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呢?”我問。
“至於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新月出了一些疑,道:“做了幾十年的白燈籠,別的事兒卻一點兒都沒有做,誰也不知道這點燈人上,到底藏著什麼?”
“咱們還是別管這白燈籠了,先去後院看看吧!那裡有口井,下去之後就能到藏著的地宮裡去。”我說。
“嗯!”新月點了下頭,然後跟在了我後,由我帶著,朝著後院去了。
雖然今天這百家祠裡掛滿了白燈籠,但我倆在裡面走著,卻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順順利利的,我們便進了後院。
繩子?這不是上次我們下到井底下去的時候,嶽芙蓉綁的那繩子嗎?怎麼現在還在啊?上次我們想從井底下爬上來的時候,發現繩子沒了,現在卻又回來了?
“下去嗎?”新月指了指那繩子,問我。
“肯定得下去啊!”
我抓著繩子,下到了井底,新月很快也跟著下來了。
說句實話,井底的景象,和我上次下來的時候,是差不多的。我之前來過一次,對地宮的環境,還是比較悉的,因此帶路這種事,自然得由我來啊!
“還有多遠到那些哪兒啊?”新月問我。
“就在前面,最多再走個十來分鐘,就應該能到了。”我說。
十來分鐘之後,我們功地到了擺著無數口棺材的那地方。但眼前的一幕,讓我驚住了。眼前這些棺材的棺材蓋全都開了,最讓我想不到的是,棺材裡面的那些,全都不見了。
這麼多的,一下子全都不見了,這絕對是要出大事啊!
“上次你們來的時候,你確定這些棺材裡面有?”新月問。
“有啊!”我點了下頭,道:“當時我們打開了好幾口棺材,裡面都是有的,而且那些有一個共同特點,上都留下了吞賊與狗兩魄。”
“只開了幾口,並沒有全部打開?”新月問我。
“是啊!”我點了下頭。
“那你們怎麼能確定這些棺材裡,全都有啊?”新月這個問題,確實是把我給問住了。
“嶽芙蓉說的。”我道。
“還有就是,這裡的棺材說也有數千口。就算一口棺材一,這裡的,說也得有數千啊!這麼多的,全都只留著吞賊與狗兩魄,那得多厲害的人,才能幹得這樣的事啊?”新月把的小眉頭皺了皺,然後說:“我覺這事兒有問題。”
“你是說嶽芙蓉在撒謊?”我問。
“那你是怎麼認為的?”新月問我。
“從我之前跟的接來看,嶽芙蓉說的話,本就是有真有假,不值得全信的。”我說。
“是不值得全信,還是本就不值得信?”聽新月這意思,似乎嶽芙蓉是一個完全不可信任的鬼啊!
“你知道嶽芙蓉打的是什麼算盤,為什麼要騙我們嗎?”我問新月。
“心裡打的什麼算盤,我哪兒知道啊?”新月給了我一個白眼,說:“咱們還是趕去把易八找到吧!雖然在對付鬼怪的時候,易八的本事比你大,但在心智上,他是比你要單純很多的,是比你更容易上當騙的。”
趁我不在的時候,嶽芙蓉把易八單獨走了,多半是想要對他做點兒什麼。
我和新月在地宮裡找了好幾個時辰,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不僅沒有看到易八和嶽芙蓉的影,就連只小鬼什麼的,都沒到。
“太奇怪了。”我說。
“看這樣子,我們是找不到易八的。”新月歎了口氣,道:“既然天意如此,咱們也別強求了,還是先出去,然後再從長計議吧!”
像無頭蒼蠅似的在這兒瞎找,要想找到易八,確實是沒什麼可能的。找了這麼幾個時辰,我也有些疲憊了。
我和新月回到了井口那裡,繩子還在,我倆依次爬了上去。
從百家祠出來之後,新月說還有事要辦,讓我趕下山去,不要在夢泉山上逗留。我問為什麼,沒跟我講。
新月的話是可以信的,不會坑我。讓我趕下山去,肯定有的道理。因此在跟告了辭之後,我便很聽話的,朝著山下去了。
回到古泉老街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都這麼晚了,三吉典當的門居然還是開著的?芍藥姐今晚是要幹嗎啊?都這個點兒了,還不睡?
出於好奇,我決定去三吉典當看一眼。
“還不睡啊?”見芍藥姐是坐在椅子上的,還在那兒喝茶,我便笑呵呵地跟打了聲招呼。
“我這不是擔心你,睡不著嗎?”芍藥姐用好奇的小眼神看向了我,問:“你跑到夢泉山上去找易八,找到沒?”
“要是找到了,我能一個人回來嗎?”我給了芍藥姐一個無語的眼神,然後道:“也不知道易八跑哪兒去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腳長在他上的,他要跑哪兒去,你是管不了,也管不著的。”芍藥姐頓了頓,說:“我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去管那麼多,要能把你自己管好,就已經很不錯了。”
“什麼意思啊?”我疑地看向了芍藥姐,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不跟我說。”
“我天天在店裡坐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知道什麼啊?”芍藥姐絕對是知道什麼事的,只不過看這樣子,顯然是不想跟我說。
“時間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就回去了。”跟芍藥姐道了別,我便回一八閣了。
時間一晃過了大半個星期,易八還沒回來。
不辭而別,離開了這麼多天還不回來。我是越來越擔心易八,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看你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兒,是在想易八嗎?”芍藥姐走了進來,笑地問我。
“芍藥姐你的路子寬,要不幫我去打聽一下,易八到底去哪兒了?”雖然我知道芍藥姐多半會拒絕我,但我還是向開了口。
“連你都沒有說,他能跟我說嗎?”芍藥姐白了我一眼,說:“易八都那麼大個人了,再則說了,要論本事,他也不比你差。就算遇到鬼啊怪的,他是能自己搞定的啊!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可擔心他的。”
“主要是這次他的離開,實在是有些太蹊蹺了。”我道。
“蹊蹺?”芍藥姐呵呵的笑了笑,問:“你跟易八在一起這麼久了,你覺得他是那種輕而易舉就會被人給騙了的人嗎?”
“不是。”易八還是很聰明的,這點我是堅信的。
“既然不是,那你有沒有想過,易八很可能是自己主走的啊!”芍藥姐頓了頓,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易八選擇悄悄離去,沒有告訴你,那便是在說,他那藏著的小,不想跟你分。既然人家都不想跟你分了,你又何必去強求,又何必滿世界的跑去找他呢?”
“你這意思是說,易八沒事?”我問。
“遇到你之前,易八自己不也活了二十多年嗎?那二十多年都沒出事,這幾天能出啊?”芍藥姐給了我一個嫌棄的眼神,道:“不要以為別人離開了你就活不了,就得出事。你看看你那兩個老相好,有好長時間沒來找你了吧!人家不也一樣活得很好嗎?”
芍藥姐這話說得,還是有道理的。這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的。易八或許真的是做他自己的事去了,他都那麼大個人了,自己有判斷的,我是真沒必要去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