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扶著母親,蘇白薇抱著兒一行人下了船,蘇祁想要抱著筠姐兒,結果小傢伙不找,腳踩上了土地,四夫人跟蘇白薇都鬆了口氣,暈船的滋味可不好。
「這是到了淮寧嗎?」蘇辛夷沒來過淮寧,便轉頭問二哥。
蘇祁點點頭,「是,咱們到了,解指揮使他們還要繞個路回平寧衛。」
倆人正說著話,蘇辛夷的腳步忽然一頓,在山野打獵慣了,一丁點細微的聲音都不會逃過的耳朵。
轉頭猛地看向左前方,黑漆漆一片,其實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就有種類的直覺,有危險。
蘇辛夷正要提醒前頭的解經略等人,就看到樊鵬池帶著人已經沖了過去。
剎那之間喊殺聲襲來,四夫人跟蘇白薇嚇得臉都白了,蘇辛夷跟蘇祁趕把自家人送上馬車,跟著解經略快步走來,看著四夫人說道:「夫人不用擔心,不過是些鼠輩之徒,這裡已經是淮寧地界,我讓人先送你們回蘇府。」
蘇白薇跟四嬸嬸坐在一輛車裡,此時探出頭忍著懼意往外掃了一眼,懷裡抱著兒,隨即眼睛落了六妹妹上,「小六,你陪我們一起回去。」
蘇辛夷回頭看了一眼,覺得事可能不太樂觀,就直接說道:「大姐,你跟母親先回去,讓二哥護送你們,我隨後就回去。」
蘇祁一愣,轉頭看著六妹妹,面帶擔憂。
蘇辛夷總覺得事很古怪,而且有些人似乎要往這邊沖,但是被樊鵬池攔住了,這夥人估著跟之前客棧的好像不太像是一路人。
難道是沖著來的?
蘇辛夷不免想就想逃跑的馬汝德,想起鹽引案,一顆心自然就吊了起來。
說話的功夫,只見碼頭上的貨棧突然燒起了大火,半邊天都燒紅了,已經有人衝過來,蘇辛夷一急,看著二哥說道:「二哥,還不走!」
蘇祁一咬牙,看著四嬸嬸跟大姐姐母就道:「我先送人回去,立刻再回來接你。」
蘇辛夷嫌他啰嗦,一把把人提上車,看著國公府的護衛下令,「回蘇家老宅!」
因為他們改了水路,提前到達,老宅的人不知道他們改了行程,自然不會有人來接,只能他們自己回去。
解經略看著蘇辛夷這一手,是個果斷的,立刻分出一隊人跟著護送,也不再廢話,轉就直接奔向樊鵬池的方向。
蘇辛夷隨後跟上,回頭看著國公府的馬車飛奔離去,這才鬆口氣,腰刀提在手,立刻沖人群。
這次的黑人明顯比上次要多,而且分了兩撥,打起來有些混,不像是一夥的。
蘇辛夷提刀砍翻幾個人,瞧著一的樊鵬池問道:「兩伙人?」
樊鵬池抹一把臉,「好像是,留幾個活口,其他的都宰了。」
忽然一道劍鋒從人群中直刺蘇辛夷面門,蘇辛夷順勢後仰躲過這一擊,轉瞬舉刀挑起近前的黑人當暗砸了過去。
樊鵬池:……
這一招妙!
他立刻有樣學樣當場掄起了沙包!
蘇辛夷可顧不上樊僉事照貓畫虎,自己隨即舉刀跟上,一記力破千鈞朝著之前襲的人面門而去。
那人顯然是個高手,一見避無可避,便將砸到自己上的人舉起來又朝著蘇辛夷的刀鋒擋去,而他順勢一個驢打滾躲開這致命一擊。
蘇辛夷一腳將已經死的人踹開,幾乎沒有任何停頓欺上前,刀招沉猛,與劍相比,刀法大開大闔,變化較而威力不減。
蘇辛夷偏偏卻將刀使出了長槍的靈活與多變,看著敵人撒就跑,腳下一個助跑,將刀鋒提起,用力握住刀柄,乾脆利落的朝著刺客擲去,竟是將刀當了暗!
刺客橫跳躲開,驚魂未定,卻又看到眼前一黑,只見一道人影如走龍蛇,破長風,轉眼就到了他的面前,跟著肚上劇痛,整個人被一腳踹飛出去。
蘇辛夷快步跟上,將在地上彎蝦米一樣的男人踩在地上,「沒有三兩三,還敢學人家做刺客搞襲,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啊。」
黑人:……
蘇辛夷這邊把人捆了個結實,腳尖挑起自己的刀握在手中,反手一刀柄把人敲暈,立刻又趕去支援解經略等人。
解經略見回來的快,不免有些吃驚,「人呢?」
「捆起來打暈了。」蘇辛夷刀鋒一閃,將襲解經略的撂倒,隨即往前一躍,姿輕盈的在人群中以刀開路,砍瓜切菜一般,所過之哀嚎不斷。
解經略跟樊鵬池對視一眼,倆人帶著人立刻開始收網,三人都是有實打實的本領在手,在前開路,後頭衛隊跟上包剿,小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蘇辛夷重新折回之前打暈的那人邊,打量一下,看著碼頭上有水桶,立刻從河裡提了桶水上來,將昏迷的人澆醒了。
解經略:……
樊鵬池:……
「誰派你來的?」蘇辛夷蹲下自看著對方問道。
黑人的很,冷笑一聲,「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我死了,自會有人來給我報仇。」
蘇辛夷冷笑一聲,「做什麼春秋大夢呢,像你們這樣的九流殺手,本事不濟,能力不強,殺人不反被殺,你知道這什麼嗎?」
黑人被蘇辛夷損的幾吐,咬著牙問道:「什麼?」
「背上鼓挨錘,自作自!」
「你……殺人還要誅心,太過分了!」黑人覺得自己到了極大地辱。
「手下敗將要什麼尊嚴,再說我這不是說的實話嗎?」蘇辛夷笑了笑,「你就算是不說,你以為我不知道誰派你來的?」
黑人閉不言,絕對不能上當被套了話。
解經略跟樊鵬池在不遠聽著蘇六姑娘審人,笑的簡直要直不起腰,怎麼就這麼逗呢。
不過蘇六姑娘這話有點意思,所以留下是因為知道有些人是沖著來的?
倆人對視一眼,樊鵬池立刻去另一邊抓人審問,解經略則慢慢的走過來,看著徐欣怡問道:「六姑娘需要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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