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圍一圈的人群瞬間分開一條小道,著紫長袍外披灰纏大氅的蕭瑾,由此映眾人眼簾,貴氣人,不怒自威。
張月七自然認得這人正是抄了宋生一家都南安侯,也知道蕭瑾的雷霆手腕,臉上的不服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畏懼膽怯。
他不心生疑,這個人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做南安侯的主?
而蕭瑾的下一句話,就解開了他的疑。
“夫人驚了。”蕭瑾下上的大氅,披在若昭上,眸溫的能滴出水來,與方纔判若兩人。
夫人?
這位子竟然是侯夫人?
張月七的臉又變了,好巧不巧,他竟然得罪了侯夫人!?
張月七連忙開口解釋:
“原來…原來是侯夫人,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泰山,侯夫人宰相肚裡能撐船,還請侯夫人莫要與小的一般計較,小的……”
“若我非要計較呢?”若昭打斷了張月七的話,輕笑兩聲,
“我為何要做泰山?為何要肚裡撐船?又為何要與你不計較?
你不是說我隻是一個人嗎?我告訴你,我林若昭就是記仇,且說一不二,說不給你治,就是不給你治!”
說到這,若昭又環視一週,看向方纔與張月七一起強出頭的幾個刺兒頭,旁敲側擊的說:
“日後若還有人煽風點火,企圖顧湧旁人放棄治療,也跟張月七一樣下場!”
此話落下,方纔那些強出頭的人瞬間了脖子,不敢多說。
其實,若昭哪裡是記仇不給張月七治,隻是在殺儆猴,以免日後更多的人效仿張月七鬨事,徒生是非,烏煙瘴氣。
蕭瑾也開口道:
“從今往後,難民棚的大小適宜,本侯一律給夫人,所有人敢鬨事,夫人.大可…先斬後奏。”
意思就是,把殺生權都給了若昭。
如果說,若昭方纔說的話是在殺儆猴,那麼蕭瑾的這番話就是在殺儆猴的前提下,加了一層實質的保障。
有了這層保障,誰也不敢輕視若昭。就像俠客有了劍,將軍有了兵。
果然,在蕭瑾這句話落下之後,眾人都不敢再多說半個字,即便是張月七,也一臉後悔的癱坐在地。
不得不說,有時候麵對一些刁蠻無理的人,以暴製暴是最好的辦法。
“散了。”若昭說完這兩個字後,眾人紛紛回了難民棚,生怕自己落得跟張月七一個下場。
等人散去後,若昭才從懷中取出銀針和針管,蹲檢視暈倒在地的周璿和被周璿咬的暈過去的那名侍衛。
若昭先用銀針幫侍衛止,又封住了幾個位製,才吩咐人將侍衛抬到難民棚裡去。
至於周璿,若昭開口道:
“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發病的人,我需要一個空間,來研究的病毒。”
“病毒?”白雙鶴有些驚訝的道。
若昭乾咳一聲,差點忘了這個世界的人本聽不懂這些病理知識,解釋道:
“就是跟蠱蟲差不多意思,但眼看不見。”
白雙鶴皺了皺眉,“既然眼看不見,你又如何知道的?”
不得不說,白雙鶴的思維十分敏銳。
若昭正不知如何解釋,蕭瑾就開口道:
“本侯的夫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怎麼,白先生素有神醫一名,竟然連這不知道?”
白雙鶴有些逞強的拿出扇子扇風,的道:
“老夫…老夫自然知道了!侯爺莫要惡意揣測,汙衊老夫一生清譽,若是日後老夫的名聲因此損,侯爺可要負責!”
白雙鶴生怕蕭瑾繼續追問,急忙岔開話題:
“那什麼,方纔說到病毒,空間,快,來幾個人把這苦命的小侍衛抬到一個房間裡去。”
眾人移步房間,說是房間,卻隻是用幾個木板子臨時搭建的一個屋子,裡麵除了一張床,什麼都冇有。
不過眼下事況不一樣,也冇有多餘的心思去計較環境條件,眾人站在一起,竟然也覺不到冷了。
若昭先用銀針幫小侍衛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拿起一個試管,把清潔部分的夜裝其中,隨後纔開口道:
“好了。”
白雙鶴對若昭的作一無所有,兩個眼珠子驚的都要掉出來了,
“這就好了?他冇事兒了?”
若昭搖搖頭,“不是冇事了,而是需要等。”
“等什麼?”白雙鶴搖著扇子疑道,他從未見過這種治療手法,而且剛剛,若昭把手裡的那個琉璃管子放到哪裡去了?他怎麼覺得是憑空消失的?
蕭瑾有些不悅的蹙眉,“你問這麼多作甚?”
白雙鶴撇撇,“得得得,老夫知道你心疼小丫頭,讓多說兩句話又不累。”
“累。”蕭瑾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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