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并不在意蔡姐的話,就是宮七當真是個蕾,那也是個人的權利,而自己的取向,很確定是異,假如有那人的話。
雖不在意,可走出客廳看到宮七在開放式的廚房吧臺上忙碌時,坐上了旁邊的高腳凳,托著腮看著正在擺果盤的宮七。
好神奇,這短短幾日的相,今晚更是頭一次二人共,理應會很尷尬才對,可卻完全沒有這種陌生的覺,仿佛二人早已相多年,形一種默契似的。
好比眼下,宮七切下一片蘋果遞過來,宋慈順勢就張叼住了。
宮七一愣,莞爾一笑。
宋慈自己卻是驚悚了,慌里慌張的嚼碎蘋果咽下,差點被自己嗆著了。
“您慢慢吃。”宮七嗔一眼,又從吧臺上燒著的電熱茶壺,倒了一杯花茶遞給。
是真的微。
宋慈捧著茶,看著問:“宮七,你有喜歡的人嗎?比如男朋友什麼的。”
宮七微微一怔,眉梢輕挑:“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也就好奇,我看你長得漂亮又有錢,定是不缺追求者才對。”
“那是自然的,追我的人,都能排出這棟大樓,如你所說,就算我不漂亮,可我有錢啊,這一點就很吸男!”
宋慈:“……”
自找沒趣了。
宮七雙手枕在吧臺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問道:“你這是憾呢,還是慶幸呢?”
“啊?”
“憾我有異緣,不著你。又慶幸我有異緣,而非一個蕾百合,你就安全了。”
噗。
宋慈一口茶噴了出來,連忙了餐巾紙摁著,瞪著。
你可真敢說!
訕訕的尬笑兩聲:“你可真說笑。”
宮七也笑了,把擺好的果盤放上吧臺,又轉從酒架上拿下兩只水晶紅酒杯,再拿過一直自醒酒的紅酒壺,也坐到邊的高腳凳上。
“你不用想太多,我也談過對象。”倒了兩杯紅酒,遞給一杯。
宋慈接過,晃了晃酒杯,看著掛杯的酒緩緩落下,又在鼻尖嗅了嗅,真香。
“現在沒有嗎?”
宮七輕晃著酒杯:“沒有,就是我十八歲以前,那會兒談了一個,可惜對方嫌棄我是個窮鬼,就被渣了。現在麼,我一人獨自麗。”
宋慈立即八卦起來:“怎麼,難道你那會兒已經在角扮演,有錢千金扮窮蛋驗生活,順便再撈個真,結果糊了?”
宮七一的額頭:“那種新的稚齡小說和爛番茄劇不要看那麼多,容易被洗腦。”
宋慈道:“你也說了,你現在就是繼承了家產驗生活嘛,焉知你當時是不是已經在驗了?”
宮七搖搖頭:“那倒沒有,那會兒我是真窮,也是真的一人打幾份工,沒辦法,窮鬧的。”
也正是十八歲那年有了轉折,忽然就接到了一個通知,堂姨媽要死了,無兒無無丈夫,把找過去繼承家產了,然后就跟套路天下的狗小說劇一樣,從此走上了人稱瑪麗蘇的人生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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