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陸氏這樣的大家族,宗祠自然是不了的。
更何況陸老爺子是一個懂禮數的人,在建立老宅時,就特地請風水師傅過來算了一下宅子的風水,找了塊風水寶地安排陸家祠堂。
這一祠堂,對於陸家晚輩而言,幾乎是噩夢一般的存在,因為從小到大隻要大家犯錯,都會被老爺子關進祠堂反省。
這些年陸家晚輩都長大了,進祠堂的機會並不多,除了每年按時上香之外,祠堂形同虛設。
可今日陸老爺子再次把它搬出來,可見問題的嚴重。
理完陸夫人後,陸老爺子仍舊不甘心,立刻轉過頭將目投向陸靖年的方向,接著沉聲開口:「還有你,既然背靠著南家這樣的大家族,又何必委屈求全來我這小小陸家當養子,今天我當眾宣布,陸靖年從陸氏除名,往後你與陸家沒有任何關係!」
這一天,陸老爺子不知等了多久,隨著陸靖年被陸家出名,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算落下了。
其實早在陸靖年來陸家時,陸老爺子就非常不滿意,甚至還多次私下和陸川商量要他謹慎行事。
奈何這蠢貨偏偏著了陸夫人的道,非要把陸靖年任回來做乾兒子。
這些年,老爺子一直想方法把陸靖年趕出去,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
這一次,孟知意也算幫了他一個大忙。
陸靖年聽完老爺子的話,心裡咯噔一聲,自然不願接這個現實,立馬開口挽回:「爺爺,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陸靖年央求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被老爺子當機打斷:「夠了,陸靖年,你沒必要跟我解釋什麼,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也許在陸川眼中,陸靖年是一個比陸垣衡還要稱職的兒子,可在老爺子心中卻完全不同。
或許緣關係真的很奇妙,老爺子看陸靖年,怎麼也不如自己那親孫子孫好。
代完一切后,老爺子率先離開書房,接著突然出現兩個保安將陸夫人拉走。
房間,再次剩下原來的三個人。
陸靖年惡狠狠的盯著孟知意,心中憤怒不已。
事會發展到這一步,陸靖年完全沒有想到,他終究是低估了孟知意這個人。
理完事,孟知意本打算和陸垣衡一起離開,奈何撇到陸靖年的眼神,忍不住停下腳步。
收起往日的和善,淡漠的盯著面前的男人,「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該不會覺得是我的錯吧?」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孟知意不敢保證自己百分百了解陸靖年,但可以確定陸靖年是一個自私的男人。
這一點,陸靖年永遠比不上陸垣衡,這也是孟知意為什麼永遠看不上他的原因。
此時的陸靖年一肚子的火氣沒發,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孟知意這個罪魁禍首,下一秒,就見他冷聲開口:「孟知意,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狠心,我記住你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縱使陸靖年離開了陸家,可他終究還有另外一個份——南家繼承人。
是這個份帶給陸靖年的環,就足以讓他與孟知意對抗。
可他並不知曉,自己的警告與威脅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看著陸靖年張牙舞爪的樣子,孟知意只覺得可笑,正當打算開口反駁陸靖年時,卻被旁的男人一把抓住。
接著,孟知意陸垣衡力度的影響整個人走到他後,被陸垣衡一整個包住,只能看到男人寬厚的背。
下一秒,孟知意聽到自己無比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陸靖年,孟知意是我的人,有什麼事你大可朝我來,我絕對奉陪到底。」
「但你若敢,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衝的舉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陸垣衡越發在意孟知意的存在,他無法接別人以任何方式威脅孟知意。
陸垣衡也願意永遠站在孟知意麵前,為遮風擋雨。
短暫的幾句話,進了孟知意的心中,看著面前男人的背影,心中暖意融融。
孟知意很謝老天給了替嫁的機會,不然又如何能遇到這麼好的陸垣衡……
正當孟知意還沉浸在緒中無法走出時,陸垣衡溫熱的溫通過掌心傳來。
他拉著孟知意離開了書房,只留下暴躁的陸靖年一人在原地。
出了書房的門,孟知意和陸垣衡都默契的沒有撒手,直到回到一樓壽宴廳,陸垣衡覺有些尷尬,這才放開了的手。
害怕孟知意多想,陸垣衡還在旁解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剛才那種況……」
「行了,不必再解釋,你說的我都懂。」
陸垣衡說這些,不過是害怕孟知意會誤會,而孟知意本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剛經歷了那場大事,孟知意又怎會有心顧及其他。
話音剛落,孟知意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同陸垣衡開工:「垣衡,我想去祠堂看一眼陸夫人,順便問問關於金指環和祠堂的事。」
雖然陸靖年的催眠並沒有功,可他手中的金指環和南家繼承人的份是做不了假的,所以他們還是有必要繼續調查下去的。
畢竟轉眼孟知意來陸家已經小半年,可對於世,卻依然沒有線索。
打算趁這個機會,仔細問問陸夫人。
陸垣衡聽完孟知意的話,立刻開口道:「我陪你一起去。」
比起孟知意,陸垣衡要更了解陸夫人的為人,畢竟就算他再討厭陸夫人,他們還是一起在陸家生活了很久。
孟知意眼見陸垣衡眼底的擔憂,最終點點頭,決定答應他的要求。
就這樣,孟知意和陸老爺子打過招呼后,跟陸垣衡一起去了祠堂。
此時的陸夫人也剛剛到達祠堂,正獃滯的坐在地上無所事事。
直至聽到祠堂門口傳來聲音,陸夫人才算回神,立刻朝門口方向去。
但看清來人後,眼中又出了失的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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