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一的織著,在織了那麼一會兒之後,遊們組了一張張的網,將棺材死死地網住了。
這時候,易八停止了念經,而是收了式,站了起來。
“你這是玩的哪一出啊?”我盯著那七口棺材看了看,一臉好奇地對著易八問道。
“怕這些棺材出么蛾子事,所以我先把它們鎖住了。”易八道。
我就說易八怎麼把那些符燒出來的青煙弄了一張張的網,網在了那棺材上。原來鬧了半天,他是想要把那棺材給鎖住啊!
時間馬上就要到子時了,為了避免今晚再出人命,易八讓吳松去把村民們全都了出來,聚在了院子裡。如此一來,村民們就全都在我和易八的眼皮子底下了,那東西若是跑出來害命,我們是看得到他的。
村民們基本上到齊了,之所以說是基本上,而不是全部,那是因為還有一個人沒到。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瘋婆子謝思芬。
“謝思芬是怎麼回事?怎麼沒過來啊?”雖然是各瘋婆子,但畢竟是條人命啊!見謝思芬沒來,我便問了吳松這麼一句。
“我去了的,但瘋瘋癲癲的,我喊不啊!”吳松說。
“不來就不來吧!”易八接過了話,說:“謝思芬命,鬼是不會去找麻煩的。”
“你怎麼知道命啊?”我問。
“我好歹也是個道士啊!要一個人的命夠不夠都看不出來,我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道士嗎?”易八在回完我的話之後,便去招呼那些村民去了。
易八給那些村民排了個陣型,讓他們依次站好了位置。安排好了村民們之後,易八拿了一支蠟燭出來,點燃了,立在了中間那口棺材的棺材蓋上。
“這蠟燭是用來幹什麼的?”我有些好奇,因此問了易八一句。
“鬼氣來,燭火滅。”易八接過了話,說:“你我是可以察覺到鬼氣的,但鬼氣那東西,蔽很強,我倆又不能每分每秒都保持那麼高的警惕。點一支蠟燭在這裡,只要有鬼氣襲來,燭火必定會撲閃,咱們自然就能發現。”
陣已經擺好了,蠟燭也點上了,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自然就是等了啊!
等待永遠都是漫長的,淩晨一點過的時候,見什麼靜都沒有,村民們便有些坐不住了。
“你這道士到底能不能行啊?大晚上的不讓大家睡覺,讓我們幹站在這裡陪你等,有意思嗎?”
“就是。”另一個村民接過了話,說:“這道士多半是個騙子,咱們還是各回各家,自己睡自己的覺吧!”
幹坐了這麼幾個小時,一點兒靜都沒有,村民們有些不耐煩,那也正常。
勸解村民的工作,自然只能由吳松來做啊!不過讓人憾的是,有幾個家夥,實在是太油鹽不進了,吳松沒能勸住,他們回了自己家。
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人走了,立馬就會有人隨從。
那幾個家夥開了頭,別的這些村民,自然就變得不怎麼聽招呼了,陸陸續續地全都走了。到最後,祠堂門口這院子裡,就只剩下我們三個,外加七口棺材了。
“易道長,怎麼辦啊?”吳松有些擔心地對著易八問道。
“這都是命。”易八歎了口氣,說:“他們要走,我們也攔不住。就我這點兒本事,最多只管得了眼前這個院子,別的地方,我是管不了的。”
“萬一今晚又出了人命,怎麼辦啊?”吳松問。
“不是萬一,是肯定。”易八接過了話,道:“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也沒辦法。人在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總要吃點兒虧,才知道長記。”
“丟掉命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一點兒啊?”吳松有些不甘心地問。
“你要是有辦法,可以去把他們勸回來。”易八說。
“我去試試。”吳松走了,看樣子他是真準備去把那些村民給勸回來。
“他能功嗎?”我問易八。
“你覺得呢?”易八反問我。
“不能。”我頓了頓,說:“對於危險,人都是後知後覺的。村民們或許都在想,就算有厲鬼來害命,也不會害到自己上。畢竟飲馬這裡,還有上百村民。那索命的厲鬼,一夜只索一命,可以說是百裡挑一。”
就在我正說這話的時候,易八點的那支蠟燭,一下子滅掉了。
剛才是沒有吹風的,風都沒有吹,蠟燭卻滅掉了,這說明什麼,自然是說明,有鬼東西來了啊!
“那東西來了嗎?”我問易八。
“只有鬼氣,沒有鬼影。”易八皺了皺眉頭,回了我這麼一句。
“啊啊……啊啊……”
有慘聲從那邊傳來,肯定是出事了。
“咱們要過去看看嗎?”我問易八。
易八點了下頭,然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又一個村民死了,他的死樣跟之前那七個一樣,也是全被了皮。
死的這位楊峰,據他你驚魂未定的老婆說,楊峰是起來上廁所,然後發出了一聲慘,出來一看,幾分鐘之前還好好的楊峰,就變現在這樣子了。
幾分鐘就把人命給害了,還把皮給了,那害人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易八拿著定龍盤,在周圍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
“人皮呢?楊峰的人皮呢?”我有些疑地看向了易八,說:“那東西目前已經害了八個人了,這八個人的人皮都給他掉了。不管是今天的楊峰,還是之前的那七位,咱們都沒能找到他們的人皮,這是不是說明,那八張被下來的人皮,給那東西拿走了啊!”
“難道那東西害命,是為了取人皮?”易八提出了他的假設。
“人皮拿去有些什麼用啊?”易八畢竟是道士,在這方面,他懂得肯定是遠比我要多的,因此我有些好奇的,問了他這麼一句。
“在好人的手裡,人皮是沒什麼用的。”易八頓了頓,說:“但是在壞人的手裡,人皮的用,那就很多了。”
“都有些什麼用法?”我問。
“比如說做人皮木偶,用來害人什麼的。”易八皺起了眉頭,恍然大悟道:“鬼拿人皮去是沒什麼用的,因此這事兒肯定不是鬼幹的。”
“不是鬼幹的?”我用吃驚的小眼神看向了易八,問:“你的意思是說,這事兒是人幹的,是嗎?”
“嗯!”易八點了下頭,道:“應該是人幹的。”
“也對。”我接過了話,說:“咱倆見過的鬼不,一般來說,鬼這玩意兒就算是害命,那也不會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殘害無辜這種事,只有人幹得出來。”
“鬼就算是有思想,也是比較單一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報完之後,心中那子惡氣也就散了。惡氣沒了,鬼自然就魂飛魄散了啊!”易八道。
“要想解決飲馬這事兒,咱們得把那在背後作祟的人找到。”我說。
“嗯!”易八應了一聲,道:“是得把人找到,要是找不到那人,咱們就算把跑出來害命的那鬼給收拾了,也保不住那人會不會再弄一只新的厲鬼出來。”
害完人之後,那鬼立馬就消失了,連半點兒鬼氣都沒留下。這不就是說明,那鬼不是自己跑掉的,而是給人收了嗎?只有被人收了,鬼才有可能半點兒鬼氣都不留下。
除了我和易八,飲馬今晚是沒有外人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