。
寧啟帝平靜道:「既然是過了金闕,又不願意在此岸,自然是去了彼岸。」
老人沉默。
寧啟帝又說道:「南楚世代帝君都以復興大寧為己任,只有他一人有此能力,就這樣走了,要是被那些個已經化作枯骨的歷代國君知道,難道不罵一聲不肖子孫嗎?」
老人抬起頭來目如炬,盯著寧啟帝說道:「陛下這句話,沒有道理!」
寧啟帝不生氣,只是平靜道:「朕說的話有沒有道理,你也配評說?」
老人眼裡有些怒火,對眼前這位大寧王朝的開國君主,他沒有任何的怯意,他對方一聲陛下,只是因為尊重,並不是因為其他。
在他心裡,陛下只有一個,那就是和自己相了很多年的那位陛下。
「既然不肯說,那就算了,他願意去尋死,那就去,朕拉不住,也不會去拉,可他留下的那樣東西,是朕的,朕來拿回那東西,你只要告訴朕,那東西在什麼地方,也就行了。」
老人眼裡閃過一驚異,那件東西,怎麼會被寧啟帝知曉?
他不明白但並不打算告訴這位大寧皇帝。
寧啟帝平靜的看著他。
眼裡沒有緒,只有萬千星辰在眼裡明滅,無數的寂滅和生機在片刻之間,就在他的眼眸里替出現。
那看著像是生命的起源,又像是世間走到盡頭的景象,總之無比的可怕,也無比的讓人好奇。
一時間,老人竟然有一瞬間失神,他的心神進那眼眸里,想要好好看看那景象。
他是幾百年前最好的畫師,看過這世間一切的景,卻沒有看過這個。
他心神搖晃,忽然間便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那個時候他才是個很年輕的畫師,在郢都城裡有些薄名,常常替人畫些畫像,也有不子喜歡。
直到有一天,他在街頭賣畫,到了那位陛下,那位陛下一下便相中了他的畫,說讓他幫他畫一幅。
當時他畫了三日工夫,畫好了一幅畫,對方很滿意。
那是他此生第一次替那位陛下畫像,是一切的開端。
當時那位陛下就站在他面前,笑道:「畫得不錯,朕正好差個給朕畫像的傢伙,就是你了。」
那會兒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眼前的那個人,不是旁人,就是南楚國當時的皇帝陛下。
懷著忐忑的心宮,一待便是幾十年。
這期間,他替宮裡的娘娘們畫像,也給那座皇宮畫像,更為南楚歷代皇帝畫像,但畫得最多的,便是那位陛下。
當時那位陛下笑著說,以後朕走了,這世間能看到的,也就只有畫像了,所以畫像要真一些,不然沒人覺得朕真的很不錯。
當時他只覺得陛下是說人人都有百年之後,也就沒有上心,卻沒有想到,陛下所說的走,不是離開世間,而是單純的走。
後來的日子裡,老人一直不僅給陛下畫畫,而且還陪著那位陛下下棋,那位陛下的棋力很高,他卻是個臭棋簍子。
不過下了幾十年,之後也讓他棋力大漲,也算是國手了。
那段日子,他很開心,因為那位陛下沒把自己當作皇帝,也沒把他當作臣子,他們像是朋友一樣。
至於後來,那位陛下甚至還教他修行,將他帶上了修行之路。
他從一個畫師,變了一個修行者。
但他還是當自己是一個畫師。
一個有點厲害的畫師。
這樣的日子過了很久,某一天,陛下忽然在花園召見他。
坐在花園裡,那位一白帝袍的陛下看著他,先是說了好些閑話,然後才淡然說道:「朕準備走了。」
老人當時說,「陛下您龍康健,還有很多時。」
那位說道:「並不是離開世間,只是要離開這個地方。」
老人一驚,有些慌張的說道:「陛下您走了之後,南楚依靠誰呢?」
那位皇帝陛下笑道:「朕有好些兒子,他們難道不能夠治理這個國家?」
誠然,當時的南楚有好些不錯的皇子,若是說讓他們去開闢疆土,肯定會不太容易,但是說只是當一個國君,守住祖宗基業,的確不是一件難事。
但老人卻很傷心,因為他知道自己面前的陛下有多麼偉大,知道他有多麼出,只要他願意,南楚的疆土是可以擴大很多,甚至於之後慢慢想著一統世間,也是有可能的事。
那是一個雄才大略的帝王,至在他心裡,是獨一無二。
「陛下要去什麼地方?難道是要清修,再不過問這些事?」
老人當時說道:「臣想要和陛下一起去,如果陛下不嫌棄的話。」
那位陛下搖頭道:「朕要去的地方,並不是你可以跟著去的,不是朕不想帶著你,只是你去不了。」
老人當時沉默了,他知道這不是假話,陛下也沒有理由說假話來誆騙他。
這是沒必要的事。
老人仰頭問道:「那陛下就只是代這個嗎?」
那位陛下搖頭道:「朕你來,當然有更重要的事要託付給你。」
老人正道:「請陛下示下。」
「朕要告訴你的,是整個南楚最大的,你此生不可泄給外人,不管是朕的子孫,還是朕的先輩。」
那位陛下緩慢說道:「千年前的大寧王朝,在諸國中廝殺,最後一統世間,之後卻因為種種原因,所以分崩離析,最後在數百年前,徹底沒了,但其中有些皇族,從當初的照天城裡逃了出來,最後跑到了這個地方,建立了南楚。」
老人吃驚道:「原來陛下是大寧皇族的後人!」
「是的,朕的上,流著和那位寧啟帝相同的。」
老人聽到寧啟帝三個字,再度沉默。
這位千年第一強者,不管是誰提起,都要表示尊重。
「那座帝陵,便是他的墳墓,但朕想,他有一天會重新從那座帝陵里出來的。」
老人聽到這裡,更吃驚了。
他瞪大眼睛,實在是太過於驚訝了。
寧啟帝,千年第一強者,早已經死去千年,但現在他卻被人告知,那位皇帝可能還沒有死,而且有朝一日會出現在這世間。
那位陛下繼續說道:「有些事,不是你能夠知道的,他既然站在金闕之上,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死去呢,所以他會回來的,到時候回來,他或許要來找朕,準確的說,就是要來找到朕給你的這樣東西,你要做的,便是把那個東西,帶到某個地方藏起來,不要讓他找到。」
老人問道:「是什麼東西?」
那位陛下轉過頭去,平靜道:「說起來那個東西還是他的,不過朕不想給他,但卻帶不走,只能給你了。」
老人想要說什麼,但他張了張,忽然又閉上了。
對面那位陛下開口,但還沒說出話來,便突然消散。
老人神思忽然一散,眼前哪裡是什麼花園,又回到了這個山。
「噗!」
他莫名吐出一大口鮮!
眼前一黑,形搖晃,臉變得異常蒼白。
眼前再沒有那位陛下,只有一襲白的寧啟帝。
寧啟帝眼裡的星辰消散,再無特別之。
他看著老人說道:「沒想到,你居然能逃出來。」
原來之前一切回憶,都是寧啟帝刻意營造的,為得就是在老人腦海里找到他想要找到的那東西。
老人臉蒼白的看著眼前的寧啟帝,雖然沒有什麼表,但是心裡早已經是驚濤駭浪,他沒想到,自己早已經在很多年前踏足金闕,如今雖然不能說是這世間最強大的修行者,但想要勝過他的人也不多,至於就是這麼看他幾眼,便想著從他腦海里找到東西的人,更是絕不可能有。
可眼前的寧啟帝,偏偏就是這麼看了他幾眼,就已經將他的一切都看了。
險些將他腦海深直接看破。
要不是及時離,此刻他已經將東西的下落完完全全告訴眼前的寧啟帝了。
寧啟帝說道:「其實已經夠了。」
雖然沒有能夠將這一切全部都看到,但是之前的那些,對於寧啟帝來說,真的已經夠了。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平靜道:「東西就藏在這裡,朕知道了。」
老人搖頭道:「不在這裡。」
寧啟帝沒有理會他,只是看向石里的那幅畫像,平靜的看著。
忽然,他朝著那畫像走了過去。
老人突然厲喝一聲,氣機翻湧,就要出手。
寧啟帝沒有反應。
後的赤發形一,瞬間便來到老人前,出一隻手,磅礴氣機起於掌心,兩人對掌,磅礴氣機瞬間在這裡炸開。
老人後退數步,站立不穩,又是一口鮮噴出。
赤發立在原地,沉默不言。
老人之前便了重創,此刻正是虛弱的時候,更不是赤發的對手。
寧啟帝旁若無人的手那幅畫像。
就在手掌和畫像接的一瞬間,無數磅礴的氣機忽然從裡面涌了出來!
寧啟帝臉微變,整個人一頓,一道道磅礴的氣機朝著他湧來。
袂翻飛,一頭黑髮隨著氣機而。
像是無數柄利劍,沖著寧啟帝襲來,這種威勢,換做任何一個金闕境,都是重傷,甚至是死。
這就是下場,絕不是誇張。
寧啟帝深吸一口氣,渾氣機也是一瞬間涌了出來。
與此相抗。
這畫像上當然是那位留下的後手,已經足以鎮殺這世上大部人了。
可他上的是寧啟帝。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並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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