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啃,啃得津津有味。
君千澤又饞又氣。
和他皇兄特麼像的一雙眼睛,都氣紅了。
他下意識地抬手就要揍這個人!
“嘶——”
右手微微抬起,就疼得倒了一口冷氣。
麻醉的藥效已經褪去了,這會兒手的創口,那恐怖的疼痛陣陣襲了過來,幾乎要了這年的小命!
“別啊,好不容易上的。”
安吃得香噴噴。
君千澤原本是很生氣的,可是當他看到被斬斷的兩手指,真的重新接回去了,震驚得瞪圓了眼睛,微張,難以置信道:“你……你接的?”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死。
前幾天重度高熱昏迷,中間醒過來兩次,那強烈的瀕死,讓他絕。
“那可不。”
安的櫻上,蒙著一層薄薄的油,“澤王殿下,醫藥費記得結算一下,一手指五十兩。”
不是小數目了。
五兩銀子,都夠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了。
得賺點銀子傍。
就算是個架空的古代,也是沒錢寸步難行的。瘋人塔伙食不好,沒有,所以才饞。
“兩手指,就是一百兩,還有退燒藥、吊瓶、抗生素,各種加起來,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兒上,給你打個折,一百二十兩吧。請問是銀兩支付,還是銀票支付?”
煌煌燈火下,吃的子雙眸發亮,眉宇間竟是遮掩不去的風華。
君千澤盯著安,把這位曾經最討厭的嫂子,見錢眼開的靈模樣,納眼底,心底涌起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緒。
氣人是真氣人。
在瘋人塔兩人起沖突,這人還辱了自己,可也給自己治好了,把他的命從閻羅王手里拉了回來。
“安!你個貪財的人,竟然問阿澤要錢?!”
一道怒吼聲,從前方傳來。
正是不知道盯著看了多久的君千胤。
安轉頭,不爽地皺眉:“怎麼?堂堂皇子,看病不付錢,還要賴賬麼?”
君千胤眸深深,厲聲道:“你是本王的正妃,是阿澤的皇嫂,你給他治病,還敢手要錢,他的斷指本就是你害的,你臉皮怎麼那麼厚!”
安鄙視道:“不是吧,你們想白嫖。”
君千胤:“……”
汝聽,人言否?
他早晚要被這個人給氣死!
安淡的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澤王殿下,他可還沒完全好,半月后,我還得給他拆線。你這賴醫藥費,我可就不能保證,他的手指還能像以前一樣靈活了。”
君千胤氣壞了:“你威脅本王?”
安笑容加深:“臣妾惶恐。”
君千胤眼角了,本王是沒看出來你哪里惶恐了,膽子撐破天了都。
澤王躺在病床上,看著他最崇拜的皇兄,被安氣得鼻子都歪了,不不愿地掏出一張銀票,丟到安懷里,心頗為復雜。
他們兄弟倆,功被敲詐了。
雖然數額不算大,但是恥辱啊。
“謝謝啊。”
安拿到銀票,開心地收懷中。
穿越后的第一桶金!
“你去哪兒?”
君千胤被敲詐之后,心中郁悶,看到安拿了錢轉就走,低吼著住。
安答道:“回去睡覺啊。王爺您還不睡麼?熬夜會腎虛發的。”
君千胤聲音陡然提高:“本王才不腎虛!你閉,不知恥的人!”
這一嗓子,吼的很大聲。
門口負責守衛的下人,都不住豎起了耳朵,大著膽子往屋里瞄。
腎虛什麼的……嘖。
花喜兒夜里睡不著。
原本是想來探查敵,看看安把澤王治死了沒有。
這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胤王令人面紅耳赤的話。
花喜兒心中不忿。
暗罵安這個小賤人真不要臉,這種事也能拿出來說。
“胤王妃姐姐。”
花喜兒在門口,對著安道,“您就說兩句吧,實在是有傷風化。”
安一見這綠茶,就覺得晦氣,便直接懟了回去:“我怎麼有傷風化了,我只是從一個醫者的角度,給王爺建議而已,讓他好好養生。睡太晚的確會腎水不足,虛發啊。”
花喜兒忙不迭地維護君千胤:“胤王殿下才不腎虛,他年輕英俊,強壯……”
安打斷:“喜兒姑娘過?”
神充滿戲謔。
花喜兒頓時一張俏臉紅,難以置信地捂住了,猛然后退兩步。了陣腳。
安眸微微瞇起,心道開個小車,你就不了了?古人好純啊。
花喜兒失了方寸,窘得不行:“王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您……您怎麼能這樣說話?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是因為花音姐姐的關系,才暫住在王府里的,您可不能污了我的清白。”
還沒親。
就算心悅胤王,但是無茍合這種事,傳出去很丟人的。
更何況,姐姐還在喪期呢。
“安,你夠了沒有,不要欺負!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無恥的!”君千胤也忍不了這種帶的調侃,“本王和喜兒清清白白,休要再胡言語,否則本王打你板子。”
“王爺,嗚嗚嗚——”
花喜兒順勢做出委屈的模樣,眼睛一眨,淚水就涌了出來,“王爺給喜兒做主啊。王妃姐姐污我名節,喜兒日后還怎麼見人。”
君千胤瞧著梨花帶雨的弱模樣,心疼不已,好一番安:“別哭了。”
花喜兒哭得更傷心了。
這下了半天雨。
原本以為,君千胤會狠狠懲罰安,掌、罰跪、打板子什麼的。
可哭了半天,君千胤除了安兩句,本沒有任何實際懲罰。
安打了個哈欠:“澤王殿下還沒死,你在病房里給誰哭喪呢。還沒哭完?我可困死了,我得去睡覺了。”
花喜兒的眼淚水,就那麼卡在了眼眶里。
大哭變了抑的泣。
君千澤幽幽地來了一句:“皇兄,臣弟腦仁兒疼。”
花喜兒傻了。
澤王醒了,還能說話了?安真治好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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