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茶鋪，在邊上的一張空桌子上坐下，要了一壺酒。

出門在外，又是喝酒？

韓遂多了幾分心思。

不過他還沒有多去想，那邊楊威又靠了過來，和他談了幾句之後，便腆著臉坐到了韓雨凝邊上的長凳上。

韓遂皺了皺眉，隨即開口問了幾句別的事，楊威雖然不想回答，但是礙於韓遂的份，只能應付。

韓雨凝轉過頭去，正好對上那個戴著斗笠的那個人眼神。

有點奇怪，怎麼好像除去眼睛之外，看向別的地方，都記不住。

小半個時辰之後，鏢局這幫人，酒足飯飽，就要起離去，老漢熱相送，很是熱絡。

韓遂等一眾鏢師上馬，車隊遠去，而坐在原地的顧泯，依然在喝酒。

他喝得慢，但一壺酒還是了。

眼見那酒壺裏沒了酒水，黝黑漢子從後面拿出一把菜刀，緩慢的朝著顧泯後走去，等到來到顧泯後之後，才舉起菜刀，用力的劈砍下來。

可怪異的事很快便發生了，那把菜刀距離顧泯的腦袋大概還有一寸左右距離的時候，就怎麼都落不下去了。

即便是黝黑漢子手臂上青筋暴，咬牙用力，也是無濟於事。

顧泯看向那個老漢說道：「怎麼，你們這，難道不是豬，而是人？」

老漢神並不慌張，只是屈指在裏一吹，哨聲傳出，道一旁的山坡上，就跑下來幾個漢子。

都是草寇打扮。

顧泯看著這些江湖上的綠林好漢，有些哭笑不得。

但很快，他便收斂心神，看向那老漢問道：「你是南楚人還是大祁人？」

那老漢不打算理會顧泯，一揮手，那幾個漢子便朝著顧泯撲來。

顧泯心念微，燭游掠出，變一柄飛劍，一瞬間，便帶走了那個黝黑漢子的命。

飛劍穿心而過，一滴鮮都沒沾染。

黝黑漢子倒下去，顧泯則是神不變。

老漢這會兒終於慌張，轉頭便要朝著山上跑去，那幾個漢子也是如此，他們只是打家劫舍的草寇，哪裏見過這種陣仗？

這他娘的，飛劍殺人？

這怕不是個神仙吧？！

顧泯站在原地，平靜開口，「別跑，跑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這話一出，那幾個人跑得更快了，然後很快便被飛劍帶走命，最後飛劍懸停在那老漢前。

老漢渾都是冷汗，趕轉，跪倒在地，一直磕頭。

「劍仙老爺，饒命啊！」

顧泯平靜問道：「回答我的問題。」

顧泯當然有問題，但也只有那麼一個問題罷了。

老漢仔細想了想，趕回答道：「劍仙老爺容稟，小人是大祁人，一時糊塗才做了這些事啊。」

顧泯哦了一聲，然後又問道：「之前你沒在他們的吃食里下藥？」

老漢老老實實回答道：「下了，只是劑量不多，是想著等他們去更偏僻的地方再發作，免得被人發現了，畢竟人多，貨更多。」

顧泯自顧自笑道：「還有些打算，算是聰明。」

顧泯不再說話，只是在想什麼東西。

老漢小心翼翼問道：「劍仙老爺，能放過小人嗎？要是小人撿回去一條命，這輩子肯定不再作惡了，也肯定把劍仙老爺的牌位供奉起來！」

顧泯笑問道：「為什麼要放你回去，難道就因為你是大祁人？可我是南楚人啊。」

老漢臉一變，眼見那柄飛劍已經往前移，很快便用南楚口音說道：「劍仙老爺，小人也是南楚人啊！」

顧泯停下飛劍，皺眉問道：「既然如此，為何說你是大祁人？」

老漢苦笑道：「這不是不願意丟南楚人的臉嗎？」

顧泯不說話，他除非是傻了，才會相信這番說辭。

老漢不得已，只得說實話，「是想著大祁這麼大的地方，有劍仙老爺這樣的人，很正常，就想著……」

顧泯打斷道：「是想著怎麼都有份誼在？」

老漢點點頭，陪著笑。

顧泯搖頭道：「可惜我是個南楚人。」

老漢張了張口，還要說些什麼，顧泯卻已經讓飛劍一劍穿心，看著老漢在他邊倒下去，顧泯平靜道：「可你是南楚人，更該死啊。」

之前他聽到那鏢局的幾個鏢師說話，帶著明顯的南楚口音，那就說明，那些個人是南楚人。

南楚人殺南楚人，當然可恨。

顧泯嘆了口氣，形一，很快朝著前面掠去。

……

……

車隊一路前行，可才沒過半個時辰，韓遂便覺得渾無力，竟然很快便從馬背上摔落下去。

後也是如此，此起彼伏的摔落聲。

一時間，是個鏢師，全部都倒到了地面上。

無力的看著天空。

除去韓雨凝。

韓雨凝趕停下馬車，喊了一聲爹，落到韓遂邊，查看自己爹爹的況。

韓遂渾無力，這會兒甚至連說話都費勁。

「雨凝，快……走……」

他是一個父親，也是一個鏢局的大當家，在這個時候，自然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自己一群人被下藥了，之後肯定就會有人來劫鏢，這會兒韓雨凝不走，等會兒就沒機會了。

韓雨凝搖搖頭，擔憂但是是很堅定的說道：「爹，我不能走！」

韓遂一臉憤怒，「你……糊塗，這會兒不走，等會兒想走……」

話音未落，兩旁濃的林子裏，這會兒已經有腳步聲響起，一眾山匪從林子裏走了出來。

人人帶刀。

每個人都長相兇悍。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更是只有一隻眼睛。

看著這邊道上的韓雨凝，那個山匪頭領笑了笑，一旁的嘍啰更是附和道：「大哥，想不到這還有個妞，這趟真是值當了，讓兄弟去綁了送到大哥房裏去，說不定改天咱們就要喊聲嫂子了。」

山匪頭領收起笑容，搖頭道：「有人，自然要讓兄弟們都嘗嘗，送到我房裏半個月，然後讓寨子裏的兄弟們，都試試。」

聽著這話，在他後，好些山匪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尤其是在他邊這個嘍啰，更是忍不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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