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玉薄勾起一抹微微上揚的弧度。

在葛宛芝的名字旁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每個人要去三次。

為了顯得不是故意和一起，楚曦玉另兩次日期時辰的選擇，和錯開。

一次機會，就夠了。

相信葛宛芝，一定會好好把握。

……

藕香榭，東閣，廚房。

墨蹲著洗刷食盒，丫鬟棉兒像往常一樣套近乎：

「墨妹妹，正忙著呢？我幫你洗吧。」

墨卻十分警惕地看了一眼，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不用！」

棉兒心下狐疑，不過一個食盒，為什麼這麼小心？

「好吧，我們閣裡，今天做了甜糕，我特意留了一盤，走吧，先去吃了再來。」棉兒笑道。

「這……」墨看著洗了一半的食盒，麵猶豫。

棉兒挽著的胳膊，將拉了出去，「你們家小姐一時半會也用不上，晚點洗也不急。甜糕再不吃，可要被們搶了！」

棉兒挽著墨剛走沒一會兒，池香冬就走了進來。

著那盆中的食盒，滿臉狐疑。

這食盒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墨不讓人，肯定有古怪。

蹲在食盒麵前鼓搗了一會兒……

池香冬終於發現——

這食盒的奧。

竟然有夾層！

那夾層很薄，一盤糕點肯定放不下……

這是專門用來藏東西的！

池香冬腦海中飛速回憶。楚曦玉平日裡上課都不帶食盒，隻有……

去藏書閣的時候！

要在藏書閣什麼東西嗎？那裡有什麼好的？

想不明白。

不過這個訊息，傳給那幕後之人，必定能讓再給自己一點銀子吧？

……

臘月初九，亥時，藏書閣。

「現在開始分配，張小翠，角字樓五層，李小花，角字樓六層……葛宛芝，柳字樓七層，楚曦玉，柳字樓八層……」翻著花名冊念道。

兩人名字挨在一起，剛好分在一棟樓。

葛宛芝瞬間向楚曦玉。

對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正低聲和邊的婢說些什麼。

平日裡婢不許帶藏書閣。

但這一次例外。

畢竟閨秀一個人清理一層，能整理的書籍有限，多帶些幫手……

正合書院之意。

分配完了負責的樓層，楚曦玉就帶著採茶三人，去了第八層。

這裡如今分為兩大塊。

一邊是已經整理過的，古籍整整齊齊，分門別類擺著。

另一邊是尚未整理的，雜無章堆著。

楚曦玉在案桌前坐下，翻開記錄書名的花名冊，道，「墨研磨，薄荷搬書，採茶你識字，把我記過的古籍，擺到相應書架。」

「是。」三個婢領命。

……

葛宛芝著麵前堆積如山的古籍，眸閃爍，耳邊卻回想著的叮囑：

「諸位都知道，朝凰書院歷經數朝，幾次毀於戰。至我大盛始皇立國，重開書院，這些藏書，早不知道名目。隻整理出了一小部分，以供諸位研習所用。剩下大部分古籍，堆積在上四層，誰也不知道有什麼。若是找到孤本、珍本，書院將額外贈送一枚玉佩，以示謝。」

玉佩？

又不能賣錢？

一本古籍珍本，放到外麵，那可是價值千金。

葛宛芝想起自己收到的那個訊息。

「楚曦玉缺錢。」

「有一個特質的食盒，裡麵有夾層。經常去藏書閣，就是想找珍本古籍，帶出來賣。」

剛才特意觀察過了……

楚曦玉邊的丫鬟，確實提著一個食盒。

平時看書，可能怕時間長了著，帶個食盒，還勉強說得過去。

但現在，不過整理一個時辰的藏書，哪用得著特意帶吃食。

想到這兒，葛宛芝下定決心，從懷中掏出一本古籍珍本。

這是他們葛家收藏的……

收到訊息後，就立即讓人把這本書找了出來……

……

「小姐累了吧？先吃點梅花糕，喝口熱茶，歇一會。」採茶從食盒之中，取出糕點。

楚曦玉拿起糕點輕嘗，點頭，「你們也都辛苦了，先歇一會。」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葛宛芝帶著兩個丫鬟走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楚曦玉麵無表。

兩人已經撕破臉，又沒有外人在場，用不著做些表麵功夫。

「整理古籍的時候，發現有一套書，差一本。我前幾天，好像在這一層看見過。」葛宛芝說道，「所以我來找一找，不知楚姑娘有沒有看見？」

楚曦玉眉頭微皺，但這種公事，也不會作梗，將記名簿遞給，道，「你自己看看，有沒有你要的書。」

「楚姑娘真是公私分明，謝了。」葛宛芝一邊低頭翻閱，一邊對著邊兩個婢道，「你們進去找找。」

兩個婢，走向那一堆尚未被整理出來的古籍。

楚曦玉也不理會，隻是慢悠悠地吃自己的，倒是葛宛芝的眼神，時不時瞟向那個食盒……

沒過一會兒。

葛宛芝翻完登記簿，道，「沒有找到。你們呢？」

兩個婢回來，「小姐恕罪，沒找到。」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楚姑娘，打擾了。」葛宛芝笑了笑。

楚曦玉並不理睬，依舊麵無表。

回到自己那一層。

其中一個婢福道，「遵照小姐的吩咐，藏在們正在整理的那一堆書籍裡。」

「不親眼目睹，我還是不放心。」葛宛芝沉了片刻，對著婢道，「侍書，你留在這兒整理，侍琴，你和我去看看。」

「是。」

……

藏書閣，柳字樓，第八層。

「咦……這本是……」楚曦玉執筆的手一頓，看著其中一本古籍，突然呆住了。

墨不解，「小姐，這本書有什麼不對嗎？」

「這是珍本。」楚曦玉拿起古籍，翻來覆去檢查了一下，道，「肯定沒錯。」

採茶興地跳起來，「那太好了！小姐辛苦這麼久，總算沒有白費。把這書賣了，小姐就有錢過年了！」

「年關將近，二叔他們卻——」

楚曦玉著古籍，嘆了一口氣，眉宇間滿是愁苦之，「收起來吧，今年給大家都添點衫，咱們過個好年。」

「小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