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爺一時接不了這個打擊,子輕晃了幾下,楊元爺連忙扶穩他,焦急的問:「二弟,你怎麼了?」
聞言,楊二爺扭頭看向他,一臉愧疚,「大哥,我對不起你!我那孽子……原來是他在背後搞鬼,是他害了阿安。」
「二弟,你胡說什麼呢?阿遠不會做這種事。」楊元爺聽著,並不相信。
足於可見楊遠平時偽裝得多好。
楊二爺搖搖頭,一臉痛心疾首的道:「大哥,你不懂,你也被他騙了。這裏面記載的清清楚楚,這些事就是他做的。我也不想相信,但這是事實。」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失和痛心。
楊元爺聽完之後,連忙奪過他手中的冊子,迅速的翻看裏面的容。
看完之後,他整個人也都傻眼了。
楊元爺還是有些不相信,他看向宋暖和唐喬。
「暖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宋暖看著他,沒有半點瞞的道:「事實就像冊子裏面寫的那樣。」
楊元爺的手一松,冊子掉在地上。
楊老爺子看著他們兄弟二人,最後把目落在楊二爺的上,「老二,你說這事怎麼辦?」
「爹,這孽子做下這種事,我也不能護著他。我不能讓阿安替他這些,他……他……」
楊二爺忍著心痛,大義滅親的道:「該他的,讓他吧。」
楊老爺子默了默。
過了好久,他才點了點頭道:「唉……只能是這樣了。這事提前讓你們知道,你們不要告訴他。既然是舒大人調查出來的,便由舒大人去理吧。這個案子有關的東西,我們都不手。」
楊元爺兄弟二人點了點頭,「是,爹。」
此刻,大夥的心都複雜極了。
唐喬起,走過去拾起冊子,朝他們拱手,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說完,看了宋暖一眼,自己就先往門外走。
「阿喬。」
楊元爺喚了一聲。
唐喬頓足,背對著他,站在原地不。
楊元爺又道:「阿喬,對不起!」
唐喬只應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就大步往外走。
楊元爺的這聲對不起代表什麼意思?
很清楚。
宋暖也起,看著他們道:「人總是要為自己所做過的事,付出代價的。你們保重,我先回去了。」
本來想再多說一些什麼,可話到邊,卻又覺得此刻說什麼都有些蒼白無力。
發生這種事。
大家心裏難,這是必然的。
第二天。
楊安的案子,再次升堂審案。
大堂外面,圍滿了秦縣的百姓。
差帶著楊安上來。幾日的牢獄生活,對楊安並沒有影響,他還是神奕奕,抬頭的走進來。
「威——武——」
舒大人從側門進來,坐在主位上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拍。
啪!
大堂上,滿室寂靜。
「楊安,你可知罪?」
楊安搖搖頭,朗聲應道:「回大人的話,草民沒有做過那些事,何罪之有?大人明察,還草民一個清白。」
舒大人點了點頭,再次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拍。
啪!
「案子已經過了幾天,衙門也針對這事做了詳細的調查。當天審案結束后,那門房和婦人離開衙門,半路上就被人伏擊,一死一傷。如今,重傷的門房已經醒了。據門房代,他當日所說的話,並不是事實,現在,傳門房。」
楊安站在不,面上表沒有變化。
不一會兒,差就扶著門房就進來了。
舒大人又問:「當天你說,你沒有幫唐欣捎信,這可是事實?」
門房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舒同峰磕頭,「回大人的話,當日小的說謊了。」
「哦?那事實是如何?」
門房扭頭看了一眼楊安,然後又看向舒同峰。
「回大人的話,當日我確實有收到唐府下人的一封信,是唐欣小姐的丫環,據說,這是給我家大公子的信,而我也的確送到了書房給大公子。」
話落,外面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天啊,這門房怎麼變得這麼快?」
「對啊,他撒謊有什麼好?難道是收了唐家小姐的銀子,所以,替瞞下了這事?」
「你們別吵了,聽著審完案,不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嗎?」
舒同峰又問:「當日你為何要說謊?今天為什麼又要說出事實?」
門房:「當日,小的所有的說法都是二公子待的,小的因為好賭,欠了一大筆債。二公子替我還了,還給了我一百兩銀子,然後讓我按他的說法來回答大人的話。」
「你說的二公子是?」
門房又道:「楊家二公子,楊遠。」
這話像是炸彈一樣投了下來,一進,外面圍觀的人,議論得更大聲了,大夥都沒有想到事實,居然是這樣的。
「我的天啊,居然是楊二公子指使的。」
「這麼說來,這事……」
一旁的楊安聽到之後,比誰都驚訝。
他以為是唐欣,沒想到居然是楊遠。
接下來,門房又如實的供述了楊遠代的事,楊安已經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舒大人又傳了老鴇,楊遠,還有那個灰袍男子,最後傳了唐欣和那些與楊遠有過聯繫過的楊家合作商。
事實擺在面前,容不得他們再說謊。
他們供出了事實,也證實了那個冊子裏面調查的結果,全都是真實的。
在所有人證證面前,容不得楊遠再狡辯。
秦縣百姓萬萬沒有想到,這一系列的事,居然只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在爭奪家業。
這天的升堂結果,灰男子楊遠指使殺了那婦人,至於那【怡花樓】的姑娘是自己病死,死後被灰男子乾。
再從龐大姐手中,將弄走,與楊安的侍從裏面接應,將那姑娘的丟進了楊安屋裏的池子裏。
那婦人是侍從殺的。
楊遠雖沒有親手殺人,但那婦人之死,也是因他指使侍從。他又派人企圖除去門房和龐大娘。
最後,舒同峰判他和灰男人——死罪。
案子結束之後,差將圍觀的百姓遣散,大堂上站著與案子有關的人,還有楊家人。
楊安不能理解的看向楊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你要大房負責的產業,你要當家之位,你說便是。我可以讓,但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