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管了?”柏貴碧冷冷地笑了笑,道:“我外孫的命,得用你們的命去續!”
“用我們的命去續?難道你是想要借魂續命?”易八問。
“借魂續命你都知道,看來你這小道士知道的東西,還不嘛!”柏貴碧頓了頓,道:“道士的一條命,當普通人的好幾條,要是能把你這小道士的命給借了,我那外孫的命,是會好續不的。”
“我的命可不是那麼好借的。”
易八回了柏貴碧這麼一句,然後從他的青布口袋裡,拿了一道符出來,夾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間,在那裡嘰裡咕嚕地念叨了起來。
那符燃了起來,其燃出的青煙,在空中飄飄灑灑的了那麼一會兒之後,朝著裡屋的方向奔去了。
“你這是想我出來嗎?”柏貴碧問。
“不是,是請。”易八笑呵呵地回道。
“既然是請,那我就不能太不給你面子了,還是出來跟你打個照面吧!”
在柏貴碧說完這話之後,裡屋立馬就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由遠及近,有一個老太婆,從裡屋走了出來,走到了我們面前。
眼前這老太婆,個子有些矮,穿著一花棉襖,臉有些黑。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啊?”我實在是沒看出來,因此便問了柏貴碧這麼一句。
“我都站在你們面前了,是人是鬼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柏貴碧問我。
“看不出來。”我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柏貴碧說完這話之後,立馬就用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向了我。讓柏貴碧這麼一看,我頓時就覺得,自己的神,好像稍微有那麼一點兒恍惚了。
“初一哥小心,在勾你的魂。”易八提醒了我這麼一句。
勾我的魂?我要是沒學過《鬼真經》什麼的,以柏貴碧的本事,要想勾我的魂,會很容易。但現在的我,可是學過《鬼真經》的。
柏貴碧都已經開始出招勾我的魂了,我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啊!
為了抵抗住柏貴碧那勾人的小眼神,我立馬就在心裡默念起了《鬼真經》。念經聲一起,柏貴碧的眼神,立馬就變得沒那麼勾人了。
“不錯。”柏貴碧把的眼神收了回去。
“你不是要勾我的魂嗎?怎麼這麼快就不勾了啊?”我笑呵呵地問。
“勾你的魂?”柏貴碧頓了頓,道:“我要是真心想要勾你的魂,難道你以為,你那魂還能繼續留在你的上嗎?”
“既然不是勾我的魂,那你剛才是在幹嗎啊?”我問。
“逗你玩啊!”
柏貴碧笑著說。這張老臉,看上去本就讓人覺得有些森森的,現在再這麼一笑,自然就顯得更加的滲人了啊!
“廢話不多說了。”易八瞪向了柏貴碧,道:“你趕把從吳松上擄走的魂魄還回來,要不然今晚我就把你收了。”
“把我收了?”柏貴碧“哈哈”地笑了笑,說:“你這小道士,本事不大,口氣倒是大的嘛!”
“你是不是以為我收不了你?”易八問。
“呵呵!”柏貴碧沒有說別的話,在冷笑了這麼一聲之後,立馬就做起了奇怪的手勢,同時還嘰裡咕嚕的在那裡念了起來。
看樣子,柏貴碧這是出招了啊!
耳畔傳來了嗚嗚哇哇的聲音,這是鬼聲,還不是從一個方向傳來的,而是四面八方都有。
剛開始的時候,那嗚嗚嗚哇哇的聲音只是有些難聽,但在多聽了一會兒之後,那玩意兒就不僅僅只是難聽了,而是變得有些刺耳了。
“快把耳朵捂住。”
易八對著我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盤坐在了地上,打起了坐。
“天地清明,本自無心;涵虛塵寂,百樸歸一。離合驟散,緣歸盞;我似菩提,縱化歸虛……”
易八念的這是《安魂咒》,那些嗚嗚哇哇的聲音,是魂魄發出來的。易八念這《安魂咒》,是想讓那些家夥不要再那麼躁。
起效了,易八念的這安魂咒有效果了。雖然那嗚嗚哇哇的聲音並沒有完全消失,但在易八念了一會兒之後,那聲音還是變小了不。
本來我得捂著耳朵,才能抵抗住那聲音,現在不需要了。
柏貴碧呢?剛才都在這裡,怎麼一眨眼的功夫,那死老太婆就跑不見了啊?
我一臉懵的看向了易八,問:“你看到柏貴碧沒?”
“應該是躲回裡屋去了。”易八站了起來,說:“吳松的魂魄被勾了,咱們必須得奪回來。雖然不知道裡屋裡有些什麼,但咱們還是得進去看看。”
“嗯!”我點了下頭,贊同了易八的這個建議。
易八在前面帶起了路。
裡屋裡面,本是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到。但在我們進屋門口的時候,突然有一盞油燈,燃了起來。
雖然那油燈只燃出了豆大的小火苗,但多多還是制造出了一些亮的,黑漆漆的裡屋,勉強有了點兒能見度。
我看到了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家夥。那家夥一不的,加上子完全給被子蓋住了,一點兒都看不到,因此本就看不出來,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小心點兒!”
在囑咐了我這麼一聲之後,易八朝著床那邊走了去。一走到床邊上,我便聞到了一子惡臭。
這是臭嗎?聞著有些像。
“柏貴碧,你睡了嗎?”易八對著床上那家夥喊道。
“剛才柏貴碧出現的時候,我沒有聞到臭味兒啊!這床上躺著的,應該不是吧!”我說。
“要不咱們把被子掀開看看?”見床上躺著的那家夥還是沒靜,易八提了這麼個建議出來。
“行!”咱們都已經進來了,就算床上躺著的這位確實是個鬼怪,我們在該面對的時候,那也必須得面對啊!
“你往後退一點兒。”易八拿了道符給我。
在這種事上,我是沒有跟易八客氣的必要的。畢竟對付鬼怪什麼的,他是遠比我要擅長的嘛!
我接過了易八遞給我的符,趕往後退了一步。
易八小心翼翼地把手了過去,就在即將到那被子的時候,他就像是覺到了什麼不妙似的,居然一下子就把手給了回來。
“怎麼了?”我有些不解地看向了易八,問。
“不知道,就覺這被子,似乎不能這麼掀。”易八說。
“那咱們就不掀了。”我接過了話,道:“這被子底下蓋著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把它掀開,肯定是會惹麻煩的。”
“嗯!”易八點了下頭,說:“這被子底下,藏著的不僅僅只有麻煩,應該還有。”
“那你是個什麼意思啊?”我問。
“咱們今晚跑到這裡來,不就是為了弄清楚一些事的嗎?”易八頓了頓,道:“既然這被子底下是藏著的,咱們再怎麼都應該把它掀開看看啊!”
“那就掀唄!”我說。
易八沒有急著把被子掀開,而是拿了一道符出來,放在了被子上。
符剛一到被子,便冒起了青煙,然後一下子燃了起來。
“怎麼回事?”我問易八。
“我放這道符上去,是想試探一下,被子底下蓋著的到底是什麼。此符一旦遇到氣,就會自燃。從這符自燃的速度,以及燃出的火焰的來看,被子底下蓋著的,應該是一,而且還是一僵。”
易八皺了皺眉頭,補充道:“氣如此強烈,被子底下蓋著的這僵,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