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土和沐七，說是跟我們講萬永生的弊端，能讓領導者思維固化，階層固化，種族固化，其實還是說華胥如何保證自己永生，而不固化思維和記憶。

也是暗中和我們商量，如何對付華胥。

這會墨修直接點破，沐七隻是沉聲道：「們都是華胥，所以我們殺一個，是沒有用的。」

是想到華胥之淵那麼多附著水蛭蛇娃的，我就覺有點恐怖。

清了清嗓子，我還是趴在墨修懷裡，沉聲道：「那以前後土娘娘和你阿姐活的時候也長，是怎麼保持記憶和思維跟得上流的。」

「不用保持。」後土聲音有點縹緲，輕聲道：「那個時候，一切變化都很慢，幾千上萬年，都沒什麼變化。因為掌控一切的是我和阿姐，我們……」

「沒有變化。」後土語氣有點悲傷。

朝我喃喃的道：「阿姐喜歡任由種自由發展，然後仔細的觀察它們，從不去引導。說萬生長，更新換代，有限的生命，有無限的可能，纔是真正的生。」

「阿姐說，所謂的生，不是活著，而是一代代生機，不停的發展變化，纔是生。」後土語氣慢慢變得哽咽。

喃喃的道：「所以那時融於萬族，我馴牧萬族，阿熵想統領萬族。華胥不能化形而出，依舊和現在一樣，想掌控萬，皆與意識一。」

「我們四人，理念不同，但我與阿姐相對還算接近。可阿熵和華胥，相差太遠，自然有所糾紛和隔閡。後來順著建木昇天，看到天界異景，其實不過是導火索。」後土好像比原先願意說話一些了。

慢騰騰的道：「我以前也不能理解，這麼多種族，如若不引導，怎麼能存活，不都了套了嗎？」

「死之前，告訴我，在**間，看到了地界後世，各族生機，各自發展，所以願意一死，保這地界數以萬年的太平，直到這個太平被打破。」

「那時我本就不信，沒有神的世界，肯定是一團的。而且都死了，怎麼保這地界太平。但我還是和一起，驅趕那些天外來，也按說的，削骨斷頭。」

「我本以為，我會在自己的頭顱裡，耗盡自己的神魂之力，困著那些有無之蛇，卻沒想還能出來，還能看到阿姐說所的世界。」後土語氣有些傷。

我復又抬了抬頭，卻被墨修又了回去。

這次他很溫，更甚至在我頭上輕輕的了兩下，還用神念安著我。

過了好一會，後土沒有說話，我能知到，沐七輕輕的安著。

這是後土從南墟出來後，除了那一句「阿姐」，和當初想拍死墨修，將這句軀搶回去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真流。

我趴在墨修懷裡，一時不知道為什麼，後土突然就對我消除了隔閡。

可神念知到，確實很傷，那種姐妹永遠都不得見的傷。

黑髮吸食生機很快，就算是阿熵的軀，也沒一會被吸食完了。

我黑髮慢慢的了回來，後土沐七就坐在黑髮旁邊，自然也知道我吸食完生機了，沐七就扶著後土起。

墨修也將蒙在我頭上的黑袍扯開，任由我坐起來。

神念知傷，與我親眼看到後土滿臉悲切完全不同。

一個是上的，一個是視覺衝擊上的。

就在我看過去的時候，後土有點狼狽的轉過頭去。

腦中瞬間閃過，我引著極飄帶，帶著所有風家子弟和玄門中人，從玄殼中衝出來時，就站在天嶺上，朝我笑時的模樣。

「你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我這話，幾乎是口而出。

後土後背僵了一下，嗤笑了一聲：「你有著我阿姐的軀，應龍的神魂，龍靈的記憶，墨修的心……」

「真的是很複雜，像一個組合。地界之母，天界應龍，普通子，有無之蛇，都融合於你這軀裡。」似乎有點好笑，慢慢扭頭看了我一眼，眼睛微微泛紅：「可你依舊和我阿姐很像，總是做那種我、阿熵，以及華胥都不能理解的事。」

我不知道哪裡不能理解了，當時那況，能救人不是好的嗎？

但後土卻朝我揮了揮手道：「你不用再猜我是真的虛弱還是假的，在這裡，我能告訴你，是真的。」

「天嶺我給你搬回來了，墨修想造沉天斧，就鑿山吧。辦法他已經知道了，就看他願不願意了。」後土朝我和墨修笑了笑。

輕聲道：「我在沐七記憶裡，見過伏羲媧，也去一些神廟看過他們蛇尾相纏的壁畫，也知道我阿姐的神魂和太一的神魂走到了一起。」

「可那都是從別人記憶中看到的，聽別人說的。隻有現在，看著你和墨修這樣，他不讓你看別的男子，你能心疼他，我纔有一種我阿姐真正和太一在一起的覺……」後土眼眶紅了紅。

朝我們笑了笑：「我要回問天宗了，再不回去，我連這點神魂之都保不住了。你以為我隻是在這裡跟你說話，其實我也是汲取西歸的生機。」

說著，趴在沐七懷裡，讓沐七將馱著，然後扭頭朝我道：「我神魂堅持不了多久，我今天看了一下你們在華胥之淵那一戰，憑我們現在，是對付不了華胥之淵那些東西的。」

這是打算真心實意的幫我們了？

以前那種說讓我們主導，其實不過就是想看一下，我們值不值得幫。

我看著後土：「所以呢？」

這會沐七已經變了白澤，後土趴在他背上，朝我輕聲道：「我去問天宗休養一下，你將這外麵的大局穩定一下，到時你和墨修，陪我去一趟南墟！」

後土語氣再也沒了原先的溫和，目中帶著威嚴：「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該朝南墟手！那是太一留給阿姐的埋骨之地，為了佔**間，居然派小地母那樣強攻！」

說著直接拍了一下沐七，白澤銀須一閃，蹄下銀閃爍，直接從山壁跑了出去。

我扭頭看了一眼墨修：「這樣子，是……」

「是完全把我們當自己人了。」墨修手將我抱在懷裡，無奈的輕聲道：「以後我不見應龍，你也別見沐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