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八跟我簡單的待了幾句,讓我跟他的腳步,他走一步,我就走一步。
待完了之後,易八便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在前面帶起了路來。從易八往前走的時候,邁的那步子來看,似乎他邁出去的每一步,都是有講究的。
我跟著易八,亦步亦趨地往前走著。在走了大概一百多米之後,突然之間,易八便不見蹤影了。
“你在哪兒啊?”我喊了一聲。
“初一哥,我在這邊,快過來!”易八的聲音是從前面傳來的,我想都沒想,便加快了腳步,跟了過去。
我都往前走了好遠了,怎麼還沒看到易八的影呢?
“你在哪兒啊?”我又問了一聲。
“前面,你再往前走走,就能看到我了。”這是易八的聲音嗎?聽著覺有些像,但直覺告訴我,這聲音不是易八的。
我應該是中套了,因為我發現周圍的這些小墳堆,一個個的,看上去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本就分辨不出來,到底誰是誰。
前面說話的那家夥,故意用易八的聲音在引我過去,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過去看上一看的。畢竟,只有過去看看,才能知道那家夥,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嘛!
“你可別再往前走了,一定要等著我啊!我這就過來。”我回了那家夥一聲。
“好的,我就在這裡等著你。”那家夥說話的聲音,真的很像是易八的。就算我跟易八都那麼了,也分不出他的真假。
現在的我,已經起了疑心了,在繼續往前走的時候,自然是小心翼翼,一步一個腳印的啊!
墳頭前的那些小火堆,怎麼突然之間就開始冒煙了啊?而且那煙冒得,還濃的,很快便搞得周圍是一副煙霧朦朧的景象了。
本來這地方就邪,讓我有些找不到路,現在給這些煙霧一搞,我自然就變得更加的迷茫,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啊?
“你在哪兒啊?這裡的煙霧太濃,我看不到路了。”我對著那家夥喊道。
“我在這邊,你跟著聲音走就是了。”那家夥在回了我這麼一句之後,立馬就嘰裡咕嚕地念了起來。
他這是在念經嗎?從其念經的音來看,確實很像是易八啊!最讓我到不解的是,那家夥在念了一會兒經之後,眼前這些原本是圍著我的煙霧,立馬就散開了,散了一條道出來。
煙霧散出了一條道,我自然就能看清楚路了啊!
“順著我給你開的這條路走。”那家夥開口了。
“你是易八嗎?”我問。
“當然是啊!”那家夥在回我這話的時候,語氣裡著一子無語的勁兒。聽那意思,就好像我冤枉了他似的。
我敢肯定那家夥不是易八,不過我很想過去看看,那家夥到底是要搞什麼鬼。因此在稍稍地想了那麼一想之後,我還是著頭皮,順著那家夥給我開的這條小路,走了過去。
路的盡頭,有一間小竹屋。竹屋的門是虛掩著的,有念經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易八,你在裡面嗎?”在走到小竹屋門口的時候,我試探著問了這麼一聲。
“我在裡面,初一哥你趕進來吧!”是易八的聲音,但我還是有些不太信。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這小竹屋是怎麼一回事?”為了穩妥起見,我多問了一句。
“進來不就知道了嗎?”那家夥回道。
都走到這裡來了,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我把心那麼一橫,便出了手,推開了那小竹樓的門。
“吱呀……吱呀……”
在那刺耳的“吱呀”聲之後,小竹樓的門,被我推開了。
小竹樓裡面,正對著門的那面牆上,掛著三清像,易八正盤坐在那畫像面前,在那裡誦經。
三清祖師是道教的至高神,小竹樓裡掛著三清像,難不這小竹樓,是哪位道家高人的傑作?
之前我還有些懷疑,這小竹樓裡的是不是易八,在仔細看了看那三清像,以及正在誦經的那人的相貌之後,我基本上可以肯定,眼前的這位,就是易八。
“你這是在幹嗎啊?”我問易八。
“請祖師幫我超度亡靈。”易八一臉認真地看向了我,道:“這塊地上的亡靈太多,要不把他們超度了,咱們什麼事都辦不。”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我問。
“你就在旁邊站著,不要打攪我就是了。”說完了這一句之後,易八繼續在那裡念起經來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在易八念了那麼一會兒經之後,我覺自己的腦袋,好像有那麼一點兒暈乎乎的了。
照理來說,道家的經文,人在聽了之後應該會很清醒,很通泰的啊!怎麼易八這次念的經文,我在聽了之後,渾上下覺到的,全都是不適呢?
眼前這個念經的易八,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吱呀……吱呀……”
門怎麼晃起來了呢?伴著那門一下一下的晃,有一一的風吹了進來。這風就像是寒冬臘月裡的風一樣,是帶著寒氣的,吹在我的上,讓我在那裡直打。
“怎麼起風了啊?”我問。
“超度亡靈,有些東西不願意走,他們要興風作浪,自然是免不了的。”那家夥說。
“要不我出去看看?”因為對眼前的這家夥有些懷疑,我覺自己留在這小竹樓裡是很危險的,因此我想溜出去。
“外面很危險,我勸你還是就在小竹樓裡待著。這裡有三清祖師鎮著,那些東西進不來。你若是出去了,誰都保不了你。”那家夥在說這話的時候,是一副很認真的語氣。
雖然他學得很像,而且樣子也是易八的模樣,但我總覺,這家夥不是真的易八。
我沒有再回那家夥的話,而是小心翼翼的,悄悄向著門口靠了去。一走到門口,往外那麼一看,我差點兒就嚇得一屁癱坐在了地上。
外面是些什麼玩意兒啊?怎麼這麼多缺胳膊斷的家夥,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啊?這些個家夥,一個個的還張著,著那鋒利的牙齒,看他們這架勢,似乎是逮著誰就要咬誰啊!
“你還出去嗎?”那家夥扭過了頭,淡淡地對著我問道。
“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外面那些家夥。”我趕解釋了一句。
就現在外面那況,我要是出去,那絕對就等於是作死。不管眼前的這位,是真易八還是假易八,留在這小竹樓,至暫時是安全的。
這事兒急不得,我還是明哲保,從長計議的好!
“那邊有凳子,你要是站累了,可以坐一會兒。”那家夥往著屋角指了指,那邊有竹登,大概是因為有很久沒人坐過了,竹登上面,布了厚厚的一層灰。
走了這麼半天,又站了這麼久,我確實是有些累了。有凳子坐,再怎麼都比站著要好嘛!
雖然這家夥到底是敵是友還很難說,但我先坐一會兒,總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我走到了屋角,把那竹登端了過來,一屁坐了上去。
這竹登給我的覺,好像有些涼啊!涼颼颼,冰冷冷的,我覺自己不像是坐在了竹登上,而是坐在了一塊冰塊上面。
“怎麼這麼冰啊?”
我一邊說著這話,一邊站了起來。哪知道,在我站起來的時候,那竹登就像是沾了膠水一樣,直接就在了我的屁上,跟著我的屁,一起起來了。
不好!我覺自己是中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