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之輩?方圓百裡之,誰都惹不起的人?醉鬼雖然沒有直接把那人的名諱給說出來,但我已經猜出來了,他說的那人,肯定是四生君。
“你說的是四生君?”我問。
“我可沒這麼說。”醉鬼雖然選擇了否認,但從他的這個回答,我不難聽出,他說的那人,肯定是四生君。
四生君是在地藏宮裡的,要想找到,咱們必須得進地藏宮啊!
地藏宮那鬼地方,雖然我和易八是去過的,但通往哪兒的路有些詭異,還有些多變,不太好找。
“你還記得通往地藏宮的路嗎?”易八問我。
“記不得了。”我說。
“地藏宮雖然就在咱們的腳底下,但要找到其口,還得費一番周折。”易八從他的青布口袋裡拿了些符紙出來,弄了兩個小紙人,讓它們在前面給我們帶路。
易八的小紙人,用來帶路,通常都是很好使的。但這一次,那兩個小紙人,在走了那麼一會兒之後,就像是懵了一樣,有點兒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走了,在原地轉起了圈。
“哎!”易八歎了口氣,道:“這地方的鬼氣太重,幹擾了小紙人的判斷,它們已經找不到路了。”
“小紙人找不到路了,你那裡還有別辦法嗎?”我問易八。
“用定龍盤試試吧!”易八一邊說著,一邊把他青布口袋裡的定龍盤給拿了出來。
拿出來之後,他嘰裡咕嚕地念起了經文。讓我稍意外的是,易八都在那裡念了半天了,定龍盤上的指針,仍舊是一不的。
指針沒有半點兒要彈的跡象,可以說是一圈都沒有轉,這玩意兒,給我的覺,有點兒太不正常了啊!
“定龍盤有用嗎?”我問易八。
易八對著我搖了搖頭,一臉沮喪地說:“沒用。”
“人家不想見你們,你們就不要勉強了嘛!”是白永貴的聲音,這聲音是從背後傳來的,我轉過頭一看,發現白永貴正笑呵呵地站在我們後不遠的那個小山丘上。
“不想見就可以躲著不見嗎?”我說。
“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白永貴冷冷地瞪了我們一眼,然後道:“做人不能給臉不要臉,在別的地方我不好說,但在子村,我奉勸你們幾位,最好還是夾著尾做人!”
聽白永貴這口氣,他好像是在威脅我們啊!
“咱們走吧!”易八在看了看白永貴之後,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就這麼就走了?”宋惜有些不甘心地問。
“嗯!”易八點了一下頭,然後道:“咱們就算是強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
“你這話說得倒也對。”我點了一下頭,算是同意了易八的這個建議。
我們三個,就這麼識趣地從村東頭的這塊墳地離開了。在回到村口之後,宋惜問我們。
“接下來咱們去哪兒啊?”
“回古泉老街。”易八說。
“就這麼就回去了,錢半仙那墳咱們不管了嗎?”宋惜問。
“現在就算是想管,那也管不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吧!”易八道。
“你是個什麼意見啊?”宋惜把頭扭了過來,問我。
“我能有什麼意見,易八怎麼說,就怎麼做吧!”我道。
宋惜開著普拉多,把我和易八送回了古泉老街,然後便自己開著車回去了。
“剛才在子村的時候,你做出先回來的決定,是不是因為有宋惜跟著,你怕會出危險?”我問易八。
“嗯!”易八點了一下頭,道:“若剛才只有我們兩個,反正是兩條,就算是闖,我也不怕。宋惜那大小姐,在面對鬼怪的時候,一點兒招都沒有,帶著太礙事了。”
“現在宋惜已經走了,咱們是殺回馬槍嗎?”我問。
“回馬槍肯定是要殺的,不過咱們有必要先去一趟三合園,找白夫子問問。”易八提出了他的建議。
子村的事,白夫子知道的可不,去找問問,確實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因此,在易八說出他的這個建議之後,我立馬就點了頭,表示了同意。
“你需要準備一下嗎?”我問易八。
“今天已經有些晚了,咱們還是先休整一下吧!明天晚上,咱們再去。”易八道。
次日吃完晚飯之後,我和易八收拾了收拾,便出發了。
按照計劃,我們自然是先去了三合園。
破面包剛一開到三合園的門口,我便聽到了那悉的琴聲。有些日子沒來了,白夫子的琴技,好像又增長了不啊!
易八說這事兒是我師父的事,他進去恐怕白夫子會有些不方便,因此他自己留在了破面包上,就不進去了。
白夫子正端坐在涼亭裡面,在那兒琴。見我進了門,那琴聲便停了。
“你怎麼來了?”在看到我的時候,白夫子的眼神裡流出了一子詫異之。這意思就像是在告訴我,我的出現,讓很意外似的。
“想你了啊!專程來看看你老人家,不可以嗎?”我笑呵呵地說。
“專程來看我?”白夫子一臉不信地看向了我,然後道:“你會這般好心?”
“我怎麼就不會這般好心了,你真的是專程來看你的。再則說了,咱們都有這麼久沒見面了,我來看看你這個長輩,是應該的嘛!”我跟白夫子在那裡鬼扯了起來。
“你的時間不值錢,我的時間還珍貴呢!”白夫子瞪了我一眼,然後道:“有什麼想說的,趕說吧!別跟我有的沒的,沒的有的地在這裡瞎扯淡。”
“我師父的墳,給人挖了一個。”我說。
“活該!”白夫子居然從裡吐了這麼兩個字出來,就好像我師父的墳,給人挖了,還高興似的。
“我師父在世的時候,你們不是好朋友嗎?現在他墳給人挖了,你怎麼還幸災樂禍的啊?”我一臉無語地對著白夫子問道。
“說他活該,不是幸災樂禍,而是罪有應得。”白夫子白了我一眼,然後說:“要你是因為這事來找我的,那就請回吧!”
“這就請我回去了啊?”我很是無語地看向了白夫子,道:“就算你要請我回去,在我打發我之前,多多的,還是得跟我說上兩句啊!”
“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白夫子這態度,那是相當的堅決啊!而且從的眼神裡,我好像還看到了一些嫌棄之。
“就算是沒什麼好說的,那也可以說說嘛!”我死皮賴臉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是誰挖的你師父的墳?”白夫子問我。
“這個我不太敢確定,不過從我打聽到的消息來看,很可能是那四生君幹的。”我用疑的小眼神看向了白夫子,然後問:“我就不明白了,你說那四生君好端端的,沒事兒跑去挖我師父的墳幹嗎啊?”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你師父那墳是四生君挖的了,那你找問去啊!跑到我這裡來瞎問什麼?我又給不了你答案。”白夫子說。
“我倒是想找問,但那四生君不肯見我,我本就找不到地藏宮的口,怎麼去問啊?”我有些無語地說道。
“路都找不到,那是你小子學藝不。”白夫子白了我一眼,然後說:“你的本事是你師父傳給你的,你學藝不,找不到路,這事兒得去問你師父。讓他好好地教一下你,該怎麼去找路。”
“他老人家都到九泉之下了,我還是不要去麻煩他了吧!”我笑呵呵看著白夫子,道:“要不還是你老人家給我講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