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老天不開眼呢?”我問。
“老天到底開不開眼,得等到明天天亮,才能知道。”易八頓了頓,說:“七日已過六日,要老天在這最後一夜瞎了眼,咱倆也就沒必要再給老天面子了。”
這一夜,我在床上輾轉反側的,一直沒睡著。天終於亮了,我趕起了床,易八那家夥,居然起得比我還要早。
“起得早的啊!”我對著易八說道。
“咱們趕去飲馬走一趟吧!去那兒看看,要是沒事,咱們也可以徹底放心了。”易八說。
“行!”我點了下頭,趕去洗了漱,然後便開著破面包,和易八一起去了飲馬。
村子安安靜靜的,家家戶戶都關著門,從表面上來看,似乎沒出什麼事。
我和易八去了吳松家,他說昨天晚上,因為我和易八沒進村,所以他就村民們全都關好了門,在家裡待著,以免出問題。
現在雖然天亮了,但時間還早,村民們估計是害怕危險還沒過去,因此暫時還沒有把門打開。
“咱們挨家挨戶地去看看吧!”易八說。
吳松帶著我們,挨家挨戶地走了一遍,發現村裡沒有人。
“謝思芬呢?雖然是個瘋婆子,但咱們還是有必要去家看看啊!”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因此便提了這麼一句。
“別的人都沒事,就算是有變數,那也在謝思芬上。”易八稍稍地沉思了一下,道:“但願謝思芬那兒,別出什麼么蛾子事。”
謝思芬家的門是關著的,易八上去敲了敲,還喊了兩嗓子,但讓人憾的是,沒人答應。
“是不是家裡沒人啊?”我問易八。
“不知道。”易八搖了搖頭,道:“咱們把這門弄開,進去看看吧!”
謝思芬家這門雖然是關著的,但並沒有鎖,易八用手輕輕地那麼一推,便“嘎吱”一聲,把大門給推開了。
屋裡空的,沒有人,看樣子謝思芬不在。
我們三個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
“謝思芬居然沒在家,也不知道是出事了,還是跑到哪兒去了?”我說。
“咱們去村子裡找找看吧!”易八看向了吳松,問:“謝思芬平時喜歡去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吧?”
“一直都是瘋瘋癲癲的,在村子裡跑竄的,要真在村子裡,很容易找到。”吳松說完這話之後,便帶著我和易八,去找謝思芬去了。
我們三個把飲馬找了個遍,卻沒能看到謝思芬的影。
“看來咱們是找不到了。”易八說。
“找不到,是不是說明,飲馬並沒有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七日啊?”我問易八。
“現在還不好說。”易八頓了頓,看向了吳松,道:“我和初一哥就先回去了,飲馬這邊要是有什麼事,你一定記得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嗯!”吳松點了下頭,然後把我和易八送到了村口。
“本以為飲馬這檔子事能告一段落了,沒想到最終還是出了么蛾子事。”我歎了一口氣,道:“謝思芬那老太婆,第一次見的時候,我就覺會出岔子,沒想到最後,這岔子還真是出在了上。”
“也不能這麼悲觀,謝思芬的失蹤,不一定和那事兒有關,萬一這僅僅只是巧合呢?”易八說。
“巧合?”我一臉無語地看向了易八,問:“著良心說說,你相信這是巧合嗎?”
“之前死掉的村民,都是被剝了皮,而且在被剝皮之後,都有人看到他們那淋淋的。”易八接過了話,道:“今天我們去了謝思芬家,至在家裡,我們是沒看到跡的。還有就是,也沒有村民看到什麼的,甚至昨晚,都沒有誰聽到聲之類的。”
“昨夜的飲馬,確實很安靜,安靜得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我歎了口氣,說:“飲馬的安靜,總讓人覺得有些反常,有些讓人不踏實。”
“想再多也沒有用,咱們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之外,並沒有別的選擇。”易八道。
接下來的幾天,飲馬那邊太太平平的,並沒出什麼事。只不過,時間都已經過了這麼些天了,那謝思芬還沒出現。
“你說飲馬這事兒過去了吧?謝思芬卻不見蹤影了。要說是沒過去,這幾天又沒發生什麼意外。”我看向了易八,問:“對於此,你有沒有什麼看法啊?”
“沒有。”易八歎了口氣,道:“我現在有些懷疑,那謝思芬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第一次見的時候,我是悄悄給看了一下的。從那面相來看,不像是守寡之命。”我說。
“不是守寡之命?”易八用吃驚的小眼神看向了我,問:“初一哥你還看出了些什麼,趕都跟我說說。”
“別的就沒有了。”我接過了話,道:“既然不是守寡之命,那就是說明,要麼男人並沒死,要麼就是在其男人死後,又找了一個。”
“哪種可能大些?”易八問我。
“當時沒能看得太清,的瘋癲,掩蓋了的面相,因此我看出來的信息,並不是那麼的多。”我道。
“瘋還能掩蓋面相?”易八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我。
“既然是瘋子,自然是不會按常理出牌的。像謝思芬這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做什麼的人,我哪兒能看出,命格的走勢啊!”我頓了頓,道:“人的命運,有一小部分是上天注定的,剩下的那一大部分,則是由其格決定的。瘋子的格隨時隨地都在發生變化,要想看出來,難!”
“這倒也是。”易八點了下頭,說:“給瘋子看相,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飲馬那檔子事,慢慢地淡去了。
這天傍晚,我正和易八在那裡喝茶聊天,有一輛出租車開到了一八閣門口。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穿著連的婦。
那臉蛋長得還行,但材,那是相當的火。反正在進門的時候,我和易八不約而同地盯著看了好幾眼。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我問。
“聽說一八閣看相很準,我想看一下。”那婦說。
“這是初一哥你的生意,我就先上樓去了。”
易八放下了茶杯,然後上了樓。看相這種事,為了照顧客人的,一般是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的。
“想看什麼啊?”今天我蔔的是卦,是可以給人看相的,因此我便問了那婦一句。
“最近諸事不順,想請大師幫我解一解。”那婦說。
“請問你什麼?”看相不是一兩眼就能看出來的,我得一邊跟閑扯,一邊給看相。
“鄭思丹。”那婦說。
“諸事不順,因緣而起。”我頓了頓,道:“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了所謂的貴人,在剛遇到的時候,那貴人給你帶來了好運,你是想什麼就有什麼。但在過了幾天之後,你的運氣,頓時就急轉直下了。不僅失去了那貴人帶給你的東西,甚至原本屬於你的,也沒了。”
“嗯!”鄭思丹點了下頭,說明我看出來的這些,是準確無誤的。
“人生有兩大意外之喜,一是路上遇貴人,二是天上掉餡餅。”我歎了口氣,道:“遇到了這兩大意外之喜,切不要高興得太早,因為意外之喜裡面藏著的,肯定是意外之禍。貴人不是那麼好遇的,餡餅也不是那麼好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