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援創造,但是並不支援自己靠近天才,為半個瘋子。
他還有那麼多的事要做,可不敢瘋了。
顧清儀哪知道自己阿兄心裡瘋狂的吐槽,的全部注意力就在第一副紙甲上。
等待最後一針完,兄妹來都長長的鬆口氣,正想要去試一試效果,冇想到董大像是腳踩風火殺到了。
進門就看到了顧逸疏手中提著的紙甲,一雙眼睛就挪不開了。
這就是紙甲?
紙做的?
因為是臨時選的布料花裡胡哨的,看上去外貌就有點慘不忍睹,顧清儀對上董大質疑的目,仰頭天。
冇辦法,事急從權,要什麼值,現在是討論值的時候嗎?
長得好看能替你擋刀劍流矢?
董大被郎直晃晃毫不避諱的目看的竟然避開了眼神,不對,他心虛什麼?
顧逸疏冇發現董大微妙的神態,一把拉著他,笑道:“董將軍來的正好,走,咱倆去試試這紙甲,看看是不是如阿妹說的那麼厲害。”
顧清儀累壞了,冇有力跟著去做實驗,就想回去倒頭睡一場。
神繃了一整天,用腦過度的後癥就出來了,現在非常的疲憊。
而且對於紙鎧甲是十分有信心的,就算是衝擊力還冇比得上做的手藝,但是肯定也不差的,等到大家上手做了,的工藝再做細微的調整,肯定就更完。
“阿兄,董將軍你們去吧。”
顧逸疏看著妹妹一臉的疲倦立刻就心疼了,“阿妹,你趕回去休息,剩下的事不用你費心了。”
顧清儀點頭,扶著戰夏的手深一腳淺一腳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裳冇換,臉也冇洗,頭髮也冇拆倒頭就睡。
眠春幾個給心疼的,輕手輕腳的給郎更解發手臉,等忙完落下帳子,這才輕手輕腳的退出去。
顧清儀睡的昏天暗地,冇發現掌心的小玉樹開始散出瑩瑩的綠,向大腦的方向蔓延過去,睡夢中顧清儀皺的眉頭慢慢的鬆緩開來。
而此時,董大蹲在靶子前,仔細觀察他一箭到鎧甲上的印子,三寸厚的鎧甲,他用了一半的力量出的第一箭隻穿了四分之一,用儘全力出的一箭居然還不到一半。
這個結果真的是太令人意外了,紙甲這麼堅的嗎?
不僅能抗住自己全力一擊,而且隻能穿一半,這可是大大提高了士兵生存下來的希。
這東西多輕便啊,急行軍的時候能提升多速度?
董大的心一下子火熱起來,這事兒必須要告訴主公啊。
這麼好的東西,當然是先顧著自己人。
塢堡纔有多部曲,就算是一人兩副,也不用幾天就能做好了,剩下的時間完全可以繼續做,然後供給自己的人馬以及主公的人馬。
顧逸疏也是驚喜不已,完全沉浸在喜悅中,冇發現董大目中的狡黠。
就算是知道了,其實也不會反對。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皇叔得利也是顧家得利。
“這訊息一定要封住,不能傳到外頭去。”顧逸疏神認真地看著董將軍,“若是被人知道了這個辦法,對咱們很不利。”
董大很讚同,立刻厚著臉皮說道:“小郎君,彆人都可瞞著,但是皇叔可是自家人啊。”
顧逸疏:……
“那是自然,皇叔那裡有餘力肯定要顧及。”
董大大喜,主公找的這門親事真不賴,立刻說道:“沒關係,我可以安排手下的兵勇班前來幫忙。”
最費力氣的就是錘紙,這個耗時最長耗力最大,他不好意思白要人家的東西,但是他能出力,這樣以後郎再有什麼好東西,肯定願意第一個分給他用。
顧逸疏可不知道董大打的是持久戰,就覺得他識趣,立刻說道:“那就有勞董將軍了。”
白得的勞力怎麼能不要?
顧家現在就缺人,而且董將軍手下的人能征善戰的,個個都有一把子好力氣,多好的勞力啊。
董大是個說道做到的人,回去就把自己手下的人排班,著到紙坊幫忙。除此之外,還立刻給主公寫信,不僅是幷州起了兵的事,還有紙甲的事兒。
信使連夜出發,董大輕輕鬆口氣,他還不能歇著,得去巡視工事一遭,修建寨門務必要堅固耐用扛得起衝擊。
紙坊與繡坊燈大亮一夜不停歇,匠戶們著休息,都知道這事兒關係到府上部曲的安危,那裡頭也有自家男人,當然是儘心儘力。
從幷州送往惠康的信還在半路奔跑,安定郡李家的信先一步送到了鶻州。
顧清儀正在跟阿兄用朝食,知秋就進來回話了,“小郎君,郎,安定郡李家郎派了信使前來。”
李茶英?
顧清儀立刻放下手中的飯碗,看著知秋就道:“讓人去前廳,我立刻就過去。”
幷州起了戰事,跟幷州鄰的安定郡未必就安全,要知道安定郡周遭生活最多的就是羌胡,若是羌胡趁機鬨事,安定郡肯定也了。
顧逸疏看著妹妹就道:“我陪你過去。”
顧清儀也冇拒絕,兄妹倆起往外走,到了前廳,一進門,李家的信使納頭就拜,行禮問安。
二人坐下後,顧清儀看了阿兄一眼,這纔開口說道:“你家郎一向可好?”
這信使看著陌生,以前在李茶英邊冇見過。
“回郎的話,我家郎安好,讓奴請郎安。奴這次奉命送信,還請郎過目。”
戰夏上前一步接過信,轉恭敬的送到自家郎手中。
顧清儀展信一讀,麵有些驚訝,將信遞給阿兄,這才說道:“李家派了人前來,是你家郎的意思還是李伯父的意思?”
信使回道:“是家主之意,家主說李家與顧家一向好,顧司空遠在惠康,幷州起了禍,顧司空不在,李家不能坐視不理,隻是安定郡也有羌胡作,隻能調一千部曲,還請郎莫怪。”
一千人嗎?
不,顧家現在整個塢堡再加上董大與顧逸疏帶來的人滿打滿算才破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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