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你高看輕塵了。”
看王錦淩那認真堅定的樣子,輕塵突然覺力好大。
這些人,就這麼看好?
九皇叔,王錦淩,一個個為破例,今天到底是個好日子?不知的人還以為,這詩會是為輕塵而辦的。
王錦淩淡笑不語,握筆的手異常的堅定。
他能為輕塵做得不多,所以哪怕有一的可能,他也不會放棄。
兩人相視不語,可旁人卻是等不及了。
“小姐,大公子為你執筆,這份殊榮,天下間獨一無二,你還在等什麼?難不,小姐認為大公子不配給你執筆?”溫家小姐的頭抬得老高,直接拿下看人。
才不怕輕塵呢,沒有見不得人的事,也沒有舊疾。
輕塵立馬沉下臉,微瞇的眼睜開,那眼神盡是如同刀子一般淩厲。
“溫小姐這話說得真是讓人聽不懂,不是說這份殊榮獨一無二,又怎麼會不配呢?”
這個人護短。
說,還能忍上一二,可要說邊的人,卻是不容許的。
“既然如此,小姐還等什麼?你看看,不僅僅是大公子在等你,就是我們這麼多人,也全部站在這裏等小姐一人,小姐難道不會覺得,我們這麼多人,等你一人,太過興師眾嗎?”溫小姐完全不饒人,再次挑起大家對輕塵的怒火。
果然,的話一落下,有幾位夫人的麵已是不善。
們站在園外,可不是為了等輕塵,這輕塵可沒有這麼大的麵子,可此時走又太失麵子了。
一時間,進退兩難,紛紛責怪起輕塵來。
“溫小姐,你這是加之罪何患無辭。眾位夫人與公子在此,可與輕塵無關,這不過是巧合罷了,溫小姐,切記飯可以吃,話不可以說,小心禍從口出。”小姐警告道。
“小姐放心,這是百草園詩會,可不是市井小巷,不用擔心我們會傳出去什麼,小姐還是早點賦詩一首,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才學,魚目混珠這種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溫小姐眼帶輕蔑。
本不相信輕塵能做得出詩,就算提前找人寫上一首,也可以其現出原形。
王家公子,不是輕塵可以高攀的,別以為醫好王家公子的眼疾,就認為自己攀上王家。
世家之首王家,絕不會接輕塵這樣的人。
讓輕塵出現在這個詩會上,就是這詩會的敗筆。
“就是,就是,要是不會寫詩,趁早離開的好,別以為九皇叔送你來,你就是特別的,別說你了,就是九皇叔來了,寫不出賦花草的詩,也進不了這百草園。”
“輕塵,沒有這個才學,就趁早離開,這是詩會,可不是公主的桃花宴,什麼人都能進。”
桃花宴上發的事一傳出來了,就為世家千金鄙夷那些朝廷新貴的談資。
尤其是武安郡主又是來,又是小產的醜聞,更是讓世家子看不起那些家千金,認為們一個個空有其表,實則行事俗,不懂禮教。
雖說,揭發者輕塵,但輕塵也是那一類,再加上今天輕塵風頭出盡,讓人如何能喜歡。
眾討伐聲越來越劇,王七搖了搖頭。
這輕塵果然是有本事的,輕易就引起眾怒,甚至讓世家子的風度在麵前也破功。
悄悄的以眼神尋問輕塵,要不要幫忙,雖說會丟臉,但總比被人趕出詩會的好……
輕塵輕輕搖頭,擺出一個沒問題的架勢。
在場的,相信能做出詠花詩的,估計也隻有王錦淩了。
真不明白,王錦淩為何如此信。
既然如此,輕塵也不能辜負了對方的任信,作不出詠花的詩,就背一首,終歸不能讓王錦淩失……
“大公子,你聽好了。”
輕塵朗聲的道,在一片雜鬧中,並不突出,可卻奇異的讓眾聲,一個個豎起耳朵,等著看輕塵的笑話。
輕塵閉上眼,在原地走了數步,才慢慢開口道:“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惟有牡丹真國,花開時節京城。”
王錦淩先是一怔,回過神後,立刻揮舞手中筆,一字一字記下。
輕塵最後一個字說完,王錦淩也正好收筆。
“啪。”王錦淩將筆一丟,拿起自己字,連道三聲“好,好,好。”
好!
的確是好,大公子都說好的,又怎麼會差。
眾位公子看輕塵的眼神,多了一份深意,眾位千金卻是一陣青一陣白。
王錦淩搶先道好,們能說不好嗎?
可們卻不肯配合,隻一個個閉不言,不肯附和。
這就是犯眾怒的後果呀。
謝三連忙站出來,笑道:“大公子,你這是誇詩好,還是誇你的字好。”
謝三真心為輕塵高興,沒想到,這個毫不懂禮數,靠在門柱上的子,還真能出口章。
麵對謝三、王七等人,真心佩服的眼,輕塵的耳微微發紅。
隻是背了一首詩,實在是有點兒心虛。
“自然是詩好,字更好。”王七上前,將王錦淩手上字展給眾人看,也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王錦淩上。
也許是因為心中那一口氣使然,王錦淩這一副字完全超水平發揮,那兩行草書,如同遊龍,躍於紙上。
“好字。”輕塵雖然不懂,可卻能看出那字中著靈氣,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好字,好字,都說雲家公子一字千金,我看大公子這字,比起雲家公子更甚。”謝夫人作為詩會的主人,果斷開口,心中亦暗自鬆了口氣。
詩會的重點還是放在了王錦淩的上,這樣就好了。
要是,今天的風頭全部被輕塵給搶了,這詩會可就真真是失敗了,作為詩會主辦者,麵上也不好看。
在場的公子爺,哪個不通,一個個上前圍著王錦淩,又好一頓誇,輕塵見此況,悄悄地退到人群外。
風頭出得差不多就行,喧賓奪主這事,總是會惹人嫌棄。
“輕塵,你今天這打扮,還真是好看。”王七也跟著退了過來,拉著輕塵小聲的嘀咕。
“我平時很醜了?”輕塵沒好氣的瞪了王七一眼。
王七連忙解釋:“不是,隻是今天這種打扮,將你的優點全部顯現出來了,平時你一棉布,普通的。”
“平時圖個方便,今天來詩會,總不能太丟臉。”輕塵懶得告訴王七,主要是出發前,發現的首飾太了,唯一的一套首飾,上次在桃花節上帶過了。
出席宴會的常識還是有的,那就是不能穿重複的服,不能帶相同的首飾,世家千金出門的服,隻會穿一次。
雖不講究這些,但出席這樣的聚會,穿相同的服、帶相同的首飾總是不好的。
被人發現,不會說你節儉,隻會說你不懂禮數。
王七點了點頭:“那是,你今天可是大大的長臉了,我和大哥還擔心你遲到,會讓謝夫人不高興,沒想到你轉就和九皇叔一同出現。
輕塵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居然能讓九皇叔送你,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我告訴你,今天的事傳出去後,那些個貴千金出門,估計十個會有十一個壞馬車。”
“為什麼?”
“笨耶,當然是想著遇上九皇叔,然後與九皇叔共坐一車呀。”王七一副你真白癡的樣子。
呃?
“這可能嗎?九皇叔沒那麼好說話,而且這個遇上純粹是巧合吧?”輕塵可不相信,九皇叔有那麼善良。
再說,這種事,還真是可遇不可求。
“雖然可能很低,但試一試又不犯法,你不知道這些千金們,瘋起來的時候可嚇人了,你看著吧,等我大哥回府,我家收到的禮,肯定可以堆滿後院。”雖是搖(7)頭歎息,可王七卻是一臉得意。
“這是好事。”看著被眾人圍著的王錦淩,輕塵一副與榮有焉的樣子。
就知道,王錦淩的眼睛好了,定會如月一般耀眼,果然沒有看錯。
想到王錦淩的眼睛是醫好,就備兒有就。
“別看了,再看我大哥也不是你的。走了,走了,我們一起進園吧,這百草園依山而建,收盡天下名花,到是值得逛一逛。
你今天風頭太甚,可謂是犯了詩會的大忌,如果你後有一個強大的家族還好,可偏偏你孤一人,肯定會被人排。等會兒了園,你別和那些人摻和,我帶你到看看,雖說這個季節沒有牡丹花,其他的花也不錯。”
“好。”輕塵欣然接。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有我大哥替你執筆,你今天所賦的那首詩定會流傳出去,王家再推波助瀾一下,你才之名定會在皇城響起,到時候看還有哪個人,敢說你之前的事。”王七示意輕塵跟著他一起往前走。
“才,我當不起。”真心虛。
“你管當不當得起,才名總比你之前的豔名強吧。”王七沒好氣的道。
這輕塵把他大哥一片好心當驢肝肺了。
“才名又如何?豔名又如何?不過是過眼雲眼,在意這些幹嘛。”輕塵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與王七一同踏百草園。
兩人正準備找機會避開眾人,卻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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