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碎銀子,給大夥發紅包啊。你這又忘記了?」宋暖從籃子裏取出一個脹鼓鼓的錢袋,將裏面的碎銀取了出來。
唐喬想起了去年過年時,收到宋暖的紅包。
「那我也裝一些,你這些紅荷包,有沒有多的?」
「有有有!我備了不,想著你們要用的話,直接拿去用就行。」宋暖指里籃子裏的紅荷包,「你看好了,這裏面啊寫著健康的,一般就給長輩。寫著健康長的,一般給孩子們,其他萬事如意的,平輩或長輩都行。你看著拿著吧,我讓月如備了不呢。」
唐喬聽著介紹,忍不住的笑,「你啊你啊,花樣真多。」
「嘿嘿,討個好兆頭。」
「那我就拿了。」唐喬暗暗計算了下要用多紅荷包,然後取出來,拿回屋去裝碎銀。
溫崇正完對聯,就與白氏一起準備上祖墳山祭拜的東西。
「家寶,你去一下你大姐,我們該出發了。」
時候差不多了,再不出發,晚飯就要往後延了。
宋家寶點頭,「好咧。」
「大姐,大姐夫說的時候差不多了,該到祖墳山去祭拜了。大姐手上的事都妥了嗎?」
宋暖連忙起,放下手中的東西。
「走吧,我們這就去。」
張簡整理了一下服,跟著宋家寶一起出去,溫崇正那邊已經全部整理好了。
他把東西放在籮筐里,親自挑著兩籮筐的東西去祖墳山。
顧中清他們沒有跟著一起來。
溫崇正帶著大夥先去給溫大海上香,上完之後,白氏母三人先回去做晚飯,其他人再去宋老二的墳前。
宋老頭正在那裏燒紙錢。
見他們過來,連忙起好香,對著宋老二的墳包,道:「老二,爹走了,你的孩子們來看你。」
他把東西收了一下,提著東西,轉看向宋家寶幾人。
宋家寶沖著他喚了一聲,「祖父。」
宋玲張了張,卻沒有喊出來,只是略略點了點頭。
宋老頭提著東西,低著頭,大步離開。
這相見的氣氛,是尷尬的。
「暖暖,幫忙把東西擺出來吧。」
溫崇正打破了尷尬,上宋暖一起把籮筐里的東西拿出來,擺在墳前。燒紙錢,燒香,放鞭炮,按部就班。
慕容靳手中拿著香,對著宋老二的墳包,恭敬的三鞠躬,然後把香上,道:「宋兄弟,謝謝你!謝謝你當年收養了暖兒,你是我的大恩人。」
他們沒有在祖墳山逗留多久,把紙錢燒完后,便挑著祭拜的東西,打道回府。
唐喬爹娘的牌位,溫家先烈的牌位都在後院棚邊的雜間。
回到家裏,溫崇正夫婦上唐喬,顧中清和蔣勝利,一起前去祭拜。慕容靳也跟著一起。
嘎吱……
宋暖打開房門。
屋裏縈繞著香燭味道,案上的爐子裏,還有餘煙。
宋暖上前,從一旁的籃子裏取出香,換上新的蠟燭,溫崇正已經將三牲三果擺在案上。
宋暖點了一把煙,分給在場幾人,每人三支,然後站到了溫崇正旁。
溫崇正領著大家三鞠躬,然後對著牌位,道:「爹,叔伯們,邊城一切都好,請你們放心!雖然打了半年多的仗,但晉國也沒從咱們手中討到半點好,議和書已經召告天下了。」
「爹,你放心!邊城有恆王在,一定會像當年的溫家軍一樣,牢牢護住邊城,守護邊城百姓。」
說完,他把其他人的香都收集起來,一起在香爐里。
顧中清看著牌位,眼眶發熱,迅速的凝集了水氣,他聲音微啞的道:「將軍,各位兄弟們,你們的仇,你們的冤,我們都不曾忘記過。將來一定會讓溫家軍沉冤昭雪的,你們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公子和夫人平安,保佑邊城安寧。」
慕容靳的盯著那香爐后的牌位,腦袋裏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轟隆幾下,他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溫家先烈?
溫家軍?
邊城?
沉冤昭雪?
難道溫崇正就是……就是……那個孩子?慕容靳的臉唰的一下,蒼白如紙。他來回看著溫崇正和宋暖的背影,心中百集。
溫崇正把香進香爐,看向宋暖,「暖暖,你在這裏陪一下阿喬,我們先出去。」
宋暖點頭,「好!」
他們三人轉過,卻見慕容靳的臉很差。
溫崇正關切的問:「爹,你沒事吧?臉怎麼這般?」
慕容靳猛的回過神來,連忙搖頭,「沒事!可能是在山上吹了冷風吧,我等一下去喝幾杯熱茶就好了。」
「爹,那你快點去吧。」宋暖也朝他看了過來,連忙催促,「阿正,你快陪爹去坐坐。」
溫崇正點頭,「好!爹,走吧。」
慕容靳輕嗯了一聲,轉之際,他又朝案臺上的牌位看了一眼。
幾人不疑有他,以為慕容靳是真的吹了冷風,子不適,所以臉才難看了一些。
他們出去后,宋暖挨著唐喬跪在草團上。
抬頭看向唐氏夫婦的牌位,道:「伯父,伯娘,你們放心!我會一直陪著喬姐姐。另外,告訴喬姐姐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聞言,唐喬扭頭看著,「我有什麼好消息?」
宋暖看著,調皮的眨眨眼,道:「怎麼會沒有?比如說,你和阿安已經和好了,比如你現在又在商業上有了建樹,好多好多的。喬姐姐,要是我在這裏,你害,不方便說的話,那我就先出去。」
宋暖雙手合十,對著牌位拜了拜,起往外走。
唐喬扭頭看著,「暖暖,你調侃我?」
「沒有!我就是覺得你該把這些都告訴伯父,伯娘,他們聽的。」說完,關上門,腳步輕快的回前院。
唐喬收回目,抬頭看著爹娘的牌位,「爹,娘,阿喬不孝,今天是除夕,也不能親自到你們墳前祭拜。只能在這裏祭拜你們,只能這樣跟你們說說話。」
「爹,娘,阿喬知道你們一定不會怪我,所以兒就任的不回去了。阿喬知道,不管在哪裏,你們在天有靈都會陪著兒,保佑兒。爹,娘,兒想跟阿安在一起,你們願意嗎?」
「兒與他從小一起長大,他是什麼樣的人,兒一清二楚。那天,楊叔公跟我解釋了,當時讓阿安和唐欣定親的事。兒不知該不該相信他,如果不相信,如果放不下過去,兒又覺得這樣跟阿安在一起,兩人之間遲早會出現裂。可兒似乎做不到因為阿安,就對楊家做過的事,全部抹去。」
「娘,你最了解兒了,你能不能兒,這是兒太小心眼了,還是兒對阿安不夠?現在他與唐欣解除了婚約,兒滿心歡喜,也對未來有了憧憬,但又怕哪一天又有算計。兒很矛盾。」
唐喬輕嘆了一口氣。
這些都是心裏的不安、猶豫、矛盾。
此刻,對著爹娘的牌位說了出來,的心似乎輕鬆了一些。
前路,該怎麼走?
一時沒了主意。
抓了一把紙錢往面前的銅盆里放,看著紙錢燒灰燼,然後又抓了一把。
一邊燒紙錢,一邊傾訴。
宋暖到了前院,回屋去找谷不凡,發現他還沒從葯園下來。
「阿正,我去葯園拜祭我叔師。」
「好!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宋暖搖頭,「不用!」
溫崇正也不勉強,「那行!你應該去一趟。」
「是的,那我先去了。」
本來他們是要陪著谷不凡一起去的,可谷不凡拒絕了。他說他想與梅不俗說說話,他們在不方便。
宋暖一人上山,果然看見谷不凡一個人坐在梅不俗的冠冢前,一手提壺,一手端茶,正在一口一口的喝酒。
他喝一杯,就把地上那杯酒倒在墳前。
「師父,讓我也陪師叔喝幾杯。」宋暖把他手中的酒杯端走,跪在墳前,一臉恭敬的道:「師叔,宋暖來陪你喝幾杯。又一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師叔放心,宋暖會孝順師父,會幫師叔照顧師父。」
說完,一口悶了杯中的酒。
谷不凡目慈祥的看著,並不攔著。
宋暖連敬了三杯酒。
三杯過後,谷不凡把酒杯搶了回去,「你先下山吧,我再跟你師叔說一會話,晚一點我就回去。」
宋暖起,「好!」
……
晚飯很富,桌上擺了十個小爐子,上面全是陶制的菜盆。因為冬天,菜涼得快,所以宋暖就想了這麼個辦法。
一邊用炭火熱著,一邊吃。
這樣菜就不會冷了。
一切準備就緒,宋暖卻發現宋家寶不在家裏,問宋玲,「家寶人呢?」
「三弟提了些菜去那邊了。」
那邊,就是老宋家。
他們一直都是這麼說的,大家一聽都懂的。
宋暖點點頭,「哦,那咱們就先等等,等家寶回來了,再吃飯。」
「好的。」
……
老宋家,堂屋裏。
宋老頭坐在桌前,看著盆里熱氣騰騰的菜,他淚如雨下。這是剛才宋家寶送來的,不僅送了菜,還送了這爐子和菜盆。
教他把菜熱上,宋家寶才提著空籃子離開。
宋老頭想到這個小孫兒,就愧疚得想要以死謝罪。
他抹了一把臉,糙的手把臉颳得有點疼,但這些他都可忽略,因為他的心才是真正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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