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壽老祖倒也知道自己做的是些什麼事,從不張揚,把道觀藏在深山老林里,也是難免被人發現。
兩人落到山腳。
由著韓山領路,兩人沿著一條山路上山,一路走來,原本都在肆意的山間雜蟲,此刻全部噤聲。
顧泯收斂劍氣,但臉很難看。
朝著山上走去,韓山低聲道:「等會兒陛下是直接殺進去,還是先解決那些個道士?」
「若是陛下要在殺那老祖之前,先想著讓他為孤家寡人,那自然只能陛下親自手,在下的境界不夠,會打草驚蛇。」
「不過陛下要是隨意施為,在下便能助陛下一臂之力,到時候死在這裏,到了地下也不能說些什麼。」
韓山說得認真,好似這就是他的肺腑之言。
顧泯問道:「是準備在我面前裝出個什麼來,好讓我饒了你的命?」
韓山微笑,一句話都不說。
有些話說了不一定是真的要做,但不說也不一定是不做。
朝著山上走去,沒要多久,便在山林里看到兩人,都是臉蒼白的道士,不過眼睛卻是通紅。
眼見顧泯好像是有些疑,韓山低聲解釋道:「這兩人是太久沒吃心肝了,所以才如此,這門邪便是如此,一旦走了上去,便萬萬停不下來。」
「這一段時間不吃心肝,便雙目通紅,等到了之後,時間長一些,便是要癲狂了。」
顧泯輕聲道:「真是邪。」
話音未落,兩道劍氣悄無聲息生出,直接穿兩人心口。
顧泯站立片刻,指間劍氣散去,這才繼續往前。
又是數十步,前面便又有兩人。
顧泯平靜出劍,依法炮製。
之後一直到道觀門口,這樣的場景出現了七八次,死在顧泯手上的道士,也有了二十來個。
這才遙遙可見那求壽觀的大門。
從大門來看,實際上這座求壽觀看起來很樸素,也很平常,要是不知道這些事,只怕是以為這是某個居山林的老道士在這裏安靜清修。
顧泯揮手一道劍氣將那求壽觀的牌匾打了下來,當即便摔兩半。
就在這時,道觀裏面傳來了一陣怒喝,「何人擅闖我道觀?」
隨著話音,一個形魁梧的道士沖了出來,竟然手裏拿著一把鋼刀,哪裏像是修行的道長,反倒是像一個窮兇極惡的山賊。
在他後,還有數人,臉沉的看向這邊。
那魁梧道士瞥了顧泯一眼,然後看到了一旁的韓山,皺眉道:「韓山,老祖讓你去找男心肝,怎麼帶回來一個小白臉?」
看見韓山,這個腦子不太好使的魁梧道士,只當顧泯是他抓回來的心肝而已。
韓山立在原地,看著這魁梧道士說道:「這可是來殺人的,不是被你們吃的。」
魁梧道士笑道:「韓山,你這玩笑……」
話都還沒說完,一柄雪白長劍不知道是從何而來,懸停於這魁梧道士眉心,片刻之後,直接穿他的腦袋。
魁梧的軀轟然倒下,那柄長劍在這庭院裏四搖曳。
顧泯微笑看著那幾個目瞪口呆的道士,說道:「來之前還怕殺錯人,現在看來,其實沒什麼問題。」
他扭頭看著一個離著他最近的道士說道:「要不你去幫我把你們老祖請出來?」
那個瘦小的道士聽著這話,下忽然一片潤,竟然是給嚇尿了。
其餘道士膽氣沒這麼小,在經歷了短暫的害怕之後,此刻已經涌了上來。
數人合圍,他們就不信自己不能把眼前這個小白臉給殺死在這裏,到時候再去品嘗他的心肝,看看是不是要比普通人的更味一些。
想到這裏,幾個道士的眼睛都變得通紅起來。
看著顧泯的眼神,變得有些炙熱。
顧泯皺眉,也沒廢話,燭游迅速掠走,只見一道道寒閃過,一道道劍氣生出,不多時,便是數人倒下。
鮮流出。
顧泯不說話,只是轉頭。
韓山明白,很快說道:「那老祖在道觀后的一座竹樓里,平日裏不會去別。」
顧泯看著前面多了起來的道士,輕聲道:「我從這裏殺過去,若是有網之魚,你看著便解決掉,要是之後你還沒死,或許我真能饒你一命。」
韓山灑然道:「韓山不求這個,但願陛下能夠安然無恙。」
顧泯不說話,握住燭游,就這樣殺了進去。
一座道觀,佈局倒也簡單,一條長廊通向後面,在這條長廊左右,有不的支道,不道士便從這裏湧。
顧泯一劍斬下,生生將那個道士的腦袋劈兩半,不過鮮並沒能夠落他的上,被劍氣退,灑落在地。
見此場景,不道士都被嚇得,但其中一個道士並沒有被嚇住,他手持一柄長劍,咬牙殺來。
顧泯同樣遞劍。
兩劍相,只是片刻,那道士手中長劍被燭游劈開,斷兩截,那道士虎口裂開,只是沒能退去,便被這一劍斬開。
活生生被劈開,了兩半。
顧泯轉頭看向其餘道士,平靜道:「趕來,說不定真的有機會殺我,要是晚了,就不好說了。」
幾個道士對視一眼,各自咬牙,就此又殺了過去。
顧泯看著這場景,微笑道:「正好出出氣。」
……
……
韓山一路跟著顧泯後,不遠,也就數丈而已,沿途看見不,但也不是人人都真的死絕了。
看到還有一息尚存的,他便用手裏的鐵結束他的命。
又走過數步,韓山來到一個重傷的道士前,正要舉起鐵,那道士倒在泊里,怒罵道:「韓山,你這吃裏外的狗東西,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老祖定然要將你剝皮挫骨!」
這人便是當初強行讓他吃了一顆心肝的發小,不過如今,早已經是個只知道吃人心肝的魔頭了。
韓山平靜的看著他,只是說道:「都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今日死和明日死,有什麼區別,都該死了,這世上有我們,真的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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