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毫無說服力,為什麼要賞他的臉,切。
但是後半句……
知無不答這四個字,還是有點意思的。
蘇沫還是略微嫌棄地接了過來,「向日葵的花語是什麼……」
沒有收過花誒。
沒錯,大佬級的,沒有收過花!
司南闕微怔了一下,然後淡定地看著前方,先邁開了步伐,「還有花語的嗎?不知道誒。」
蘇沫:「……」果然不要把他想得太複雜。
向日葵的傳統花語:沉默的、不變的、沒有說出的。
最新花語則是: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
街頭的燈亮起,落在相伴而走的兩人上。
燈下,影錯,仿偌一對恩的人。
而現實則是——
蘇沫正在拿著手機搜索。
「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吐出這些字語。
走在了前頭的司南闕步伐微僵。
蘇沫很清楚地看到他這一頓的作,所以,他確定他不知道?
嘖嘖嘖。
「司南闕。」蘇沫覺得自己也無趣的,為什麼會這麼閑的拿手機去搜索一下呢。
不就是一束花麼?
但是……
就是很隨手地拿了手機去搜了一下。
這個花語,說實話,覺得不太符合。
司南闕走在前面幾步,聽到的話轉過頭,「嗯?」語氣溫,眼神也和了好幾分。
蘇沫走到他面前,把向日葵遞還給他,「我不收。」
這句花語,不襯他。
司南闕才不會傻到收回花呢,看著,「為什麼?」
「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
「什麼?」他繼續很淡定地看著。
「向日葵的新花語。」挑了挑眼看他,「而你,現在對我是這樣?」
司南闕:「……」對。
可是他知道不會信。
「我不是說了,我不知道花語嗎?就看到這束花好看,蘇沫,你在意這些幹嘛,怎麼,你以前沒有收過花嗎?就一束花而已,這麼較真。」司南闕劈哩啪啦地說出一堆,不待蘇沫回話,他自己略微有些生悶氣地說道,「你不要就扔了吧。」
這人真的是!!
蘇沫被他挑破第一次收花,臉微微地崩。
第一次收花怎麼了?
在此之前沒有收過花怎麼了?
不要就扔是吧,那就——
送路人吧。
隨手地攔了一個小朋友,直接地把花送給了小朋友。
司南闕:「……」他覺得自己一口老要摁不住地噴出來了,這人,竟然真的把他送的花給『扔』了?!
就算是送給別人,那也是相當於扔!
兩人一路無言地走到了餐廳。
餐廳的確是百年的餐廳,餐廳的廚師是家族傳承製,現任的主廚是個格有些怪怪的,因為價格奇高,然後又是隨心做菜,導致這餐廳雖然有百年,但是差點倒閉開不下去。
餐廳里空無一人。
因為今天本來是休息的一天。
司南闕因為是老闆弟弟,才能讓主廚從家裏走了過來做菜,但!
不能點菜,主廚說做什麼就只能吃什麼。
蘇沫隨著他進餐廳,「不是說百年餐廳?怎麼一個客人也沒有?」
這會可是晚餐時間了啊。
「嗯,今天是休息天。」司南闕紳士地替拉開了椅子。
蘇沫看了看他的臉。
剛剛還因為花被『扔』了,給甩臉,現在好像又正常了?
司南闕很淡定地站在那裏,「拉椅子而已,有什麼問題嗎?」
「你說呢?」蘇沫睨了他一眼,「我說了我拒絕你的追求。」
他選擇怎麼做是他的事,但是也說得很清楚,拒絕。
直接地走到了餐桌的另一端,自己拉開了椅子坐下。
還杵在那的司南闕:「……」覺全的力氣都打在了棉花上。
「不要誤會,純粹就是覺得沒有必要這樣,以免造你的錯覺。」把手機放到了一邊,讓服務員拿餐牌上來。
服務員卻是看向了司南闕,說著法語,「司先生,主廚說沒菜點。」
蘇沫聽到這話,微微挑眼,「沒菜點是什麼意思?」
司南闕落座,讓服務員先倒上了葡萄酒,然後他才解釋,「主廚看心做菜,客人不能點菜。」
「這店能開百年,那也神奇的。」蘇沫說道。
司南闕點頭,「家族傳承式的做菜,大哥之前說很好吃。」
司家大的品味,蘇沫當然不會置疑,點了點頭。
餐廳里突然響起了音樂的聲音,蘇沫隨聲側頭看去——
有個穿著很紳士的中年男人了拉起了小提琴。
在法國這個以浪漫為發源地的國度,似乎只是一首微揚的小提琴曲也能一下子把氣氛渲染起來。
司南闕隨著的目看去,忽地站起了。
蘇沫沉默地看著他這樣的舉止。
只見他走到了小提琴師的旁邊的——
那裏放著一臺鋼琴。
他想表演彈鋼琴?
司南闕落座,先試了一下琴音,然後與小提琴師說了一句什麼,小提琴師立馬轉換了音樂。
鋼琴這個樂中的萬搭之王,配著小提琴,更能把曲子的優表現得淋漓盡致。
司南闕手指勻稱修長,黑白相間的琴鍵在他的手指下如會跳的音符,化一道好聽的曲子。
蘇沫想起司老爺子以前對說過:「南闕這孩子,音樂細胞不錯,尤其鋼琴彈得最好,改天讓他彈你聽聽。」
這個改天……
從跟司南闕結婚到離婚,也沒有聽過。
現在一聽,的確不錯。
司南闕也吝嗇,彈了一首,見蘇沫眼裏有著欣賞,他便戛然而止,像是故意讓蘇沫意猶未盡似的。
一曲畢,他回到了座位,「好久沒鋼琴了,有點手生。」
又是送花,又是鋼琴的,蘇沫覺得司南闕還是懂追生的嘛。
不過……
沒有興趣。
「彈得不錯。」但比起,不是自誇,還是差一點的。
「什麼時候可以聽你彈一曲?」司南闕是知道懂的,琴棋書畫,略懂,是當初的資料上的其中一項。
服務員開始上菜了。
看著端上來的菜肴,「我有心的時候。」隨意地敷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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