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一口氣。
厲爵琛接著問道,“那接吻呢?”
“接吻了。”
“嗬,所以也應該上床了吧?”厲爵琛跟著推測,聲音似寒冰。
沉默兩秒,喬雨馨索橫下心,“是,我上次騙了你,我和方子軒早就上了床,那又怎麼樣?我喜歡他。”
說著口是心非的話,似乎早在心裏存了一份心思,就是想要激怒厲爵琛,就是想要看看厲爵琛的反應,或者說,隻是存了一份期待,期待著厲爵琛會承認喜歡自己,會告訴自己,自己從來都不是另外一個人的替。
車子猛然停下。
喬雨馨的子猛然向前,手中的袋子因為剛才那一瞬間的放鬆沒有抓,因為慣,一下子從手中掉落了,掉在了座位底下。
厲爵琛側過臉,咬著牙,手掌一下子對著喬雨馨的胳膊了,“是真的?!!”
他不過是和分開了幾個月,就可以和別人放縱到這種地步?!!
“是真的。”喬雨馨的眸子與他對,是真的,所以,在那段日子,你可以在酒吧裏擁著各的人,為什麼我不可以?
厲爵琛狠狠的砸到了方向盤上,似是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喬雨馨知道這把怒火已經燒到了極致,可還要在上麵再澆上一把油,“厲爵琛,我問你,是不是你派人把方子軒捅傷的?”
“是誰告訴你的?”
“不用誰告訴,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做呢?”
“我問你,是誰告訴你的?”厲爵琛雙目盡赤,端著沉沉的怒氣又是問了一遍。
喬雨馨卻是道,“原來真的是你。”
彎下腰,從座椅底下將食的袋子拿了出來,有些歪了,但因為包裝的嚴實,食應該沒有壞,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走了兩步,就被厲爵琛追上來了。
那人拉著的手腕,兇狠的奪走了的手裏的袋子,然後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似乎所有的怒氣都集聚在那食裏。
喬雨馨知道食這下子是真的被摔得不樣子了。
“如果你氣,我隻會比你更氣。”厲爵琛說。
喬雨馨冷冷的說道,“我覺得沒意思的。”
這句話就像含著冰涼的風,道盡了一切的心酸,道進了一切的無奈。
厲爵琛死死的盯著喬雨馨,半晌,那涼風將他心裏的怒火吹的也冷了下來,似是妥協了,他說,“走吧,我們再去買吃的。”
喬雨馨詫異的著厲爵琛,“你說什麼?”
“我既然答應了陪在你旁邊跟著你一起去照顧方子軒便說話算話。”厲爵琛揚聲道。
“你既然捅傷了他,如果呆在那間病房我不敢確定你是否……?”
“你不相信我?”厲爵琛自嘲道,又微微的低垂著眼瞼,“是,你怎麼會相信我,你都那麼肯定是我捅傷的,你又怎麼會相信我?也許在你的眼裏,阮市發生的一切作惡多端的事都是我下手的,也許我該慶幸,在你的眼裏,我在阮市還是很厲害的。”
厲爵琛這般說辭,反倒喬雨馨疑了,難道是文芷珊在說謊?所以說,方子軒的傷真的隻是一場意外?
又是重新買了食,如此一來,便是耽擱了不時間。
在病房門口的時候喬雨馨照舊不讓厲爵琛進去,厲爵琛道,“也是,你怕我傷了他,所以不讓我進去,我能理解,可是,你總得告訴我,你要在裏麵呆多久?什麼時候跟我回家?”
他語氣緩和,不像是質問的樣子。
喬雨馨便是也跟著緩和了幾分,“我會在這裏照顧他一夜,你可以先回去。”
厲爵琛皺了皺眉頭,額頭上青筋挑起,可終究是抑著怒氣,“你病房裏麵,我便在病房外麵等。”
他讓了一步。
或者說早在無形之中讓了很多步。
喬雨馨意味不明的看了厲爵琛一眼,然後進了病房裏麵。
“我聽見外麵有些靜,你是在和什麼人說話嗎?”方子軒躺在病**問著喬雨馨。
有些慌張,喬雨馨垂著眼,道,“沒有啊,也許是有小護士在外麵說話吧。”將食盒打開,扶著方子軒坐起,將食擺在了他的麵前。
喬雨馨說,“你本就吃清淡的,正好醫生也囑咐要吃清淡的。”
“謝謝。”
“談什麼謝呢,你如果要說謝謝,那我便有無數句謝謝要說了。”
方子軒拿著食的手,頓了一下,“雨馨。”隻道一聲名字,便再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吃完東西,喬雨馨收拾妥當了,方子軒見還沒有,有些疑,“你今晚真的要留下來?”聲音裏帶了幾分欣喜。
“嗯,你晚上終歸是要有人照顧的。”
夜晚,很快降臨,方子軒和喬雨馨說了一會兒話,醫生又過來了一趟,檢查了一番。方子軒的疼痛減弱了不,本來就因為疼痛不能睡,這下子疼痛稍微減淡了一點點,方子軒便進了沉沉的睡眠。
醫生代一定要注意看方子軒是否發燒,要是傷口發炎就很危險了,喬雨馨牢牢的記在了心上。
醫生臨到走的時候,想起了什麼,又回過頭問喬雨馨,“我看走廊裏坐著一個男人,那是病人的朋友嗎?還是……?”
“嗯,是朋友。”現在醫院裏的人因為那個小護士的一番話都認定自己是方子軒的朋友,那麼厲爵琛的份就隻能解釋為方子軒的朋友了。
“我來回兩三趟了都看他坐在那裏,冬天還沒有過去,外麵又沒有空調,怎麼坐在外麵,不坐在裏麵啊?”醫生說道。
喬雨馨偏頭看著外麵漆黑的天空,原來已是暮深沉,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以為厲爵琛肯定是走了,怎麼會的在這裏等著呢?自己又不是那個對他非要不可的人……
卻是,那人竟還在原地等待。
醫生離去時,還不忘提醒一遍,“晚上的時候,走廊裏可是更冷的。”
“嗯,好,我知道了。”喬雨馨應道。
想了想,還是走出了病房。
聽到腳步聲,厲爵琛偏過頭著喬雨馨。
喬雨馨走近,坐在了他旁邊,走廊的座椅都是冰涼的,還有陣陣的夾雜著寒氣的涼風吹過,果真是冷的。
而這人,在這冷風裏卻坐了好幾個小時。
忽生的心疼,喬雨馨驀地一驚,又趕把那子心疼摒棄掉。
“我以為你早走了。”說。
“我以為你會早點出來。”他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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