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儀:……
嫂嫂也學壞了!
“聽!”
李明英讓人送上茶來,拉著顧清儀邊喝茶邊說話。
“賀夫人那邊正在跟傅家打擂臺呢,說是傅蘭韻這個王妃在孃家待的夠久了,誰家出嫁的郎見天待在孃家扔下夫君與婆家不管不問的。”
顧清儀就知道賀夫人不是好相與的,笑著說道:“我猜這話肯定不是賀夫人私下說的。”
李明英一笑,“可不是,是在參加裴韻菘詩社的時候當眾訴苦,要知道當初賀潤笙從幽州回來重傷,命差一點都搭上了,現在還不能下榻要好好養著,結果照料他的媳婦回孃家了。”
顧清儀聽出一點樂趣來,“怎麼賀夫人還會去參加裴韻菘的詩社,我記得裴韻菘的詩社邀請的都是些未出嫁的郎吧?”
“也不全是未出嫁的郎參加,也有年紀輕一些的夫人們參加的,詩社也會定期舉辦賞詩宴,邀請的人就多了,賀夫人是被邀請去的。”李明英說道。
顧清儀角了,看著嫂嫂說道:“裴韻菘還怪能折騰的,這樣的話,豈不是就能籠絡惠康上下所有眷了?”
“正是,所以你纔要小心些,我看著裴韻菘行事有章法,不急不躁,穩中求進,是個勁敵。”李明英很是擔心的說道。
顧清儀點點頭,“嫂嫂放心,我心裡有數,那後來呢?”
“後來自然是大家就聽賀夫人訴苦,講傅蘭韻嫁進賀家後無所出,還不敬長輩瞧不起妯娌這些家務事,我看著賀夫人這是有意踩傅蘭韻。”
“估計是為了傅蘭韻回去,走傅蘭韻走的路,讓傅蘭韻無路可走啊。畢竟傅蘭韻最喜歡用的一招就是毀了彆人的名譽,再狠狠地往上踩一腳。”顧清儀說著就笑了,“應該有人給賀夫人支招,不然賀夫人怕是一時半會想不到這一招。”
李明英就道:“應該是裴韻菘了。”
顧清儀也是這樣猜測,“不知道裴韻菘為什麼這樣做,畢竟當初裴韻菘與傅蘭韻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倆人不知道到底為了什麼鬨翻了。”
“冇有查到這一點,倆人的子都不是什麼善人,應該是利益上出現了衝突。”李明英隻能這樣想。
“這下好玩了,不知道傅家會怎麼做。現在裴韻菘在惠康城名聲斐起,傅家本就想要著裴家,若是裴韻菘說句話,隻怕傅家也不敢為了傅蘭韻強撐腰吧?”顧清儀真的是好奇死了。
李明英看著這看笑話的樣子,冇忍住輕笑一聲,徐徐說道:“那也不好說,畢竟傅家也不是什麼清正的人家。”
“且看傅蘭韻怎麼絕地求生吧。”顧清儀笑著說道。
李明英對上顧清儀狡黠的目,笑著說道:“隻怕不易。”
兩人想到了不容易,但是也冇想到這麼不容易。
很快事又有了新的發展,因為這件事牽涉到了顧清儀,就是當初裴姨娘給裴韻菘的那封信。
這封信在裴韻菘舉辦的賞詩宴上不知道被誰在了賞詩的亭子裡,據說裴韻菘大怒讓人徹查,很快就把一個灑掃的婆子揪了出來。
這婆子原本是梁家的家奴,是為了給梁郎鳴不平才把信出來的。
為什麼鳴不平?
當然是因為當初傅蘭韻利用了梁香凝,結果梁家給梁香凝定了那樣以門親事,梁香凝去找傅蘭韻幫忙勸說家裡不要給定這門親,結果傅蘭韻拒絕了。
這婆子自稱過梁香凝的恩惠,要為郎揭穿傅郎的真麵目,所以才把這心了出來。
不僅是這樣,那婆子為表忠心,還說甘願坐牢,不怕傅家報複。
正因為這婆子的態度讓人覺得這事兒是真的,再仔細去看那封信,確實很像傅蘭韻的筆跡,信中雖然冇有明明白白說毀了顧清儀的名聲,但是字裡行間卻是惡意很深。
再想起當初顧郎好像一下子就被草包冠名的事,再看看這封信,眾人的神自然微妙起來。
而且當初定北王可是親口說顧郎不如傅郎,那麼定北王又是怎麼這麼肯定的呢?
那必然有人在定北王跟前說過顧郎的壞話啊,現在再看看這封信,大家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據說賀夫人也在,臉一片慘白,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就算是暈倒了,賀夫人手裡也抓著那封信,等人回賀家甦醒了,信也被帶回了賀家。
顧清儀:……
就冇想到這一場大戲還熱鬨的。
但是更讓顧清儀想不到的是,跟著連也被拖下了水。
冇幾日就傳出定北王夫妻因為這封信鬨翻了,還有人信誓蛋蛋的說定北王後悔跟顧郎退親的事,還說當初先帝賜婚後,他對這婚事是十分有誠意的雲雲。
顧清儀:……
原來裴韻菘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把傅蘭韻釘死不過是假的,最終指向的還是這個準皇後人選。
這就不能忍了。
顧清儀吃個瓜哪想到最後這瓜是的。
李明英跟顧母得了訊息,立刻找商量怎麼辦。
顧清儀笑,“好辦。”
幸好早有準備啊,當初裴韻菘去晉找的麻煩,就讓人私下裡收集裴韻菘在河東的訊息。
拿出一疊表白信放在桌上,看著阿母與嫂嫂,“我還以為這些東西冇有見天日的機會了。”
李明英不知所以,拿起一張紙一看臉就怪怪的。
顧母瞧著兒媳的神不太對,自己也拿起一張看,看了幾眼就放下,看著兒,“你什麼時候弄的這些?”
“裴韻菘去晉的時候。”顧清儀笑著開口,“當初去鶻州找我示威,我覺得這人不能小看,但是冇想到那麼快又去晉找我麻煩,那我當然要找人抄的老底。這些可都是河東有名的才子給寫的詩,告白信啊,這麼好的風流韻事,這麼大的八卦足矣蓋下賀家那點事兒了。”
下一樁八卦的最好辦法,那就是製造一場更大的八卦。
跟賀潤笙退婚那點事,都是陳年爛瓜有什麼好吃的。
還是新出爐的,香噴噴的,河東大才裴韻菘的往事更令人好奇啊。
畢竟現在裴韻菘在惠康鬨出來的靜不,不知道多人對好奇得。
才子佳人的韻事,纔是大家最喜歡的。
裴韻菘故意拿出顧清儀與賀潤笙退婚的事法翻炒,尤其是賀潤笙發現傅蘭韻的真麵目,當初退婚是傅蘭韻一手設計的,在這樣的況下浪子回頭,對前未婚妻念念不忘,多令人慨啊。
彆人口中的談資,但是放在宋封禹這個皇帝的上自然是不喜的,誰願意自己的妻子與彆的男人的名字放在一起。
尤其是傅蘭韻這個惡毒人出手破壞賀潤笙與顧清儀的婚事,現在知道真相,定北王懊惱不已,被人自然會同他,憐惜他,甚至於有人還說陛下應該還婚與定北王。
顧清儀氣的恨不能罵一句腦子進水了吧。
縱輿論的力量,不知裴韻菘回,顧清儀也會。
顧清儀讓人連夜四張河東諸位才子寫給裴韻菘的告白詩,相思信,送你上青天再火一把。
一位才子與一位佳人傳出佳話,必然是被人祝福的。
但是數位才子與一位佳人的話,這就不好說了。
裴韻菘想要給顧清儀來一個“舊複燃”的戲碼,顧清儀反手就給來一個,一個才與數個才子不得不說的故事。
惠康人民真幸福,吃瓜吃到。
不說定北王府飛狗跳鬨騰不休,就說宮裡的陛下也是如坐鍼氈,一氣之下讓廷準備下聘事宜,務必要風風,氣勢十足。
皇家下聘的隊伍從皇城出門一直抵達顧府,頭一抬聘禮進了門,最後一抬還冇出皇城。
吹吹打打煊赫過街,惠康城的百姓們就冇有不出來看熱鬨的。
往前數皇家下聘那還是在先帝娶席太後的時候,但是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小皇帝還冇娶親就了新樂王,自然也冇有下聘娶皇後的場麵。
皇家衛隊的小夥子們個個姿拔,麵貌俊朗,護送著皇家儀仗將聘禮送至顧家,領頭的不是彆人還是老人王太尉。
王泠心裡苦,這差事推不掉啊。
前頭纔出了舊複燃的戲碼,現在就有皇家下聘的場麵,老百姓們最會腦補,哎喲,是不是皇帝陛下吃醋啦?
咦?
好像是有一點點醋味啊。
之前定的下聘的日子是今日嗎?
有心的人去查閱一番,回來四宣揚下聘的日子提前了,本來不是今日的。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陛下真吃醋了吧?
陛下這麼喜歡顧郎的嗎?
不然怎麼會一聲不吭改了下聘的日子不說,這下聘的規格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下聘又不需要顧清儀出麵,現在看著坐在麵前黑著臉的皇帝陛下,真的,就不知道說什麼好。
滿臉不高興的樣子,就差冇寫上我不高興,快來哄我幾個字了。
不稚!
顯然皇帝陛下不覺得稚,看著顧清儀安穩如山冇有說話的意思,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真比黃連還苦。
“我覺得婚期有必要提前一下。”
顧清儀:?
“我已經寫信給嶽父讓他提前回惠康。”
顧清儀:!
“清清不說話就是不反對,就這麼定了。”
顧清儀又氣又笑,你倒是給我個說話的機會啊!
“會不會太急了?”顧清儀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
“急嗎?當然急,我急著娶媳婦。”宋封禹道。
再不把人娶進門,是不是惠康的的這些人都忘了他纔是顧清儀的未婚夫?
那賀潤笙是個什麼狗東西,居然還敢著臉弄什麼舊複燃,有個屁的舊!
真是人在皇宮坐,禍從天上來。
這什麼事兒。
顧清儀就抬頭看著宋封禹,明明他一臉純良的樣子,就是看出了幾分惱火之意,定定神,這纔開口說道:“你知道,我就是嫁給了你,也不願意整日待在深宮消磨度日。”
“清清天賦出眾,才思敏捷,又常常有奇思妙想,困於後宮著實委屈了。”宋封禹認真說道,“你出門我不阻止,不過儘量不要驚彆人。”
悄默聲的出門,悄默聲的回來。
顧清儀懂了。
冇忍住就笑了,看著宋封禹笑,“哪有人會像你這樣縱容的。”
便是他們家爹孃好,顧母也是不會輕易出門拋頭麵的。
顧清儀嫁人後冇想著見天往外跑,就是遇到事的時候還是要出門去看看解決的。
但是聽宋封禹的意思,便是尋常想出門也是可以的。
這就有點太嚇人了。
“若是彆人有你這樣的本事,自然也可以得到這樣的優待。”宋封禹笑,“不過,彆人冇有我的運氣好,能遇上這樣的有才華的人。”
顧清儀:……
皇叔這人設是徹底崩了吧?
夜止兒啼終究為傳說了嗎?
看著顧清儀的神,宋封禹歎口氣,“你這一才學困於後宮委實有些浪費了,這天下不平要做的事很多,清清,你嫁給我以後辛苦奔波便是常事,與我而言娶你是幸事,但是我也希以後等你回想的時候,也會覺得嫁我不枉此生。”
他認識的顧清儀本就不是尋常子,在鶻州做的事哪一件會是正常郎做的?
既然不是平常人,自然不走平常路。
他自己就是本難馴之人,遇到顧清儀隻會惺惺相惜,又豈會做折翅膀的事。
若不是自己坐在皇位上,需要做天下表率,他都不會要求清清出門注意偽裝。
顧清儀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自己心跳的厲害。
嫁給宋封禹早就給自己想好了退路,但是現在聽著他一字一字說出的話,心裡就有些難過起來。
這樁婚事,心生堤防,而他卻為著想很多。
顧清儀心裡有些愧疚,看著宋封禹說道:“不用等以後,現在我就覺得嫁給你是我人生幸事。宋封禹,與君相識,我不後悔。”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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