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可不知道束瑾葉心里轉悠的那些彎彎道道,他現在全副神都放在對面的殺手上,因為他發現對方的狀態很不對勁,簡直恨不得和束瑾葉以命換命一般,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也不知道他和束瑾葉有什麼深仇大恨。
“你找死!”殺手第一次開口,森寒無比地吐出了三個字,漸漸地從那種靈魂的重擊中反應了過來,雖然還是一陣一陣的痛,但他已經全然不在乎了。
“既然你一直阻攔我,那你們就都給我去死!”殺手怨毒的話語仿佛將周圍的溫度都凍結在了零度以下,他臉上漸漸浮起了一抹猙獰而殘酷的冷笑,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玉凌不心中一凜,趁著這時間再次布出了一道六方陣靈技,同時還碎了一顆幽紫的晶石,又施加了一重防護層,這東西還是從安世生那里搜刮來的。
束瑾葉見他作,也連忙再度凝結出了防靈技,只是心中的危機卻沒有半點減弱,因為那殺手怨毒的眼神委實盯得有些害怕。
某一瞬間,眼前的中年殺手陡然以一種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蒼老了起來,像是一瞬間走過了幾十年生命,來到了人生的盡頭,他臉上的皺紋越來越多,烏黑的頭發也變得蒼白黯淡,詭異得無法言說。
然而的蒼老卻仿佛換來了一無比強大的力量,令他的境界猛地沖破了玄尊的層次,真正抵達了化尊初期的程度!
強烈的威讓束瑾葉呼吸一窒,只覺心跳都停頓了一般,簡直不過氣來,都不知道站在面前首當其沖的玉凌又該是承擔著怎樣恐怖的力。
想到這里,心頭對玉凌的怨念又變了復雜和愧疚,若是玉凌真的因為的緣故死在這里,恐怕死了都不會好。
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玄尊高手或許玉凌還可以勉強應付,但化尊級別的強者卻真的是另一個層面的人,雖然外放的魂力明確應到很多強大的氣息正在急速趕來這一邊,但恐怕等不到他們過來,和玉凌就已經死定了。
與束瑾葉陷絕不同,玉凌卻從來不會輕易放棄,越是危險的境地他反而越是冷靜,這樣的心理素質是他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考驗后才磨練出來的,與修為、天賦等等因素都并無關聯。
在殺手發致命一擊的前一刻,玉凌的道原訣和古荒訣都已經運行到了一百周天,這還是他修習古荒訣后第一次進行生死戰,突破一百周天的兩大功訣似乎展開了某種微妙的共振效應,道原訣本就已經讓他的靈力趨于玄尊層級了,古荒訣更是在這個基礎上推波助瀾,讓他的靈力、魂力、玄力在這一瞬間像是為了一個整,一起變強了三倍!
玉凌渾一震,浩的白在他涌,甚至他的瞳孔都泛起了淡淡的瑩白,這一刻他的氣息甚至比普通玄尊高手還要強大,距離化尊初期雖然遙遠,但也并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這個時候,對面的殺手已經丟開了匕首,雙手虛抱,狀若實質的暗紫靈力就在他前瘋狂凝聚,攪起了漫天風云,像是一個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決然地向著玉凌沖撞了過來,想要將他淹沒在靈力的怒嘯浪之中。
玉凌不退反進,長刀上再度揚起鮮艷的紅之,火火猛地炸出驚人的能量波,而他便攜帶著這樣的雷霆萬鈞之勢,像是一個不守規則的人蠻橫地沖擊著秩序世界,是破開了一個。
殺手愕然地看著玉凌渾是地沖出了暗紫深的籠罩,完全不能理解一個區區通玄中期的修者怎麼可能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竟然都可以媲很多厲害的玄尊了,這簡直違反了修煉系的定論!
但他也來不及驚愕了,因為玉凌已經向他橫沖直撞而來,欺近到了他的前,右手長刀向上削去,左手則護著自己前要害,作快到足以晃花普通修者的眼。
跟他比近戰?殺手不出了殘酷的冷笑,這小子莫非沒看出他古武者的份麼?自尋死路也不用這麼積極吧?
他抬手便死死地夾住了玉凌的長刀,煉骨巔峰的玄力猛地涌,就化作暗勁過刀傳了玉凌,要將他全氣崩散。
但同樣有一暗勁從玉凌傳出,雖不如殺手的力量大,但卻極為純深瀚綿延不斷,殺手只覺玉凌手中的長刀一瞬間變得綿綿,猶如一條狡猾的靈蛇,一個詭異的擺尾扭轉,就溜地離了他的控制。
殺手頓時暗不妙,但他剛剛準備做出反應,腦海又是一陣劇痛,那悉的頭暈目眩再度占據了他的心。
該死!忘記了這小子同樣還是個魂師!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居然同時修煉三大系,并且樣樣不弱,他的時間難道一天有十三個時辰嗎!
下一刻,心口的劇痛重新喚回了他的神智,因為玉凌已經將長刀重重地捅了進去,濺起了一大片鮮紅的,這樣的結果簡直令他到難以置信。
殺手不可思議地瞪著面前的年,他怎麼也沒想到他不但沒能殺了束瑾葉,反倒還將自己的命搭了進去,而且還是結果在一個通玄修者手里。
“我說過……你們都得死……”殺手臉上的皺紋抖了一下,話語沙啞而森寒,深藏在他深的玄力猛地一震,和靈力一道匯在一,陡然化作最狂猛的毀滅力量,“轟”地一聲沖出了他的限制,瘋狂地向著四面八方涌而去。
玉凌雖然到了不妙,但沒想到這殺手說自就自,簡直跟一枚人炸彈似的,六方陣只撐了不到兩秒就破滅無影,鋪天蓋地的氣浪咆哮而來,強烈的劇痛瞬間占據了他的神經,若不是他有煉骨境的并且基礎打得很完,單就這一下就足夠把他推鬼門關前。
“嗡——”
關鍵時刻,一道溫潤的藍突然從后方漫溢而來,替玉凌擋住了面前如水般鋪天蓋地而來的毀滅能量。玉凌不微微一怔,回頭看去時卻只見束瑾葉蒼白的俏臉滿是復雜之,小聲說道:“我們快走,這只能堅持不到十秒。”
玉凌也沒有廢話,直接帶著向遠退去,雖然渾是傷,但危急時刻他也顧不得疼痛的沖刷,以最快速度在罩消失前沖出了近千米,到此時周圍的毀滅波已經漸漸消退了,即便仍有沖擊,卻也不再構生命威脅。
“剛才你怎麼不用?”玉凌已經又凝聚出了一道六方陣,抵擋著余波沖刷,同時空看了眼旁邊仍然心有余悸的束瑾葉。
“因、因為需要十幾秒時間準備……我剛開始又沒反應過來……”束瑾葉第一次沒了那種飛揚跋扈的神氣,而是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忐忑不安地弱弱解釋道。
玉凌只能無奈搖搖頭,也不好再怪配合不給力,至最后時刻,若不是束瑾葉放出的藍罩,他現在還能不能活著站在這里都是問題。
束瑾葉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又怯怯地道:“那個,你、你沒事吧?”
“我就好奇一個問題,你那個形影不離的保鏢呢?怎麼會被人正巧抓住這個機會?”玉凌并沒有回答束瑾葉的問話,因為他現在無論是看起來還是實際上都不是沒事的樣子,雖說僥幸逃得一命,但他的傷勢也絕對不輕,此刻還能站著自如地和別人談,那完全是他意志力堅強。當然,這也是因為前的玉佩又開始發發熱了,這傷勢雖然嚴重,但估計要不了幾天他便能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