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花從帳篷里走出來,朝著老鴇點了下頭:“媽媽,可以過去了。”
老鴇看了看稻花,覺有些陌生,不過因為夜和稻花帶著珠簾面紗遮擋了大半張臉的原因,倒沒發現異樣,徑直領著稻花朝著最大的軍帳走去。
路上,老鴇不斷的囑咐稻花:“依依呀,你可一定要抓牢蕭大人的心,這些天他雖留你帳篷里伺候,可白天仍然雷打不的在督促軍鎮建設。”
“牡丹夫人說了,這樣可不行。你得想想辦法,最好白天也將蕭大人留在軍帳里。”
“你自己想想,要是蕭大人夠疼你,你還怕他會不帶你回甘州城嗎?”
稻花擔心暴,很開口說話,只是點頭或搖頭。
老鴇見稻花不說話,只以為馬上要獻舞,心里張,又叮囑了幾句,就沒再多說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最大的軍帳前。
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頭傳來了嘈雜的喧嘩哄笑聲。
“依依姑娘來了!”
“我們今天總算可以大飽眼福,欣賞依依姑娘的舞姿了!”
“這還要多謝蕭大人全。”
稻花一走進帳篷,里面的人立馬熱的吹捧了起來。
稻花垂頭掃了一眼帳篷里的人,看到蕭燁和一個中年男人同坐在主位上,便猜到那中年男人就是西涼都指揮使魏鴻才了。
看著蕭燁漫不經心的喝著酒,一左一右跪坐著兩個舞,殷勤的賠笑著,稻花就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虧還在家里擔心這家伙在外遭罪,沒想到人家的。
稻花正埋怨著蕭燁,突然,帳篷里安靜了下來,接著,就響起了帶著異域特的聲樂。
呃......
稻花知道該獻舞了,可哪里會跳什麼西遼舞呀。
到眾人的目都聚集在了自己上,稻花穩了穩心緒,比了一個在話本上看到過的西遼舞蹈作,準備轉兩圈,然后直接崴腳跌倒。
主位上,蕭燁著心里的不耐煩和魏鴻才周璇著,對于下面跳舞的人,沒有一點興趣。
“曲子都開始了,依依姐怎麼還不跳呀?”
聽到舞的嘀咕聲,蕭燁淡淡的掃了一眼大廳中央那個魏鴻才送給自己的舞。
對于這個依依的舞,他打心眼里到膩煩,也配和一一類名!
同時,對魏鴻才也更加的厭惡了,這人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找了這麼一個舞出來,真是惡心死他了。
蕭燁只是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然后端起酒杯,剛將酒喝下就覺察到不對勁兒。
那舞怎麼覺有些眼呀?
蕭燁再次看向下方的舞,這一看不得了,直接劇烈咳嗽了起來,然后‘砰’的一聲放下手里的酒杯,快步走了下去。
稻花正準備開始轉圈結束這場獻舞了,就看到蕭燁沉著臉走了過來。
看著面紗上那雙亮晶晶黑眸,再看看那略有些暴的舞,蕭燁心里有怒氣在翻騰,然后在眾人驚詫的注視下,直接將稻花打橫抱起,然后飛快的走出了帳篷。
“蕭大人這是做什麼?”
“好不容易才看到依依姑娘的舞姿,這還沒開始就被抱走了,蕭大人也太急了吧。”
聽著眾人不滿的嘀咕聲,主位上的魏鴻才確實出了笑容。
蕭燁剛剛那般急不可耐,顯然是了合歡藥的影響。
這次跟著一起過來的董元軒和蘇弘信快速對視了一眼。
蘇弘信有些詫異的對著董元軒低聲道:“燁怎麼了,真看上那舞了?”
董元軒沉默著沒說話,剛剛那舞他也覺有些眼。
蘇弘信見他不回答,自顧自的說道:“燁要真敢將那舞帶回甘州城,以妹妹的子,他別想有好日子過。”
董元軒斜了一眼蘇弘信:“想什麼呢,這是不可能的事。”
另一個帳篷里,蔣婉瑩聽到消息后,怔神了好一會兒。
不好在人前面,可卻一直注意著蕭燁那邊的靜,之前擔心蕭燁不讓依依伺候,如今聽到蕭燁當眾抱走依依,的心又開始煩躁起來了。
“牡丹夫人,蕭大人直接將依依抱回帳篷了。”
老鴇興高采烈的過來稟報。
蔣婉瑩聽到后,臉上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復雜神。
“蕭燁,當初你連正眼都不肯定看我一眼,如今卻收用了一個低賤的舞,在你心里,難道我還不如一個舞嗎?”
......
蕭燁帳篷里。
稻花坐在床沿上,仰著下看著對著怒目而視線的蕭燁,并不意外他認出了自己,要是沒認出,才改生氣呢。
對視了一會兒,稻花覺脖子酸了,便收回了視線,目掃到自己坐著的床,想到之前聽到的那些話,一臉嫌臟的站了起來。
站起后,還覺不夠,又拍了拍手和群,一副沾到了臟東西的模樣。
蕭燁見了,嘆了口氣,抱著稻花坐到了床上。
稻花不愿意,掙扎著要站起來:“我才不要坐在別的人睡過的床上,你給放開,要不然我不客氣了。”
蕭燁了手臂,直接將人抱在上坐好:“在你眼里,我就是那麼隨便的人嗎?一個舞都能上我床?”
稻花掙扎的幅度小了些,狐疑的看著蕭燁:“你別想騙我,那舞現在在我手上,說了,這段時間你一直讓伺候。”
說著,氣不過,手擰了擰蕭燁腰間的。
蕭燁有些吃痛,趕捉住稻花的手:“你是相信一個舞,還是相信你自己的丈夫?”
稻花哼了哼:“男人的,騙人的鬼。那舞住在你帳篷里,所有人都看到了,你還想騙我?”
蕭燁無奈道:“那人是魏鴻才送的,擺明了目的不純,我是有多傻,才會明知有坑還要往里鉆呀?”
稻花默了默:“你既然知道魏鴻才目的不純,那為何還要接,你要不愿意,魏鴻才也強迫不了你吧?”
蕭燁:“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接那舞是想麻痹魏鴻才那些人,讓他們掉以輕心。”
“建州衛這邊的邊軍況有些復雜,有些將領被魏鴻才收買了過去,我現在和他們周璇,就是想將這些人給全部找出來。”
“金威衛和建州衛、新屯衛差不都同一時間開始建軍鎮,可金威衛都快建得差不多了,而建州衛、新屯衛這邊才剛開始。”
“不把這些投靠了魏鴻才的將領找出來,我就算手里有兵符,也無法完全掌控邊軍。”
稻花懷疑的看著蕭燁:“真的?”
蕭燁見稻花不相信自己,瞪大了眼睛:“你不信我?”
稻花:“那你給我說說,那舞在你帳篷里都干了些什麼吧?”
蕭燁知道不給稻花說清楚,這家伙是不會相信他一直為守如玉的,起走到屏風后,用腳點了點地面三下。
很快,一道一米寬的暗門就打開了。
接著,步敢當從下面鉆了出來。
稻花見了,眉頭舒展了,眼里也有了笑容。
步敢當沒認出稻花,詫異的看著蕭燁,主子今天怎麼沒把人迷暈?
蕭燁看向稻花:“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稻花怪嗔的看了他一眼,轉走到桌前坐下。
蕭燁跟了過去:“那舞人呢?”
稻花:“東籬和影看著呢。”
蕭燁看向步敢當:“你去找東籬和影,別讓人發現了,這些天就讓那舞一直暈著吧。”
步敢當點了點頭,鉆進暗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