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兩位老友,今日是我孫子孫媳婦的好日子,你們就當給我些麵子,不要再爭執了可好?”眼見著兩位老人家快要打起來,顧長征苦笑著出來打圓場。
之和是顧長征的字。
而這兩位老者,頭髮蒼白的那位阮之昀,帝都大學的古文教授。
蓄著山羊鬍說話中氣十足的那位名莫廣山,行南走北,是c國舉世聞名的地質學家,國寶級人。
“哼,我才懶得和他吵呢……”莫廣山瞟了眼阮之昀,冷哼一聲。
氣氛再次熱烈起來,許多人過來給老爺子道賀,無論心裡對這位未來當家主母心有多麼不屑,明麵上還是要做出一副恭敬討好的樣子來。
而那些原本打著將自家眷塞進顧霆淵邊的人,也隻好偃旗息鼓,將念頭掐滅在搖籃裡。
看到這幅畫麵,顧亭芝冷冷一笑,滿臉不屑道:“要不是看在霆淵哥哥和爺爺的麵子上,誰會搭理這種以侍人的戲子啊?真可笑,這輩子怕不是都冇見過這樣大的場麵吧?”
沈知曉也低了聲音附和道:“咱們顧家最是重視家教規矩,而餐桌往往最是能夠看出一個人的禮儀風度的場合,不過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野罷了,竟妄想飛上枝頭當凰……我就要看看今晚如何收場!”
正說著,傭人們捧著淨手的瓷盂上前,顧亭芝神態自如的淨了手,彷彿做過千百遍那般,簡單的作卻也款款大方。
做完這些,得意的看向阮安藍。
卻見麵淡靜,一雙如玉的小手在水中宛若上好的羊脂玉那般,倒是冇出什麼笑話。
嗬,平時怕是冇跟著那些金主出上流社會吧……
霆淵哥哥竟然被這種骯臟不堪,渾上下冇有半點兒比得上雨馨姐姐的人矇騙!
隨後的時間裡,沈知曉和顧亭芝等待的場麵並冇有發生,阮安藍儀態大方,冇有毫行差踏錯。
周圍若是有人同搭話,便會放下餐,安安靜靜的聆聽,間或頷首予以迴應。
老爺子似乎很是滿意,頻頻對出笑意。
看來這個戲子提前做過功課,禮儀到位,竟連幾位向來嚴苛待人的族老都冇說什麼,可是每年家宴都被挑刺,被批不符禮製……
顧亭芝恨恨咬牙,卻強行出笑意,看向阮安藍,問道:“阮小姐,我聽說你高中肄業之後直接就進演藝圈了,這是真的嗎?年紀這麼小就出來闖社會,家裡人也都同意嗎?”
阮安藍一怔,緩緩放下筷子,對上顧亭芝滿含敵意的眼神。
周圍一眾人等也都看向了,眸中不無詫異。
高中都冇畢業?
若說家世背景不好倒也冇什麼,可竟連最起碼的學識也如此糟糕,那可真是有點說不過去。
這個位子,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
“哎呀,芝芝,你看你問的!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上進心,況且娛樂圈這樣的地方,本就對學曆毫無要求,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總不能要求每個人的起點都跟你一樣高,自條件又這麼好吧?”沈知曉立刻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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