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嗤笑一聲,「史仲謙見馬巧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怎麼跟我姐姐有話好說呢?」說到這裡,蘇辛夷的槍尖往下一,「史仲謙,那馬巧長得好看吧,迷得你鬆口與你家人聯手著我姐姐讓進門。人長得,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命那個人福!」
史仲謙只覺得嚨上一痛,被人摁在地上槍尖抵著嚨,簡直是奇恥大辱,但是他還不敢反抗,想要說一句誤會,但是看著蘇辛夷煞星般的臉,卻不敢再信口胡言。
他有一種覺,他要是敢說出口,指不定嚨上真的多個窟窿。
而且,他見馬巧的事怎麼知道的?
史仲謙心底發,面更是白中著青。
蘇辛夷看著史仲謙這幅慫貨的樣子,就這麼個狗東西,怎麼配得上大姐!
蘇辛夷看著這一家子,又看著外頭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下人,太夫人這是面都不啊,嘖嘖。
有點可惜。
老太太不出來,也不好打上門去,那就顯得無理取鬧,心狠手辣了。
「秦國公府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不就是看著我祖父祖母好說話,我大伯父人老實,大伯母疼兒,卑鄙人干卑鄙事,想要人財兩得,又想要賢妻做門面,你們想的這,可是沒長得,老天爺沒給你們開眼啊。」
蘇辛夷這一番冷嘲熱諷,屋裡屋外的人聽得清清楚楚,真是臉皮下來踩進泥里還不算,這都差不多剝皮拆骨了。
「我家人好說話,大哥人老實,但是我可不好欺負。今天史仲謙寫了放妻書,將我大姐的嫁妝完完整整清點完畢,咱們好說好散,從此他們一別兩寬,各自歡喜。不寫也好說,那我就打到你們同意!」
「你……你簡直就是個土匪!」秦國公夫人又怕又恨,氣的幾暈過去。
「比起們來還遠遠不如,我尚且要好好學習。」蘇辛夷笑。
秦國公府自己的乾的什麼事兒自己不知道嗎?
不挨打,要和離還嫁妝!
挨打,也要和離還嫁妝!
結果都一樣,為什麼還要挨一頓打?
秦國公知道自己乾的事兒不地道,真要是傳出去,這輩子都別想抬起頭,鐵青著臉立刻說道:「好,這樣的兒媳婦我們家也要不起,寫,這就寫!不過,之前的契書你得給我!」
「您還真是白日做夢想得,證據到你手裡,好等我們走後,你鹹魚翻四敗壞我大姐的清譽?我雖然子,但是說話一個字一個坑,可不像有些東西面白心黑不做人。只要寫了放妻書,欠賭債的事,我們蘇家絕對不往外說一個字。」
蘇辛夷就是不給,秦國公能怎麼辦?
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過,除了答應也沒別的辦法了。
就在這個時候,秦國公夫人忽然說道:「筠姐兒是我們史家的種得送回來,不然這放妻書不寫。」
蘇辛夷驚奇的看著秦國公夫人,「我還以為您是個疼兒子的,原來只是上說說而已。」
裡說這話,蘇辛夷手裡的長槍又往下一,史仲謙只覺得脖子痛的更厲害,立刻喊道:「寫,我寫,孩子給你們!」
一個娃而已。
蘇翼青著臉將史仲謙從地上提起來,咬著牙,「寫!現在就寫!」
雖然他們不會把筠姐兒給他們,但是史仲謙這樣的骨頭就這麼鬆了口,就能想到筠姐兒人若是留下能過什麼日子!
蘇翼雖然是個老實人,但是這一刻也是氣的臉有些猙獰,他覺得自己以前有些眼瞎,一直認為這個妹夫是個人。
蘇辛夷盯著史仲謙寫了放妻書,看著他親自蓋印落字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然後又看著秦國公夫人笑著說道:「夫人,我大姐的嫁妝現在可以清點了,你們秦國公府的東西我們一線都不要,但是我大姐的嫁妝一你們也不能。」
這意思就是那些吃了的吐出來,別著我讓你吐出來,挨一頓打還是得拿出來,不是白挨揍嗎?
蘇辛夷是不會打秦國公夫人的,這不是還有史仲謙在嗎?
蘇白薇是齊國公府的嫡長,當初出嫁的時候嫁妝很是厚,嫁人這幾年,蘇辛夷雖然不知道實,但是上次姐姐可是說了,這秦國公府可是沒挪用大姐的嫁妝。
秦國公夫人手抖了又抖,恨不能立刻一閉眼就暈過去,又聽著蘇辛夷說道:「說起來你們府上馬上就有個嫁妝百萬的貴妾進門,總不會還在乎這點銀子吧?夫人,花錢消災啊。」
秦國公這會兒坐在那裡板著臉,聽著這話看著妻子,「讓他們抬走,趕滾!」
秦國公夫人青著臉,咬著牙又帶著幾分譏諷的說道:「你大姐的嫁妝鑰匙在自己手裡,我哪裡有。」
「這好說,不就一道鎖嗎?劈了就是!」蘇辛夷抬腳就走,「庫房在哪兒啊?不勞您手,我親自劈。」
或許是親自劈這三字太過於沉重,秦國公夫人這次沒再說什麼,指了自己邊的管事媽媽領路,是一眼也不想看到蘇辛夷了。
當日走的時候,跟著蘇白薇回府的是邊的兩個大丫頭,其他陪嫁都還在,蘇辛夷去走了一圈,就從大姐邊最信任的陪嫁管事媽媽那裡拿到了陪嫁單子,於是一群人開始開庫房對單子。
這些年出庫的東西,單子上都有標註,出了什麼東西,經得誰的手,做了什麼用途一清二楚。
蘇辛夷對這些外之不是很看重,但是瞧著上面一筆筆秦國公府拿走的東西,額角還是跳得厲害。
大約是威脅很有分量,秦國公夫人生怕蘇辛夷還要鬧,能送回來的都送回來了,已經拿去花用的也用銀子補上了。
回齊國公府的路上,蘇翼還有些恍惚。
六妹妹說,秦國公府的人會像是孫子一樣把嫁妝送回去的,他一直認為是個玩笑話。
但是,現在他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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