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懷疑,害人的人,就是村民中的一個。村民裡面,最讓人懷疑的,無疑就是那瘋婆子謝思芬了。
天亮了,沒有再死人。
“一晚死一個,這還真是定了數的啊!”我對著易八說道。
“嗯!”易八點了下頭,說:“也不知道下一晚,死的會是誰?”
“還要死人嗎?”吳松一臉擔心地看向了易八,對著他問道。
“死不死人,不是我們說了算。”易八頓了頓,說:“要村民們還是昨晚那樣子,肯定是會繼續死人的。”
“你們二位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吳松問。
“飲馬有上百號人,我們又不知道對方下一個會害誰?還有就是,從目前他害的這些命來看,這八個人之間,並沒有多大的關系。”易八說。
“現在天都亮了,應該是不會出什麼事了,要不咱們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天黑了再來。”飲馬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咱們必須得從長計議。
“嗯!”易八很爽快地便點了頭,看來他很贊我的這個提議。
“你們二位用不著回去啊!要想休息,可以在我家休息嘛!”吳松這顯然是想留我們啊!
“我們回一八閣,除了休息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準備點兒東西。”易八接過了話,道:“昨晚來的時候,沒有想到此事會這般棘手,做的準備有些不夠。今天晚上,咱們首先得把準備給做足了。”
“這麼說,道長你是有辦法了?”一聽易八這話,吳松的臉上,立馬就流出了興之。
“盡人事,聽天命。”易八沒有給任何承諾。
吳松沒有再留我和易八,我倆也沒再跟他多說,而是開著破面包,回一八閣去了。
回到一八閣之後,易八並沒有著急去準備什麼東西,而是直接回了臥室,睡覺去了。易八都去睡了,我自然也睡覺去了啊!畢竟昨天晚上,我倆是守了一夜的,那是一夜沒合眼,一點兒瞌睡都沒睡。
一覺睡到了自然醒,時間也來到了下午三點過。
我都醒了,易八那家夥居然還在睡。
“還不起床?”我敲了敲易八臥室的門,把那家夥弄醒了。
“離天黑還早著呢!起這麼早幹嗎?”易八給了我一個白眼,說。
“你不是說要準備東西嗎?都這個點了,還不準備?”我一臉無語地對著易八說道。
“沒啥好準備的。”易八說。
“那你早上的時候,跟吳松說的那話,不就等於是故意在騙他嗎?”我道。
“也不能算是騙。”易八嘿嘿笑了笑,說:“初一哥你不是有那金殼嗎?今天晚上,你把那玩意兒帶去,在飲馬蔔一卦,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這該死的易八,搞了半天,他居然是在打我的主意啊?
話說回來,在沒有招的時候,用金殼蔔上一卦,倒也算得上是個好招。
太落山了,易八那個沒良心的,悠哉樂哉地起了床,然後拉著我去吃了個晚飯。
“咱們出發吧!記得帶上你的金殼。”易八這家夥,看來他今晚這是惦記上我那金殼了。
“你是不是把所有的希都寄托在我將要蔔的那一卦上了啊?”我問易八。
“初一哥你要是蔔準了,咱們能救一人的命;若是蔔不準,那就是天意。”易八歎了口氣,道:“人心不齊,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我拿上了金殼,開著破面包,和易八一起去了飲馬。破面包剛一開到村口,吳松便迎了上來。
“你們兩位可算是來了。”吳松有些激的說。
“白天沒發生什麼事吧?”易八問。
“沒有。”吳松說。
“那就好。”易八點了下頭,道:“你最好還是去跟村民們說一說,今晚必須待在院子裡,誰要是不聽,把命給丟了,可別怪我們事先沒提醒。”
“易道長你不是說想到辦法了嗎?”吳松用疑的眼神看向了易八,問。
“我想的那是補救之策,最萬無一失的辦法,還是把大家都出來,讓村民們都待在院子裡。”易八說。
昨晚就是因為村民們不聽勸,所以死了一個人。有了前車之鑒,吳松再去給村民們做工作的時候,就輕松多了。
各家各戶,在吃過晚飯之後,全都聚到了院子裡來。
“那東西每晚都會害一條人命,這個不用我多說,大家心裡都應該是清楚的。”易八將在場的村民們掃了一眼,道:“今天我先把話說在前面,凡是聽我話的,留在這院子裡的人,我保證他不會出事。好說歹說都不聽,非要回去的,給那東西了皮,可別怪我們沒事先提醒。”
易八還是像昨晚那樣,讓村民們排了個陣型,然後點了一支蠟燭,立在了棺材蓋上。只不過今天晚上的棺材,比昨晚多了一口。
在易八忙活著的時候,我也沒閑著。我用眼睛,對著村民們一個一個地打量了起來。我這是在看村民們的面相,看能不能看出來,誰的臉上有死氣。一般來說,只要死氣在命宮出現,那人便會遭飛來橫禍。
我看了一圈,居然什麼都沒看出來。
這不對啊!一晚害一命,今晚再怎麼都有個村民會被害死啊!但我把在場的村民,挨個看了遍,卻沒能在誰任何人的上看出半點兒死氣。
“看出什麼名堂來沒有?”易八問我。
“從面相上看,在場的村民,今晚都沒有命之憂。”我說。
“你沒看吧?”易八有些不太相信地問我。
“沒有。”在看相這種事上,我是不會出錯的,畢竟這是我的立之本。
“難不昨晚楊峰的死,把村民們給刺激到了,今晚他們全都會乖乖聽話,不再來了?”易八用手在那裡撓起了腦袋。
天邊翻起了魚肚白,太快出來了。院子裡的村民們,一個個早就困得東倒西歪了。這個晚上,村民們很聽話,沒有哪一個鬧著要回去。
我和易八陪了村民們一夜,雖然沒有誰再出意外,但事並沒有解決。
“謝謝二位了!”吳松給我們道了謝。
“不用謝。”易八客客氣氣地回了一句,然後道:“雖然沒出人命,但事還是懸著的。讓村民們這麼守一夜可以,要每天晚上都這樣,大家肯定是不了的。”
“那怎麼辦啊?”吳松問。
“人命這事,那是開不得半點兒玩笑的。”易八頓了頓,說:“還是怎麼穩妥怎麼來吧!保命要。飲馬已經死了八個人了,不能再死了。”
“這八,有的都已經發臭了,什麼時候才可以下葬啊?”吳松問易八。
“事解決之前,這些是不能下葬的,只能擺在院子裡。放在院子裡,白天有太曬著,能散一些氣,對它們多能有點兒制約。若是下了葬,這八多半會變僵,到時候,飲馬恐怕就再也住不得人了。”
易八說的這個,不是沒有緣由的。棺材裡躺著的那八,雖然有的已經很臭了,但卻沒有那一是腐爛了的。臭而不腐,肯定是給人了手腳啊!
“嗯!”吳松點了一下頭,說:“易道長怎麼說,就怎麼做。”
在跟吳松簡單的待了幾句之後,我和易八便跟他告了辭,然後開著破面包回一八閣去了。
一晚沒有死人,算得上是有了一些進步,但我和易八心裡都很清楚,離真正的把事解決掉,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