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靈臺一閃,邵良夜從癡獃中醒了過來,突然明白,自己和表妹呂錦瑟都中了毒。這種毒不正是他放在呂白鴦那碟糖醋魚里的毒嗎?這是表妹一直隨帶著的葯。他知道表妹帶著這種葯的意圖,不過就是想著看這一路上有沒有機會放在北冥昱的飲食中,好圓了的夢。
現在,他和表妹卻中了這種毒。可想而知,剛才那碟糖醋魚有問題。但是,電火石之間,他看了北冥昱一眼。北冥昱也吃了魚,但北冥昱卻沒有中毒的跡象。而眼前拿著劍的乞丐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呂白鴦雖然醉態可掬,但也不似中了毒,而只是醉酒罷了。酒醉尚有三分醒,而一旦中毒卻不堪設想,因為他們並沒有解藥。
雖然想不明白個中原由,但自己和表妹中了毒的跡象明顯,表妹正癡癡地看著,馬上就要醜態百出了。邵良夜也是一個機警的聰明人,他看著不對頭,馬上將表妹一把拉起道:「失陪!我們有事,先走一步了。」
看這樣子,他們下毒之事被人識穿了。別人不聲地,以牙還牙,讓他們自己吃了那碟魚。
北冥昱沒有攔他們,高震華也讓了路。他們在走到門口時,清淅地聽到呂白鴦的聲音醉態可掬而又凌厲地傳來道:「人不犯我,我自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還。」
邵良夜帶著呂錦瑟狼狽不堪地回到他們所住的廂房中。因他吃的魚,尚有些理智。但是,呂錦瑟因為北冥昱突然對說話溫,便吃了不的糖醋魚。所以,呂錦瑟中毒比他深,此刻竟象沒有了理智般,抱著他不放。
但是,呂錦瑟抱著邵良夜時,說話卻又不象說糊話:「表哥,我好想念你!小的時侯,我們在一起多開心啊!」
邵良夜聽了不由怔忡了好一會兒。他這一路上都以為,表妹呂錦瑟早就將他忘到了九宵雲外。表妹不是一直暗著北冥昱,對北冥昱癡迷得很嗎?此刻神智不清,卻居然沒有將他當作北冥昱,而是他表哥,還說小時侯和他在一起很開心?
邵良夜心下里雖然曖了曖,但又立即苦的一笑道:「表妹,你不是心心念念著北冥昱嗎?在你的心目中,哪還有表哥的位置?」
沒想到,呂錦瑟竟然點了一下他的鼻子道:「胡說!北冥昱是比你英俊多才,且有王者的氣勢。但是,他怎比得上表哥在我心目中的好?只是,我要做皇后,表哥做不了皇帝啊。表哥,我……告訴你一個,其實我……我的是表哥!」
邵良夜就象被人點了一樣,半天愣著,被呂錦瑟象八爪魚般,抱著,還對著他親了上來,將他倒。
呂錦瑟此時此刻中了毒,所說的話自是發自心的。倘若是在平時,呂錦瑟絕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一心只想做皇后,邵良夜一心只想全。邵良夜一直以為,只有他自己對錶妹有獨種,表妹對他卻沒有意。哪想到此刻聽來,表妹不是對他無意,只是掩飾得很好,不讓他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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