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拒絕條件，祁北記掛夜染搖搖頭，「他敢這麼乾，必定做好了準備，不會輕易承認。我們又沒證據，就一條道，他說是用來散步的都行。」

「這還有一粒米？」

「這也證明不了什麼。」夜染沉聲道，「畢竟沒有任何人看見夜家的糧食，曾經出現在府庫房。」

「那我們現在……」

「先別打草驚蛇，我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調查他最近一段時間見過誰，這麼大一批糧食，總有個接手理的人吧。」

兩人便先回去了。

但是一連數日，調查結果卻不盡人意。九通郡守最近所見的每一個人，經過反覆調查，都沒什麼問題，也沒什麼可疑之人。

而他的世也很清白，家貧，讀書改變了命運……

從調查結果來看，還是一個十分清廉的好。

局勢，陷僵局。

……

夜染雖然去尋糧了，但大家並沒有抱多大希。

要是容易找回來，早找回來了……

夜莫臣經過一番積極調，也隻能從附近急籌措十萬擔糧食。

十分之一，還剩下絕大部分，隻能買。

而能夠一次拿出這麼多糧食的，也沒幾家，經過一番詢問打探，其他幾家大糧商也都沒多餘糧……

最多的就是韓家，庫存五十萬擔。

把韓家的買了，再找幾家湊湊，差不多能補齊……

夜韓兩家一直針鋒相對，但如今形勢比人強，夜莫臣也不得不低頭，好言相商。

韓家難得遇上這樣的機會，那可一點都不和夜家客氣，獅子大開口，足足把價格翻了十倍。

因為他們篤定，缺了他們家這五十萬擔，夜家把其他家糧食都買了，也湊不齊。

「十倍是在開玩笑吧？馬上就是秋收，到時候陳糧的價格都會暴跌，現在以市價收購，也算是替你們清倉了。這是一舉兩得的事！」夜莫臣麵沉如水。

韓晴竹不急不緩端起茶盞，「夜掌櫃莫非不知道，這貨的價格，是據市場需求來定的。你現在非要不可，那自然是我們隨意開價。再說了，以夜家的金山銀山，這不過是一點小錢。比起不上軍糧的流放罪責，這價格，劃算了。」

「你若不介意唯一的寶貝兒子去流放，也可以不買。」

夜莫臣一腔怒氣憋在腔，臉上出一抹微笑道，「十倍未免太高了，若你覺得市價低了些許，我們可以高出一，價格可以慢慢商量。」

「沒的商量，就是十倍。」韓晴竹慢悠悠品茶，「一枚銅子兒都不賣。」

夜莫臣心知以兩家的對手關係，想要按照市價買糧，是不可能的事。

但多出十倍也太誇張了，他怎麼向那群族老代……

必定會影響他在夜家的地位和聲。

但事已至此，也隻能先把糧食買了再說。兒子隻有一個，不能不救。

「不過，如果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按照市價賣你。如何？」韓晴竹見他猶豫不決，突然道。

夜莫臣一愣，「什麼條件？」

「我想見葉南歸。我知道夜染把他藏起來了，隻要能讓我見他一麵，我就按照市價賣糧。」韓晴竹將茶盞擱下，手指狠狠著杯子攥。

可惡！夜染到底把葉南歸藏在哪裡？

派人從早到晚盯著畫坊，卻一無所獲。

十倍賣糧，不過出口惡氣，虧這一筆，又不至於讓夜家傷筋骨。

葉南歸更重要。

隻有讓他重回霓裳閣，才能保住天下第一的名號。

「你確定，隻是見一麵就市價賣糧？」夜莫臣心底大喜。

韓晴竹點頭，「給你立下字據也可。」

「好，我現在就給公主殿下傳書！」

收到夜莫臣的來信，夜染直接拒絕了。

纔不會為了省錢，拿葉南歸當條件……

實在找不到糧食，那就十倍買。

日子一天天過去，九通郡守這邊還是沒有線索……

而此時距離糧的日期，隻剩下兩天。

「殿下，夜如豪說有急事稟報，求見殿下。」侍衛來報。

自從夜染來到九通郡，他避而不見，而夜染沒空找他麻煩，也還沒見過他……

急事？

「讓他進來。」

婢領著夜如豪進屋，他強忍著怒氣，不不願道，「小人給公主賠罪。小人監管不力，失軍糧，不論殿下要如何置，小人絕無二話。」

夜染有點驚訝他的態度，挑了挑眉，「現在沒空置你。直接說你的急事。」

「還請殿下把韓家的糧食買了！」夜如豪焦急道。

「我沒說不買。」

「但是那個韓小姐改變主意了。說如果你不答應的條件，就不賣糧，十倍也不賣！」夜如豪急道。

難怪……

突然低頭認錯，原來是要求。

「那就沒辦法了。」夜染臉沒有毫變化，「錢，夜家可以出。其他的，不可能。」

夜如豪流放又如何？

他本比不上葉南歸一手指頭金貴。對於夜染來說。

「殿下，後天就是糧日期，再不買就來不及了……請殿下看在親的份上，幫幫忙。」夜如豪磕頭行禮。

夜染道，「這得讓你爹去想辦法，求韓家把糧食賣給他。求我沒用。」

「隻是讓葉南歸見一麵，又不至於一塊……」

「反正我不可能拿葉南歸當條件。你可以走了。」夜染漠然拒絕。

夜如豪急了，「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被流放！你太狠毒了！因為我爹不讓你掌印，你故意針對我，你這個蛇蠍心腸的人！」

夜染：……

一句廢話也懶得和他說。

「拖出去，聒噪。」

侍衛立即如狼似虎衝上前，堵住夜如豪的，將他拖了出去。

期限將至，卻如霧裡觀花，明知道這批糧食就在附近，但就是找不到……

以九通郡守的心，用刑估計也撬不開……

正在此時，婢捧著一封書信走進來：

「殿下，赫連世子的信。」

祁北寫給自己的信？

難得！

他是不是想我了？

夜染立即接過信封拆開，隻有簡單兩句話，但的眼神瞬間亮了。

原來如此。

祁北可真是的及時雨。

這信上連句問候都沒有，更別說想這種話了。但夜染將信看了兩遍，薄彎月牙。

祁北記掛。

這個小，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