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旻忍不住出手揪住了小啾的翅膀，瞇起眼睛，「溯哥，實話實說，你的小子還穿的上嗎？」

小啾陡然聽到這麼一句話，臉都黑了。

裴綃諭聞言便是笑，「昨天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轉手他的小子了。」

裴溯：「……」

竟然在別人的面前拆他這個哥哥的臺，是不是稍微有點過分了？

小啾冷冷哼了一聲，在裴綃諭的肩膀上轉了個神，結果一眼便看到了盤在嚴煦的腦袋上，直起子一臉好奇得著這邊的小黑蛟。小啾轉了轉豆大的黑眼珠，「那條黑蛟看著好像好吃的。」

金旻：「？」

裴綃諭：「……」

你現在是一隻和麻雀差不多大的小啾，請你認清楚自己的地位。

而且——

「你什麼時候吃過黑蛟？」

小啾冷哼一聲，「沒吃過，但是可以有。」

自從出了臧的事之後，裴溯對全天下的黑蛟都有了偏見。就算眼前這條看著還可。

金旻似乎也猜到了什麼，解釋了一句，「藺洲和葉扶予和這黑蛟關係還好的。」說罷。他又將之前發生在黑蛟上的事兒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說到墨焓因為討封正沒功最後修為倒退的時候，眼裡都帶著一點同。

小啾：「……有一說一，確實有點慘。那算了，我不吃他了。」

別看他現在就是個小板，他要是真的對墨焓有點想法，墨焓也擋不住。

思及此，小啾忽然撲哧撲哧著翅膀，飛到了墨焓的頭頂上，一隻爪子按在了他的頭上。

墨焓本來看得開開心心，結果一抬頭便是一個黑影飄過來，還把他的腦袋給按倒了，墨焓一下子就慌了，開始瞎喚，「啊啊啊嚴煦嚴煦，有人襲我！我看不到了！這裡有壞人！」

嚴煦沉默得將頭上的兩個小東西一把撈進手掌心。

小啾歪頭看了他兩眼，突然開口，「小朋友。你不是妖怪吧？」

雖然上滿的黑蛟味兒，但確實是個人類沒錯。

嚴煦在經過墨焓以及葉扶予藺洲之後，對於妖界人界並存的事一點都沒到奇怪。

他在墨焓的教導下甚至還可以勉強看出來某些走在路上的人到底是什麼妖怪變得。

想到這裡，他點點頭。

小啾把他帶到了金旻等人的面前。嚴煦一見到人，眼睛立馬就亮了，沖著金旻揮揮手。

小啾慨：「你這小朋友真可。」

嚴煦聽到這麼可一隻小啾誇自己，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他了自己的臉，正說什麼，懷裡的黑蛟突然冒出來一個腦袋，沖著小啾惡狠狠瞪了一眼，「可不可管你什麼事兒！你這是大胖鳥！醜死了！」

小啾：「……」

雖然裴溯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脾氣還不錯，但是——

現在沒有但是了。

小啾面無表的盯著黑蛟，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從一隻小啾變了形高挑的年輕男人。裴溯冷笑一聲，手拎起黑蛟的尾，了他鼓起來的小肚子，「我胖？你以為你多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