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鈞聽到兒這話心中大定,兒一向是有大主意的人,既然說出這話,必然有法子令那賀潤笙麵掃地,他就等著看笑話!
父子倆雙眼生,脊背越發直,顧鈞開口道:“既是要退親,自然是要把話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定北王以為然否?”
賀潤笙覺得怪怪的,但是他心中早有喜的郎,若不是先帝強行賜婚,若不是當初他的份不足以讓他有底氣去提親,哪能會跟顧清儀這草包定下婚事。
今日這般鎮定行事,必然是知道此事無可挽回,這才強行撐著臉麵罷了。
賀潤笙心裡嗤笑一聲,上就說道:“自是要說清楚,免得糾纏不清授人以柄。”
說誰糾纏不清?
顧逸疏差點就要擼起袖子打這人一頓,太可惡了。
顧清儀掃了兄長一眼,顧逸疏立刻坐回去,姿筆直如臨學堂。
“定北王所言極是,隻是退親大事,還是要請箇中人作見證。”顧清儀眼角微垂並不看定北王開口說道。
賀潤笙瞧著顧清儀這般模樣心中恍然大悟,果然不樂意退親,所以才找了這麼個藉口拖延,哼,自己豈能如所願,便道:“顧郎說的是,的確是要請箇中人作證,不知道貴府想要請誰,本王必然如小娘子所願。”
看你還如何推辭!
一句顧小郎,將關係斷的乾乾淨淨,顧家父子氣的臉發青。好你個賀潤笙,當初攀上顧家,一口一個嶽父的親近,如今退親便一口一個顧郎劃清界限。
無恥之輩!
顧清儀卻恍惚並不在意這些,聞言隻輕歎口氣,正開口,就聽著那賀潤笙又開口說道:“顧郎不用再想推辭之語,本王天功神授,戰功彪炳,小娘子素來喜好玩樂,腹空空,將來我王府如何主持中饋,我王府後院之重任,必要有個如傅家六娘子才華出眾之人擔任,豈能娶個草包!”
顧逸疏再也忍耐不得,一腳踹翻案幾長而起,抓起邊佩劍就要與賀潤笙拚個你死我活!
豎子欺人太甚,罵誰草包?
顧清儀掃了一眼眠春,眠春立刻上前抱住顧逸疏的小,口中呼喊,“郎君息怒!”
息不了!
“讓開!”顧逸疏知道阿妹很是疼邊的婢,因此倒也不好提腳去踹,隻能出言斥責。
哪知道此言一出,戰夏立刻過來抱住他另一隻苦苦哀求,“小郎君息怒!”
顧逸疏:……
顧鈞知道兒子,但是火氣也有些服不住,但是又怕壞了兒大事,因此咬著牙說道:“既是如此,定北王就去請皇叔來作證吧。”
皇叔先帝托孤,新帝年不能親政,皇叔攝政,大權獨攬,若是請來皇叔作證,這婚事必然是退的乾乾淨淨,無人質疑!
他的兒豈能名聲有礙,擔個草包之名!
賀潤笙今日之辱顧家記下了,來日必與他不甘休!
賀潤笙微微皺眉,道:“顧大人明知道朝堂之上皇叔已經允了此事,又何必多此一舉,換個人便是。”
顧清儀眼尾一掃,言語中故待幾分期冀之徐徐開口,“若是王爺為難……”
“放心,本王必然能請皇叔前來!”賀潤笙看著顧清儀惺惺作態,頓時拂袖而去,想要不退親,做夢去吧。
經此一事,賀潤笙更是拿定退親之意,他親自上門去求,皇叔便是看在戰功的份上,也會給他幾分麵。
況且陛下已經允了此事,皇叔並未阻攔,顧家還想著挽回拿出皇叔他,真是好笑。
顧清儀看著賀潤笙的背影勾一笑,看看,自己不過是略施幾分白蓮之計,這廝就上鉤,如此蠢貨,嫁給他真是委屈自己。
好在,要退親了。
她予他十年相守,真心交付,卻換來他北梁鐵騎,踏破山河,皇城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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