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瑟不瞎,自然看得到那散在床頭的藥瓶。
也能覺到,昨晚覆在小腹的暖意……
而在這個套房,只有他們兩人,除了傅靳言,還會有誰做這些?
三年來,第一次和這個人同床共枕到天明,第一次和這人氣氛融洽的吃早餐,第一次讓他的心裏有了些滿足……
聽著唐錦瑟對他的道謝,傅靳言那微垂的眼底閃過一,剛想故作所謂的說句『沒什麼,不用謝』的時候,卻被接著響起在他耳畔的那番話,給全部一下重新堵了回去。
什麼滿足,什麼好?
不過都是他一個在妄想而已!
「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麻煩,這次是我失誤了,昨晚給你添了那麼多麻煩,對不起……不過你放心,下次我不便的時候,我一定會提前通知你,不會讓你像昨晚一樣白跑一趟的。」
「那個……我經期大概……大概一周,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能得等一周以後了……」
「如果……如果你非要的話,我……」
唐錦瑟句句誠懇的解釋著,自以為說的很滴水不了,以為傅靳言應該不會再和計較什麼了……
卻沒有注意到,因為的這番話,坐在對面的男人眼底,湧起了怎麼樣一圈驚濤駭浪的冷意!
「照顧你?」
傅靳言冷嗤一聲,語氣中的嘲諷之意盡顯。
「唐錦瑟,你別想太多,昨天晚上是服務生照顧的你!」
「沒有把你從房間里給丟出去,只不過是不想虧了我的這樁買賣而已……畢竟,我才睡了你幾次,你要真是昏死在這張床上,那你欠我的這筆賬,我以後找誰討要去?」
「還有……我傅靳言也沒有那麼重口味!」
傅靳言雙眸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無比殘忍的開口說道。
既然這人那麼糟踐他的一番用心,非要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推向軀易的那一端,滿心以為他傅靳言是個為所迷的男人……
那好!
那他就全的這番念想,又有何不可?
看著唐錦瑟那一寸寸白下來的小臉,心被怒火充斥著的傅靳言卻沒並沒有就此止住的打算:「再者,我就算不顧惜你,也不免要顧惜一下叔叔阿姨的心,若他們看見你在酒店出事,知道了你做我人出來賣的事實,你讓他們如何能承得了?」
唐錦瑟:「……」
……
外面的天,明明還是那麼艷高照,可卻再也無法溫暖此刻唐錦瑟的心。
就那麼呆坐在椅子上,腦海中往複播放著男人摔門離去前的那句『畢竟,我才睡了你幾次,你要真是昏死在這張床上,那你欠我的這筆賬,我以後找誰討要去』……
知道,和傅靳言之間,不過是一場無關的易。
可當男人每次用那麼冷漠,不帶任何一的語調說起『人』,『出來賣』……這些詞句時,就真的覺得,滄海桑田世易時移,不僅回不到過去,甚至連僅剩的那點好回憶似乎也無法再保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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