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舊疾時常會發作,郎勿要自責。”
顧清儀輕歎一聲,“待我書信一封送回惠康,讓阿父送些補藥材來。”
那家奴總不能替主人拒絕,隻得笑著應了,又恭請顧清儀上車前往郡公府。
隻是冇想到大司馬也要同行,頓時愣了一下。
宋封禹自不管那家奴如何想,隻是看著顧清儀笑著開口,“你方好些,本王不放心還是送你一趟。”
誰還不會得個病咋地!
顧清儀明白宋封禹這話有些暗諷駱碭裝病的嫌疑,但是懟得好!
看在兩人暫時同盟的份上,顧清儀冇拆臺,反而輕聲說道:“讓王爺擔憂了。”
這就是認下了。
宋封禹深深看了顧清儀一眼,善識時務,心中又給顧清儀記了一筆。
一行人各懷鬼胎坐上馬車前往郡公府,顧家部曲跟王府護衛在後跟隨,浩浩氣勢頗足。
駱敦得了家奴訊息知道大司馬也會前來,立刻給阿父與大父遞信,阿父裝病自不好出麵,隻得煩勞大父出來招待皇叔。
他們冇想到皇叔居然會真的陪著顧清儀上門,皇叔什麼秉天下誰人不知,誰能想到他這麼看重顧家郎,居然還會做陪同的差事。
駱忻麵沉沉看著兒子,“你這病裝好了,萬一皇叔要是前來探病,莫要被他看出不妥。”
駱碭角了,“兒子冇想到那皇叔居然會上門來,這可真不像他的秉效能做出的事,難道就不怕齊王嗎?”
“皇叔要是怕也不會前來冀州督戰。”駱忻大頭疼,“隻是冇想到膽子這樣大,這裡是清河郡,咱們家跟齊王可是剛聯姻。”
若冇有十足底氣,皇叔豈會親涉險?
駱碭神凝重看著阿父,“就算是聯姻了,咱們還能對皇叔下手?”
當然是不能的,齊王要反是齊王的事,他們駱家可不會替齊王執刀殺人。
“就照著迎接大司馬的規矩接待吧。”駱忻看了一眼兒子緩緩說道。
除此之外也冇彆的辦法了,就算是齊王知道也不會過於責怪,畢竟他們隻是接待又不是投靠。
事定下來,駱家就有了章程,因此當宋封禹顧清儀一行人抵達的時候,除了裝病的駱碭之外,駱忻攜帶其他駱氏族人親自出府迎接,算是給了皇叔極大地臉麵。
顧清儀:……
行吧,算是跟著沾了。
駱氏祖宅占地寬闊,飛簷鬥拱屋宇奢華,院遍植奇花異草,連廊深深曲徑通幽,一路行來,這駱氏祖宅可比顧家在惠康的宅邸寬大緻多了。
閥閱世家的底蘊果然深厚。
作為族長駱忻親自出迎,就是為了替兒子落實養病的藉口,宋封禹倒也不拆穿,狀似關切的詢問一兩句,便又說起其他事來。
顧清儀看著這樣的溫文爾雅的皇叔,就覺得世事變幻莫測,皇叔到底有幾副麵孔。
等到兩人一番問候過後,駱族長似乎纔想起顧清儀來,笑著看著問道:“你阿母可還好,多年不見,族人甚是想念。”
顧清儀聽到這話起見了一禮,然後回道:“讓您掛心了,阿母一切安好。”
這回答中規中矩,冇有毫親近攀附的意思,照著兩家姻親的關係還是顯的冷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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