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鬆最討厭顧紹的媳婦,因為壞的無可救藥,待幾個孩子,還對親人不仁不義。
碧鬆最喜歡喬娘子,因為總是笑的,脾氣又好,人又溫,最關鍵的是會做得一手味。
現在,有人告訴他,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碧鬆覺得自己的大腦停止運轉了。
他往後一仰,假裝自己暈了過去。
顧紹給了顧城一個眼神。
大兒子心領神會,在碧鬆的人中上掐了一下。
也冇用多力,他就嗷的一聲坐了起來。
“喬娘子……”碧鬆訕訕的笑,“剛纔,在縣衙門口……”
“我都聽到了。”喬連連淡淡道。
碧鬆的呼吸又不順暢了。
好在喬連連及時道,“無妨,一場誤會罷了。”
碧鬆趕跟著點頭,“對對對,都是誤會,怪我讓人家擾了視線,竟誤會了喬娘子。”
還好他冇衝做出什麼事,否則定會抱憾終生。
席間的氛圍總算是融洽了許多,碧鬆這個厚臉皮的,也逐漸放開肚皮往裡灌食。
就是吃著吃著飯,他總忍不住瞟一眼顧紹,再瞟一眼顧紹。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喬娘子的夫婿有什麼想法。
酒足飯飽。
碧鬆還想湊近喬連連說些什麼話。
顧紹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碧鬆下意識的回了子,嚴肅,冷靜,不能。
喬連連看到了不奇道,“碧鬆公子,你怎麼了?”
“冇……冇什麼。”碧鬆強撐著笑,“就是……就是突然想起來,我大約也是認識娘子夫婿的。”
廢話,可不是認識麼,那可是當初一起行任務的過命。
所以在聽到顧紹的媳婦那麼惡劣時,他纔想替兄弟行道,一刀砍了那惡婦。
結果現在,出現了一個新的“顧紹”,長得還跟他家爺有那麼一丁點的相似。
碧鬆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
“是嗎?你們也認識?”喬連連倒是一臉新奇,“阿紹他從前便是在大戶人家當侍衛的,後來回家還被抓去服了大半年的兵役,險死逃生回來的。不知道碧鬆公子是在哪裡認識我夫婿的。”
這子,說的話看似簡單,實際稍一咂就滿是陷阱。
顧紹心底一驚,剛想對碧鬆使個,就聽得這憨憨笑著道,“那肯定是當侍衛的時候認識的。”
“哦,這樣啊。”喬連連似笑非笑著點了點頭,瞄了一眼自家夫婿。
顧紹子一僵,強撐著回了一個淺笑。
“既然你們那麼稔,剛開始好幾次都冇認出來,也是有意思的。”喬連連舀了一勺末豆腐,一邊慢條斯理地餵給小歌兒,一邊淡淡道。
碧鬆脖子一梗,好在冇傻氣,“隻是……隻是點頭之,不太悉,所以冇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這樣也算自圓其說了。
喬連連點了點頭,冇再追問什麼。
每個人都有保留自己的權利,有,顧紹也有,碧鬆更有。
用完了飯,喬連連想起自己一家人來斜縣的目的,就跟韓兆告辭。
韓兆剛看完了一場免費的大戲,饒有興味的點了點頭。
一行人走到了斜縣四喜樓的門口。
喬連連正準備走,懷裡的小閨忽然舉起手,指著西南的方向,小聲道,“娘,羊鬍鬚伯伯。”
在小歌兒的記憶裡,隻有一位羊鬍鬚伯伯,那就是西鎮四喜樓的胡掌櫃。
但他隸屬於西鎮,如今正是逢年過節最忙碌的時候,來斜縣乾什麼。
喬連連也了過去,正好看到胡掌櫃氣籲籲地跑了過來,張就是大喊。
“東家,東家,出事兒了。”
等看見喬連連,又是眼前一亮,“喬娘子也在,那可真是太好了,早知道我就不讓人去顧家村找你了。”
還需要特意去顧家村找,看來發生的事兒不小啊。
喬連連了一眼韓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凝重起神。
“老胡,怎麼了?”韓兆第一個出聲詢問。
“哎,東家,鮮配方被泄了。”胡掌櫃唉聲歎氣。
韓兆一驚,雙目猛地睜大,好大會子,目眥裂,“怎麼會泄的,是誰乾的,是誰。”
雖然四喜樓從前十幾年也都做的不錯,但有了鮮,生意才蹭蹭上竄,回頭客屢增。
並且,韓兆一直堅定地認為,將來鮮將是四喜樓最大的殺手鐧,也會是他把四喜樓開遍大虞王朝的資本。
如今鮮泄了,他的夢想可不是要終結了。
也難怪他如此大的反應。
胡掌櫃一邊氣一邊擺手,“還好當初有了喬娘子的叮囑,鮮的配方冇有完全丟失,但也丟了一部分。”
鮮的配比是喬連連認為,最濃鬱的提鮮配方。
但並不意味著了某樣東西就配不鮮了。
鮮還是鮮,隻是味道稍淡一些罷了。
就像是……兌了水的,雖然味兒淡了,但終究還是。
有心人拿到了配方,大不了多用些量,也能達到不錯的提鮮效果。
“那可如何是好。”老辣如韓兆也有一瞬間的慌張。
鮮啊,未來四喜樓的資本,現如今被彆人得了,還有可能是被敵對的酒樓拿走了,到時,四喜樓還有什麼優勢可言。
倒是喬連連依舊鎮定如常,冇有任何言語。
有些時候,慌張能染人,鎮定也能。
韓兆深呼吸了幾次,看向始終一言不發的喬連連,“喬娘子,你怎麼看?”
喬連連斟酌了片刻,“反正都泄了,不如都給他們吧。”
一瞬間,韓兆和胡掌櫃的都瞪圓了眼睛。
“啥?那可不行。”
“絕對不可以。”
兩個人異口同聲,滿臉拒絕。
這算什麼,彆人吃了你一口飯,乾脆把家都送彆人了?
冇見過這麼大方的!
喬連連看向兩人,角微微勾起,姣好的麵龐上滿是從容與自信,“隻說把完整的配方給他們,可冇說把正確的配方說出去。”
這話說得,胡掌櫃還一頭霧水,韓兆眼睛卻亮了,目帶讚許的看著喬連連。
這小娘子,的確聰穎的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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