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就看向龐瀾,一口答應下來。
龐瀾就有種不太妙的覺,實在是每次遇上這位六姑娘,不能說好還是不好,主要是這一位那就是個事故聚集地。
容王與蘇辛夷離開東宮,本來容王走的快,不知道想到什麼他又停下來,轉看著後的蘇辛夷說道:「你在鄉下真的沒有跟著夫子讀過書?」
蘇辛夷掃了一眼容王,這人今兒個是撞邪了嗎,一直揪著這個問題不放,想了想他說道:「殿下若是不信,你與我可以比一比背書,咱們同背一本沒有讀過的書,看看誰背下來的快如何?」
容王是不相信蘇辛夷,但是蘇四爺當年打臉讀書人的事那是廣為傳說。
過目不忘這種本事,萬中難有其一。
蘇辛夷是蘇四爺的兒,萬一秉承其父有這個本事呢?
「不用了。」容王飛快拒絕,這要是輸了傳到父皇耳中,豈不是又有理由要罵他?
有個極其優秀的大哥在頭上已經人生十分艱難,他為什麼還要為難自己?
生怕蘇辛夷真的追著他比背書,容王腳步飛快的走了。
蘇辛夷:……
蘇辛夷心不錯的出了東宮,展橋在外等著,見出來立刻迎上來,「六姑娘,沒事吧?」
「沒事,先回府。」蘇辛夷上了馬車,出來逛個街而已,結果還遇到這麼多事。
以後沒事還是不要出來閑逛了。
蘇辛夷回府的路上琢磨著怎麼跟家裡說這件事,沒想到等回了家還沒想好說辭,祖父那邊就讓人來過去。
蘇辛夷就趕去了老太爺那邊,一進門就看到老太爺手裡拿著一張文書,瞧著進來,把東西放在了桌上。
「辛夷拜見祖父。」蘇辛夷忙上前見禮。
「坐吧。」老太爺看了一眼六孫開口說道。
蘇辛夷忙肩背直坐好,看著老太爺道:「祖父,您我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東宮送來一張文書,要借你去查城南鹽商私庫一案,這是怎麼回事?」老太爺不疾不徐慢慢開口問道。
蘇辛夷沒想到太子的作這麼快,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跟家裡好代了,想了想決定吧容王拖出來背鍋。
這鍋如此大,反正太子不能背,也背不,只能讓容王來了。
蘇辛夷就用另一種角度,巧妙地晦的表示自己遇到了容王,然後倆人因為之前有些不愉快,話趕話的就立了這麼個賭約。
展橋當時也在,但是蘇辛夷沒有歪曲事實,雖然有引導容王上當之嫌,但是展橋沒有確鑿證據,肯定不會信口胡說,這一套說辭能通關。
老太爺覺得額頭一陣陣的跳,「容王殿下畢竟是皇族,你以後不得無禮。」
蘇辛夷立刻點頭,「是,孫記住了。」
認錯比誰都快,犯錯比誰都積極,這孩子這子真是……太像老四了。
「既然立了賭約,那就好好去辦。」老太爺看著孫說道,在他這裡也沒有讓孫故意相讓的道理。
而且,容王殿下邊也是能人聚集,讓辛夷吃點苦頭也好,撞一回南牆就知道疼了。
「是。」蘇辛夷立刻點頭說道。
「就讓展橋與曹清與你一起,他們的本事師承其父,倆人的父親當年在你父親麾下也是一員戰將。」老太爺說起這些語氣有微微低落,「人是給了你,但是怎麼馴服他們,讓他們忠心與你,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若是辛夷連展橋與曹清都無法收服,還說什麼出去闖。
蘇辛夷知道這話的分量,這次正正經經的回道:「孫知道,一定不辜負祖父期。」
老太爺笑了笑,「去吧。」
東宮的徵召令,雖然不算是正式徵召,但是太子殿下用人不拘一格,倒頗有陛下年輕時的風範。
別人會顧及辛夷是個子,但是太子殿下卻沒有,老太爺心中那個念頭又開始蠢蠢。
老四死在邊關,驚羽劍也下落不明,如果有機會,他當然希蘇家後人能重拾祖上威風,為蘇淳報仇,將驚羽劍尋回放回蘇家祠堂。
若是辛夷是個孫兒就好了,哪還有這麼多的顧慮。
孩子要從軍,吃得苦可要比男兒多多了,他看著辛夷也有些捨不得。
蘇辛夷從祖父那裡回來,就先去見了母親,把事認真講了一遍。
蘇四夫人半響沒回過神,看著自從回來后好不容易養的白白的兒,這要是整天跟蘇翼似的風裡來雨里去,孩子家的怎麼得住。
「辛夷啊,你自己喜歡去嗎?」蘇四夫人猶豫一下問道。
辛夷對嫡母太了解了,知道心中擔憂什麼,立刻說道:「娘,我想去。」
想重振父親威名,想尋回父親的寶劍,想讓所有分散各地的蘇家軍知道,蘇家不會倒。
但是現在這些話不能說,怕嚇壞了母親,只能慢慢來,一步一步的走,不要著急。
蘇四夫人看著兒堅毅的目,猶豫一下還是說道:「你若想去便去吧,但是你要知道母親在家等你回來,你要保重自己,不要衝,安全為上。」
蘇辛夷點點頭,「我記下了,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輕易犯險,會齊齊整整的回來見您。」
「那就好,那就好,你也趕去休息吧,今晚就去嗎?」蘇四夫人又問道。
蘇辛夷點頭,「是。」
蘇四夫人忙說道:「那你趕去睡,等到了時辰我讓人去喊你起來。」
蘇辛夷笑著應了,這才轉走了。
蘇辛夷一走,蘇四夫人就開始吩咐人準備給蘇辛夷出門要穿的裳,打開庫房看看有沒有趁手的兵,還要叮囑廚房給辛夷掐著時辰備晚膳。
一時間蘇四夫人倒是忙的腳不沾地。
而另一邊,老太爺打開自己塵封已久的甲字型大小庫房,當年他的四兒子從這裡挑走了一柄驚羽劍,今日他為辛夷選一把武吧。
甲字型大小庫房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武,老太爺的目盯準了北面牆上懸掛著的一把彎刀。
刀,百兵之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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