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雙兒愣住:“青雪在木椅子上,藏了一針,扎你?”
安點了下頭:“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的況,的確是最容易做到的。”
慕雙兒難以置信:“為什麼要這麼做?對你下毒了麼?”
銀針扎人。
第一反應,就是針上有毒。
“下毒倒是沒有。”安抬起手,手指頭上,一個已經愈合的小紅點,“若是真的下毒,不可能活著從武嚴侯府走出去。”
慕雙兒的臉上,浮現濃濃的慚愧之:“抱歉,安。是我讓青雪進府里來的,我以為還和以前一樣是個、熱心的好姑娘,還沒嫁給你三叔之前,我在父親辦的子學院讀書,只有青雪一個人肯搭理我……”
安嘆了口氣。
知道,三嬸以前了很多委屈,各種被欺凌。
難得有一個對三嬸好點兒的,三嬸就把人記住了,回報以一腔熱忱。
“沒有毒,放心,這不怪你。”
“不是的,你流了!”慕雙兒有些急,抓住了安的胳膊,眼眶微紅,“如果對方真是故意的,那肯定是有目的。取了你的一滴。”
安不解:“我的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取了我的又能做什麼。”
又不是熊貓。
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抗,可以提取治病。
“你不懂!”
三嬸真的有些著急了,“我小時候在慕家,看到各方姨娘之間斗來斗去,們曾經用,做那種很骯臟的東西……就是那個,厭勝之!”
早該想到的。
安白日去宮里之后,青雪拉著說了那麼許多奇奇怪怪的話,一會兒說武嚴侯府安管太多了,不是自己掌家;一會兒又說,安不帶自己這個嬸子一起發家致富。
當時聽著只覺得心里不大舒服,怪怪的,如今再結合起來,倒是明白了——青雪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善良、熱的小姑娘了,恨安。
并且,借著自己這層關系,專門跑到武嚴侯府里來,接近安!
“厭勝之?”
安這才轉過彎來,是醫科的思維模式,從科學出發,從來不會往迷信那個方向去想,“你是說,下蠱啊,弄個稻草娃娃、破布娃娃啊,背后寫上你的名字,再涂上你的,扎上針,大晚上點上蠟燭,在屋里念咒詛咒你那種麼?”
三嬸點了點頭:“是的,之前慕家有個姨娘就是這麼干的,被父親抓住,一頓嚴懲,趕出家門。”
頓了下。
三嬸又補充道,“哦,對了,不止寫名字,還會寫要詛咒之人的生辰八字。”
安聞言,一聲輕笑:“生辰八字?那沒事了,沒有人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三嬸很著急:“怎麼會沒人知道呢?你曾經過一次婚,還是和君氏皇族中人,生辰八字曾經送上去過,應該不人見過,早就不是了。”
真是越往深里想,越恐怖。
安反而越發淡定沉著:“放心,他們看到的那個生辰八字是假的。”
是原主的生辰八字。
不是的。
是一縷異世之魂,和原主的魂魄完全不同,出生日期也完全不一樣。
君氏皇族見過的,欽天監留存的那一份生辰八字,毫無疑問是原主的,和毫無干系。
原主是春季出生的。
而自己是深秋出生的,生日是10月31日。
這也是為什麼,穿越之后,這個世界的人一直強調自己是命,從來沒當回事的原因所在——原主的八字是命,又不是這個來自21世紀的安八字是命。
就算玄學很靈驗。
那也完全有理由相信,每一個人的八字對應著的,只能是原本的靈魂,不能說一抹異世之魂穿越到這軀殼里,軀殼的命格就自過到上了。
“怎麼就是假的呢?”三嬸還是想不明白,“安,你不能掉以輕心。”
很害怕。
怕因為自己的原因,引狼室,最后害了侯爺最看重的侄。
“哎呀,總之三嬸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我命。就讓那個寧青雪取,管是用什麼厭勝之,還是玄門,是刻印符篆還是扎破布娃娃,隨便咒,能咒到我,算有本事!”
安角的弧度加深。
慕雙兒迷了,可看侄一副很自信的樣子,心里那子擔心,又退了些。
“對了,寧青雪想要一支口紅,就是你送我的那支。”
“還真是什麼都想要。”安一聲嗤笑。
“既然答應了,就得給送去,安你在口紅里加點兒東西,不能便宜了。”三嬸有些生氣,一想起寧青雪利用昔日的誼,蓄意接近侄,想害侄,心里的火就蹭蹭地往外冒。
安啞然失笑:“三嬸這麼善良的人,都學會害人了,讓我在口紅里加料兒呢。”
那麼好脾氣的三嬸,都會主提出下毒。
這是兔子被急了,也咬人麼?
“最好毒得三天下不了地,一個月都吃不了東西!”慕雙兒氣呼呼的,握了拳頭,“怎麼就這麼惡毒呢,取搞厭勝之。”
沒有人,能夠忍被利用。
更何況,寧青雪,還曾經是唯一的朋友……
這種利用,和背叛無異。
*。*。*
寧府。
“寧三小姐,武嚴侯夫人,差了兩位府兵,給您送禮來了。”
武嚴侯以前是南疆軍的統帥,府中的侍衛,也不是尋常侍衛,都是退役的士兵,稱之為府兵更合適,一個個高頭大馬的,頗為嚇人。
寧青雪一聽,出笑容:“慕雙兒給我送口紅來了,我就知道,這人心,好拿,稍微求一下,就會答應你的要求。”
懷著愉悅的心。
寧青雪從武嚴侯府府兵手里,結果了一個的木雕盒。
打開之后。
果然是一管口紅。
打開之后,是橘紅的,與之前慕雙兒用的那一支,一模一樣的!
寧青雪迫不及待地回到了閨房里,對著鏡子,開始涂口紅。
漂亮的暖橘。
顯得皮很是白皙,艷如花兒一樣,水潤滴。
對鏡欣賞著,越看越滿意,忽然間,部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像是被一萬針扎了一樣……
“啊啊啊!”
寧青雪看著鏡子里的香腸,發出了驚恐的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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