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是二師姐？”玉凌隨口問了句。

方子衿哭喪著臉道：“廢話，除了這書院里哪還有如此不近人喪心病狂的變態，你看看這單子，合計算起來恐怕都得三塊上品神玉了啊我的天！”

玉凌看他那悲慘的都快哭出來的模樣，想了想還是仁至義盡地安道：“可能是你的行徑太惡劣，所以二師姐想多給你增加點懲罰讓你好好反省吧……”

方子衿無比沉痛凄慘地道：“不，你說說！我和都是八年至了，就算沒有深厚誼，天天見面也該有點同門之了吧？結果你看看！我拿的東西居然一點不全都給我寫在上面了，別人買東西還能砍價呢，卻毫不給我一點機會，哪怕打個九折也行啊！”

“……我收回我上一句話。”玉凌已經無語了，他還以為二師姐給方子衿翻了幾倍來著，結果原封不讓他償還他還不滿足，這貨居然還奢打折？怪不得二師姐每次見他都沒好臉，某人這純粹是活該啊。

“誒，怎麼連你也站在那瘋婆娘那邊？你認識嘛你，咱倆好歹也有一年的了吧，你咋這麼……”

“再見！”玉凌直接甩下某人，徑直上前叩響了穆崚長老的院門。

方子衿的連篇大論頓時戛然而止，因為面前的木門已經自行打開了，院也傳來了一個老者溫和的聲音：“是子衿過來了嗎？哦，還有一位，這是……”

方子衿瞬間換了一副溫文有禮的表，趕忙走進院落道：“穆長老，他就是上次我拜托您指點一下的這一屆書院弟子，您現在……”

說到一半他就下意識停住了，因為此刻院正有兩個灰袍長老相對而坐，正在下一盤黑白棋，當然，這種棋的下法其實與玉凌所悉的圍棋和五子棋都完全不同。

“咦？是你？”穆崚對面的灰袍老者偶然抬頭看見玉凌，也不愣了愣神。

穆崚不奇道：“段茂，你認識他？”

灰袍老者便轉回頭啪地一聲落下一顆黑子，笑著解釋道：“上次明遠山春游的時候，他可幫著我救了不書院弟子，那位做歸云的化尊靈現在也是待在他那邊。”

“哦，這我倒是給忘了……”穆崚微微一笑后便和藹地朝玉凌兩人點了點頭：“你們過來吧。”

玉凌也沒有出聲打擾，等到穆崚二人將這盤棋下完，方才開口說道：“見過兩位長老。”

“唉，果然又是我輸了……”段茂頗為郁悶地搖搖頭，但很快便調整好心，抬頭看向玉凌打趣道：“你這小子最近這段時間可是出夠了風頭，居然把束小丫頭都給氣哭了，知不知道你在別人眼里都了囂張跋扈、盛氣凌人的代名詞了？你現在這麼彬彬有禮別人看了會不習慣的。”

玉凌不免有些尷尬，誰知道那小丫頭心理承能力那麼脆弱，簡直就是一顆玻璃心一就碎，早知如此他肯定會想點別的辦法避開那一抹多麻煩。

“啥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方子衿一臉迷茫。

段茂對他也是無語了：“小方啊……那個，雖然刻苦修煉是件好事，但是為大師兄，你多稍稍關注一下書院的態吧？不然這還顯得我有多八卦。”

玉凌對此深表贊同，混了這麼多年方子衿都能在長老住宿區記錯路，傳出去書院大師兄竟然是這幅德行，也忒丟臉了。

方子衿也不傻，一邊出討好的笑容，一邊迅速轉移話題道：“是是是，長老說的對，那個，你們看玉師弟現在也陷天靈巔峰的瓶頸期了，卻只修煉了一種攻擊魂技，別的還有什麼比較適合他的嗎？”

玉凌對某人拙劣的話題轉移技巧表示無言，在這方面方子衿委實得多跟念羽白學學，不過話說回來，這兩人不著調的格以及路盲的宗師境界都是如出一轍，應該很有共同話題的才對。

穆崚便溫和地詢問道：“這個我得先知道你修煉了什麼魂力功訣，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大概描述一下屬特質，不然憑空讓我說我也不好分析。”

唉，真正的穆崚長老果然是好脾氣，幸好方大師兄還不至于識人不明到這等程度。玉凌稍稍放下心，想了想道：“我的魂力功訣……比較中庸吧，既不偏重攻擊，也不偏重防，真要說特質的話，就是不附加任何屬，最多就是凝煉出來的魂力比同級別的魂師要純很多。”

“還有這樣奇……呃，奇特的功訣。”段茂好懸才把“奇葩”兩個字憋回去，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因為正常來看，任何功訣都不可能沒有偏向，就如同一個人若是試圖全面發展各項全能，那只會有兩種結果，要麼最后各方面都平庸無奇一事無，要麼就只有極個別變態能達到各項完。一般來說，不到任何屬克制的東西也同時意味著，它也克制不了任何其他人，這種功訣要來何用？

穆崚也不微微蹙起了眉頭，玉凌能在這個年紀將魂力修行到天靈巔峰，已經是十分令他驚嘆的天才了，結果他所修煉的功訣居然這麼平庸普通，這也委實讓人不敢相信。

“純很多的意思是……究竟會純多？”穆崚想了想還是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玉凌索放出了一縷魂力，在空氣中縈繞了一圈，留下了無比清晰明顯的氣息。

穆崚閉目微微應了一下，臉上頓時流出止不住的驚訝之，甚至他整個人都一瞬間坐直了不，與同樣震驚愕然的段茂對視了一眼后，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難以置信。

“明明還沒有開始分靈，就已經不弱于三分魂念了，這怎麼可能……”段茂簡直不敢相信，這豈止是比別的同境魂師純很多，這功訣簡直是把玉凌的魂力煉了兩倍還不止，普通天靈巔峰魂師對上他雖然不會被重創，但也肯定會遭到死死的制。

他頓時覺自己被玉凌的魂訣給當場打臉了，想到剛剛險些說出的奇葩二字，段茂簡直愧地恨不得自己鉆進地里去。就沖這一點，就沖著這一點！哪怕這魂訣毫無屬，毫無特點，也足夠秒殺一大片頂尖魂訣了，因為別的就算有增幅，也不可能增幅兩三倍之多，這簡直就是在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