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忍不住吸了口氣,因為好奇,之前一直都想知道,也想問蕭瑾他的世。
但眼下,當蕭瑾主跟開口的時候,若昭突然又不那麼想知道了。
覺得這是在揭彆人傷疤。
“侯爺要是不想說,或者覺得想起來會很難過,可以不說的。”
每個人都有,也不例外。
我們無權知道彆人的,我們應該接不完的自己或者人。
蕭瑾隻頓了一下,繼續說:
“因為有你,我不覺得難過了。”
有了若昭他,他不再覺得自己可憐。
“其實你應該早就猜到,我並非大魏南安侯如此簡單,我是天雍的二皇子,但我是最不得寵的皇子,所以被天後派來大魏找天樞令,期限是五年,完不了任務,就逃不開被天後滅口的結局。”
“五年前,我被天後追殺,是你救了我,你還記得嗎?在冰冷的湖水裡,你抓住了我的手。”
說到這,蕭瑾更加用力的握住了若昭的手。
二人對立而站,四目相接於空氣之中。
當然記得。
但……那是屬於蕭瑾跟原主的緣分。
若昭正猶豫著要不要跟蕭瑾坦白,又聽見蕭瑾開口:
“如果當年不是遇到你,也許也不會有今日的蕭瑾。”
“當年你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就投蕭家,為蕭家子的份出現在大眾視野,後一步步的爬到南安侯的位置。”
“阿昭,其實我們的緣分在很久以前就註定了。”
蕭瑾滔滔不絕地說著,但若昭的心卻一寸寸的涼了下去。
蕭瑾喜歡的,是現在的,還是五年前的原主?
雖然,蕭瑾向吐了期待已久的心事,可心裡竟然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若昭搖了搖頭,不敢深想,岔開話題道:
“那侯爺這日後有什麼打算?”
他如今雖然是大魏的南安侯,實際卻是天雍的二皇子。
眼下,天後已經向他出了手,他總不能一直拖著這件事,不解決吧?
蕭瑾抿了抿,似乎早已下定決心,
“如今我是蕭家子,日後也隻可能是蕭家子,天雍與大魏什麼關係,本侯與天後就是什麼關係。”
“五年前與本侯,本侯是弱勢方,而今非昔比,若再向本侯手,本侯絕不放過。”
說到這時,蕭瑾的語氣驟然冷了下去,不怒自威。
若昭微微頷首,聽見蕭瑾這麼說,就放心了,也信任蕭瑾有那個與天後為之對抗的能力。
“那…天樞令呢?”若昭又問。
從蕭瑾口中得知,天樞令原本是天後一直在尋找的東西,如今蕭瑾已經與天後決裂,若昭很好奇,蕭瑾對天樞令,又有什麼想法?
在若昭的注視下,蕭瑾開口道:
“天樞令是天下至寶,不僅天後覬覦,其餘三個國家都十分看重,若是天樞令落在其中一個國君手中,對於大魏來說,都是一種威脅。
而如今,本侯作為大魏南安侯,大魏百姓供奉的糧食,又怎能不為大魏百姓爭一爭呢?”
聽了這話,若昭心中最後一個疑也被打消,點頭道:
“可已經找了這麼多年了,也冇有半點線索,這天樞令,莫非隻是一個空來風的傳說?”
話音未落,蕭瑾眸微閃,他知道,小狐貍說這話,看似無意,實則飽含試探之意。
寶不僅是寶,也可以是一把殺人的刀。
這些年來,各國明裡暗裡爭奪天樞令呢人不計其數,多人為此喪了命?
夏韞就是一個例子。
夏韞這個人,蕭瑾時是相識的,天後曾誇獎是天雍最聰慧的兒,的膽識、武功、悟,也的確比多男兒都強。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最後還是因天樞令而死。而夏韞更是為了奪得天樞令,草芥許多人命。
因此,蕭瑾覺得,這天樞令對於他們來說,危險似乎更多一些。
也正是因為這樣,出於私心,蕭瑾不想讓若昭摻和進來。
若昭見蕭瑾不說話,繼續道:
“哦對了,上回夏韞走的那個,多爾敦進貢的錦囊,最後是化為了灰燼呢,還是被找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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