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

輕塵，這是怎麼了？

穀主不敢問，王錦淩約猜到了一些，沒打算說；九皇叔心裏明鏡似的，可他不會說

。一屋子的人都靜悄悄的，大家都被輕塵疏離的態度給嚇到了。

輕塵這是要和穀主劃清界線？

一時間，眾人皆沉默，就是穀主也有點失態，指著輕塵大罵：“輕塵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裏得罪你了。你一天到晚，對九皇叔怪氣就算了，那是你們兩個人的調，我們這群外人管不著。可我哪裏得罪你了？你在玄醫穀三個月，我哪天不是好吃好喝招待你，你至於這麼不給我麵子嗎？至於嗎？”

“是我失禮了，還請穀主見諒。”輕塵恭恭敬敬地給穀主行了個禮，態度之端正，把穀主徹底嚇懵懂了。

他現在哪裏敢輕塵的禮呀，穀主連忙閃開，整個人都蔫下來了，再不複剛剛的雄壯，可憐兮兮的道：“輕塵，你這是怎麼了？你這樣很不對勁，不會是有孕後，大變吧？”

“穀主多慮了，我很好。”輕塵淡然一笑，沒有再多說，隻對孫思行道：“思行，去收拾一下，看看有什麼要帶的，收拾得差不多，我們就該了。”

孫思行隻是子單純，並不是蠢笨，一看就知這些人有話要說，關切地看了輕塵一眼，在輕塵的眼神示意下，乖乖地下去收拾東西。

赤煉水與郭保濟相視一眼，知道這裏的事和他們無關，和輕塵招呼一聲也走了，王錦淩不是那麼八卦的人，他不會打著關心的輕塵的旗幟，去探查輕塵的私事，留下有一句：“有事我。”就出去了。

熱鬧的花廳瞬間安靜了下來，花廳裏隻有九皇叔、穀主和輕塵。

“輕塵，到底怎麼回事，你和九皇叔吵架，好好地惹上我幹嗎？”也虧得穀主脾氣好，被輕塵這般冷待，還能能笑出來。

輕塵也沒有多做解釋，隻說了三個字：“藍九卿。”

“啊……什麼？你，你知道了？”穀主臉一白，什麼委屈不滿全飛了，現在隻剩下滿滿的不安與無挫。

相比，九皇叔就淡定的很，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

“早該知道不是嗎？”輕塵自嘲一笑：“作為一個大夫，我很失敗。同樣，作為一個人，我也很失敗。現在，我不想做一個失敗的母親。”

輕塵說完這話，福了福：“多謝穀主這段時間的照料，輕塵告退。”

說完，便轉往外走，在路過九皇叔邊時，卻被九皇叔一把抓住，不顧穀主還在，九皇叔直接問道：“輕塵，你答應過本王，即使本王騙你，也會永遠陪在本王邊。”

“我也說過，如果你負我，我便會離開你，永遠的離開你。”輕塵回頭，與九皇叔四目相對……

九皇叔艱難的開口：“本王沒有負你，天命崖上……”

“不必解釋。”輕塵最不想聽的，就是天命崖的事。天命崖上，蘇文清死了，的心也死了，提起便作痛。

“九皇叔，就算你沒有負我，那藍九卿呢？你的未婚妻還是我親手救的，我真想知道，你當時用什麼心，來拜托手傷的我，去救秦寶兒。”許多事不去想，不會覺得有什麼，可細細想來，心就止不住的疼。

“你心疼秦寶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輕塵的聲音很輕，飄渺的讓人抓不住，不等九皇叔開口，又繼續說道：“一直告訴自己，別像個潑婦似的和你吵；也別像個怨婦一般說你的不是，可你偏偏不肯放過我。我都說了，我不恨你，不怨你，你還想怎樣？”

“嫁我。”後悔於事無補，九皇叔隻想抓住現在與未來。

“嗬嗬……”輕塵輕笑：“你覺得可能嗎？藍九卿。”

“輕塵，本王非得已，你要怎麼懲罰都可以，隻要別這麼冷漠。”九皇叔心裏越來越煩躁，他曾希輕塵能理智一些，可現在……

他寧可輕塵用事，朝他大哭大罵，也好過用待陌生人的態度，來待他，這樣的輕法，讓他無從下手。

“懲罰？再多的懲罰也抹不平我心中痛。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無論你是東陵的九皇叔，還是前朝的藍九卿，都與我無關

。”輕塵絕接九皇叔的示弱，出手，往外走。

在轉的剎那，輕塵抬手，將眼角的淚珠去，出燦爛的笑……

有些人，等之不來，隻能離開；有些，要之不得，隻能舍棄；有些過往，無論幸福或悲傷，隻能忘記；有些希，關於現在和未來，隻能與其無關。

屋外，王錦淩和郭保濟等人，都在等，看到輕塵出來，皆上來尋問：“輕塵，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把手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輕塵是孕婦，他們幾個都擔心裏麵吵架，影響到輕塵緒。

“不用了，我很好。”輕塵朝赤煉水與郭保濟笑了笑，態度和以前一樣，這讓郭保濟與赤煉水狠狠鬆了口氣。

看樣子，輕塵不是要和他們劃清界線，而是穀主做了什麼對不起輕塵的事。輕塵的子他們還是很清楚的，絕不是什麼無理取鬧的人，更不會因為穀主的事遷怒他們。

“我去收拾東西，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們下午就走。”輕塵委婉的提出先走，赤煉水和郭保濟自是不會留，王錦淩則不放心輕塵，說要幫輕塵收拾，同樣被輕塵拒絕了。

不需要王錦淩陪聊傷，很清楚，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和王錦淩走得太近，以免給王錦淩和旁人錯誤的暗示。

輕塵的東西不多，半個時辰便收拾好了。王錦淩早已將馬車安排好，謹、文航和思行在馬車等候，輕塵過來時，左岸、淩默已經坐在馬背上，隻等輕塵來就可以出發了。

“走吧。”輕塵看了一眼玄醫穀，轉上了馬車。

“不……等嗎？”王錦淩輕歎了一聲，覺得九皇叔和輕塵是天底下，最麻煩的兩個人，吵架也能吵得這麼安靜而又興師眾，讓他們這群人想講和，都不知從哪裏下手。

“等什麼？”輕塵明知故問，王錦淩默默天……

算了，好人不是人做的，他還是別管的好，反正九皇叔吃癟，他也看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